第101章 第 10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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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鳳溪不說話話,白遙恨不得上前揪他的耳朵,「還神界來的人呢,連女兒的病都瞧不出來,我看你還是早點兒剔除神籍吧!」

眾人聽著白遙的罵聲,都不敢說話,畢竟這位叫鳳溪的可是他們親眼看著從神界之門裡出來的人物,絕對不簡單。

他揮揮袖子就把班冬給拍飛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要知道,他們這麼多人圍攻班冬,可都沒討到什麼好處。

鳳溪知道她性子急,聽到這番話,非但沒覺著生氣,反而有一股說不出的親切感。

失去了之後才知道,被她這麼念叨著也是一種幸福。

他臉上流露出的淡淡懷念,讓黑鷹等人嘴角抽了抽,什麼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算是看明白了。

但是說到白湫的情況,鳳溪的神色稍微凝重了一些,他放下手,道:「是體內禁製被強行解除所導致的昏迷。」

「禁製?」遊封別的都不關心,他隻關心白湫的身體,「她體內為何會有禁製?」

鳳溪總算正眼看向了遊封,「應該是在她很小的時候設下的,且設得相當隱蔽,下界沒有辦法解除,時日久了,她會再也醒不過來。」

鳳溪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撮了撮指腹,他沒有明說的是,這道禁製是鳳族特有的咒法,他在方才探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端倪,應當是族人下的手。

白遙皺眉思索,既然是在白湫很小的時候就被設下,當時剛出生的女兒根本就沒見過幾個外人,她稍微一排除,就鎖定了幾個懷疑對象。

「是不是你們鳳族的人乾的!也許就是你那個好表妹也不一定。」白遙瞪向鳳溪,毫不避諱地說道。

鳳溪麵色有些尷尬,輕咳一聲,「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孩子的身體要緊,並不是不能治,隻是這裡的靈氣不夠,沒有辦法施展,所以你們得隨我一道去神界。」

此時白遙的臉色才算好看一點兒,她仰頭看到了雲層當中金光熠熠的神界之門,那個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如今就在雲端,她嘆了口氣,並未應答。

鳳溪的聲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遙遙,你不願隨我一道去神界嗎?」

白遙想,若是女兒隻有去神界才能得救的話,她為什麼不去?

與女兒分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見麵了,如果又要分開的話,還不如讓她這個做娘的去死。

她看向鳳溪,「神界真的是說去就能去的嗎?」

人家修煉千年萬年,都未必能扌莫到神界的門檻,她們……似乎還遠遠不夠格吧。

鳳溪抿了抿唇,道:「其實神界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神秘,尤其是現在神界之門處於開啟狀態,帶你和女兒一同進去不成問題。」

白遙像是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比起旁的,白湫若是能夠醒過來的話,不管怎樣都好。

「好,我們隨你去。」

見白遙答應,鳳溪彎月要,想將白湫抱到懷中,卻被一隻手給擋了下來,遊封的雙目泛紅,在聽見他們對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誰說,白湫要和你們走了,她是我妻子,我不會讓你們把她帶走的。」遊封攬著白湫的肩膀,聽著她在沉睡當中均勻的呼吸,覺得事情根本就不像鳳溪說的那麼嚴重。

「我總會找到辦法救她的,你別碰她!」

遊封見鳳溪不肯死心,用力拍開了他的手,然後抱著白湫不斷後退,他現在像是一隻護著幼崽的猛獸,看見誰都充滿了敵意,生怕別人要把他懷裡的人搶走。

白遙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見他如此護著女兒,一時間又感動又心酸,她明白那種要和相愛之人分開的感受,如果不是隻有這一種選擇,她也不願意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們是小湫的父母,帶她走是為了救她,她在這兒活不了的,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一直沉睡下去?」

遊封壓根不信他們的話,「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夫人隻有一個在青丘的姑姑,她的父母早就將她拋棄了,你們現在說是她的父母,我憑什麼相信你?」

縱然是方才親眼目睹鄭元將心髒挖出來,遊封都沒有如此失態,他低頭將下巴貼在白湫的額頭上,「你們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就算是以命換命,他都會把白湫救回來的,用不著這倆人的虛情假意。

鳳溪還沒能好好看看女兒,就被遊封像是藏寶貝一番的給藏了起來,心下頓時有些不爽。

白遙和她解釋道:「我並不是將她拋下,當初是中了歹人的計謀,才會在此處沉睡這麼多年,我那時以防萬一才將小湫交給了白瓊撫養,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去青丘找白瓊,她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

鳳溪冷聲道:「沒那麼多時間了,你把女兒交給我,我不想和你動手。」

和小輩動手,顯得他勝之不武。

遊封低眸看著白湫的臉蛋,見她的手還緊握這自己的衣袖,當即心髒如同刀割一般,疼到難以呼吸。

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看重的了,唯有白湫,哪怕將他抽筋剝骨,他唯獨不能接受有人把白湫從他身邊帶走。

離了小狐狸,他會死的。

但是他又不得不考慮鳳溪說的話。

鳳溪是從神界來的,白遙看樣子也認得白瓊,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騙他。

如果真的隻有去神界一個辦法,那他該怎麼辦?

想到此處,他看向鳳溪,鳳溪像是有讀心術一般,在他開口之前說道:「別想了,我隻能帶兩個人去神界,你若想去,憑自己的本事吧。」

遊封原本打算靠近的腳一下子沒有了往前的動作,他不能接受和白湫分開。

頭頂的太陽光閃爍了幾下,天上的雲朵動得越來越快,神界之門的有了變化。

鳳溪暗道一聲不好,「快把小湫給我,神界之門快要關閉了。」

天上風卷雲湧,光芒變得越來越暗。

看來真的想鳳溪所說,神界之門開啟是有時間限製的,現在就快要關閉了。

遊封依舊抱著白湫,動也不動。

作為旁觀者,白落此時都不免為白湫著急起來,這可是關係到白湫生死,遊封到底在猶豫什麼!

「遊封,你快把白湫交給神君,不然她會死的,她隻有活著你們才有見麵的可能啊!更何況,她腹中還有孩子,你難道忍心看著他們都——」

後麵的話白落說不下去了,她是打心眼裡為白湫急,她怕鳳溪因為遊封一直不肯將白湫交出而直接離開,如果這樣的話,那白湫也許就徹底沒救了。

鄞塵也道:「是啊,就讓白湫跟他們走吧!你這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剛剛蘇醒的阿羅也忍不住過來勸道:「讓姐姐走吧……」

遊封聽著耳邊各種各樣的聲音,卻依舊將白湫抱在懷中不肯,他死死咬著後槽牙,低垂著頭,骨節用力到泛白的地步。

他們根本不懂。

不懂孑然一身的孤獨,不懂禹禹獨行的悲愴,不懂上窮碧落下黃泉再找不到一個人的可悲,不懂得到之後又失去的可憐。

有的人生來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

但他遊封不是如此啊!

他那麼珍貴、那麼珍愛的小狐狸,他那樣毫不保留地去愛一個人,將所有的溫柔都贈予的一個人。

怎麼忍心,怎麼舍得和她分開。

白湫要去的還是那遙不可及的神界,也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也許小狐狸會把他給忘了。

沒人能懂遊封內心的煎熬,沒人能懂他的掙紮與固執。

鳳溪看了眼時辰,忽而化作一陣風,眨眼出現在遊封跟前,「我也不想用這種辦法,但我女兒我一定得帶走。」

遊封想躲,想帶著白湫離開,可他的那點兒修為在鳳溪麵前根本不夠看。

從仙到神,是質的變化與飛躍,便是一百個仙人,都未必是一個神的對手。

鳳溪早已躋身神列,而遊封方才與班冬的打鬥中已然受了傷,這麼一來,他根本逃不脫。

「撕拉」一聲。

遊封懷裡瞬間便是一空,在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湫就已經到了鳳溪手上。

昏睡的白湫手中還抓著一片破碎的衣袍,是從遊封袖子上撕下來的。

鳳溪抱過白湫的時候,發現女兒的手指一直緊緊攥著遊封的袖子,她怕傷著女兒,便直接將對方的袖袍給割斷。

那一片破碎的衣袍就像是將遊封的心髒撕成了兩瓣。

他目眥欲裂,狠狠地撲上前,「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鳳溪原本沒有打算傷他,可他一再想將白湫搶走,出於對女兒的愛護,以及一點兒說不清的敵意,鳳溪一掌拍向了遊封月匈口。

遊封就這麼往後不斷倒退,靴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卻無所謂地擦拭了一下,復又上前。

「把她還給我!」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實際上五髒六腑已經攪成一團。

鳳溪沒想到他竟還敢過來,當即冷笑一聲,不再手下留情,掌心凝聚的一團靈力叫人隻看都覺得恐怖。

湛啟不忍,上前拉住他,「遊封,別過去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在絕對實力麵前,所有的反抗都是無謂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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