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1 / 2)
虞枝枝咬著袖梢,吐息微微,眼眸微微闔著,不敢睜眼。
齊琰細細咬著她圓潤的肩頭,漸漸有些動容,虞枝枝察覺到,眉心一抖,她推開齊琰,羞紅著臉說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齊琰磨磨蹭蹭地捏著她的手指,終於還是放過了她。
虞枝枝從他的身上起來,有些不勝力地坐在地上。齊琰站起來,撿起他鋪在地上的墨青織錦外衣,慢條斯理地穿上。
齊琰身上潔白的薄綢裡衣被洇濕了很大一塊,方才他就用這裡衣袖子給虞枝枝擦拭。
現在,他就這樣用錦袍將氳濕的裡衣藏在裡麵,上麵還沾染著虞枝枝的氣息。
虞枝枝蜷長的睫顫抖著,她低垂著眸子不敢去看。
齊琰穿戴好後,往下忘了一眼:「站得起來麼?」
虞枝枝道:「站得起來。」
但站起來時,到底是搖晃了一下。齊琰將她扶了一把,任由虞枝枝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他彎下月要,一手扶住虞枝枝的肩,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將她側放在馬背上。
虞枝枝艱難坐好,感到脊背上貼上一具暖熱的身體,她努力往前避讓,感到一陣酸,不由得晃了一下。
一雙手將她扶正,耳邊傳來隱約帶笑的聲音:「坐好。」
回到承光宮已經是深夜,齊琰和虞枝枝回來的時候,正碰上趙吉利等人焦急要出去尋人。
蒼青黑著臉抱臂站在廊下,應當是已經被勸住了。尤憐、鍾心和耿耿都不安地站在宮燈下等待。
虞枝枝迎麵碰上他們,心虛不止,她的目光落在齊琰的袖角上,仿佛能看見衣料之下的濕漬。
她不安地拉了一下齊琰的袖子。
齊琰回首,卻誤解了她的意思。
他掃了一眼虞枝枝衣裳上的褶皺,沒說什麼,攔月要將她抱起,用寬大的衣袖將她整個人遮掩住。
虞枝枝縮在他懷裡,緊張地眨眨眼:「做什麼?」
齊琰穩穩地抱著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走進寢殿。
進了寢殿後,齊琰放下她,轉身去了浴房。
虞枝枝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灰,自己都感到有些嫌棄,她知道齊琰愛潔的毛病,自然是不敢往他床上湊。她找了一個小兀子,安靜地坐下。
今晚跑了許久,還在方才耗費了一些體力,她隻是坐著就開始昏昏沉沉的。
過了不知多久,她的眼皮被人掀開了一點。
虞枝枝立刻驚醒:「殿下?」
齊琰換了一身素白裡衣,渾身沾著水汽,站在虞枝枝跟前瞧她,他說道:「去洗洗。」
「哦……哦。」她竟是困到忘了。
她晃盪著站起來,聽見身後齊琰慢悠悠說道:「要幫忙嗎?」
虞枝枝身子微微一僵,她強裝鎮定:「不用。」
她推開浴房門,剛走了進去,斜裡插來一隻手臂,齊琰跟著她走了進來。
虞枝枝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感到月要間的月要帶被抽走了,她慌亂地合緊衣裳,卻聽見齊琰嘀咕著:「看都看了,扌莫都扌莫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虞枝枝咬唇,半天憋出一句話:「殿下說話莊重些。」
齊琰將她的衣裳從肩頭剝下:「晚上那些話也不許說嗎?」
虞枝枝瞪著烏溜溜的眸子:「殿下!」
但齊琰像是沒聽到,繼續說道:「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不是也挺喜歡的嗎?」
虞枝枝顧得了著頭,顧不了那頭,她隻想著要堵住齊琰的嘴,一個沒注意,就已經被剝完了衣裳。
齊琰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收斂了玩笑的神色,看起來怪可怕的。
虞枝枝悄悄往後挪了一點。
齊琰蒼白的脖頸上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沉穩說道:「試試水溫。」
虞枝枝分外慌張起來,她用手臂掩著身子:「……好。」
她逃竄似地鑽進浴桶中,鼓足勇氣冒著頭,可憐兮兮說道:「殿下,我受不住了。」
齊琰站在浴桶邊上,抬起虞枝枝的下巴,有些意猶未盡地扌莫了扌莫她的下巴。
「真的?」
「真的。」
齊琰彎下月要,狠狠地咬了虞枝枝的下唇一口。
然後在虞枝枝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浴房的門被哐當一聲合上了。
虞枝枝後知後覺感到唇上有股腥甜味道,她用手指頭一抹,竟是被咬出了血。
虞枝枝擔心齊琰再次闖進來,她匆匆將身上擦洗一番,換上乾淨的寢衣,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寢殿已經熄燈,虞枝枝扌莫索著走過去,她的手扌莫在榻上,卻感到觸覺奇怪,她略一思忖,覺得她按在了齊琰的月匈膛上。
齊琰伸手將她一扯,她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虞枝枝一動不敢動,隻怕激發了齊琰的狂性。
但齊琰還算有點人性,他隻是靜靜摟著虞枝枝,什麼都沒做。
虞枝枝放下心來,困意漸漸向她襲來。
她做了一個分外清晰的夢。
她竟然夢到了白馬寺的那個夜晚。
前麵的事情都是正常發生的事,她和張貴妃宮裡的聶女史換了班,候在張貴妃寢屋。
也許是因為前麵太過正常,後麵的事讓夢裡的虞枝枝都感到分外驚悚。
她不知為何走出了張貴妃寢屋,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
然後她就在陌生人的床榻上,和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折騰了一宿。
她在夢中睡去,睜眼,左右有兩個男人。
一個是麵容模糊的陌生人,用聽不清楚的語氣在問她:「睡得好嗎?」
另一個是齊琰,他惡狠狠地看著她說:「你竟敢背叛我,我要掐死你。」
夢中的齊琰伸手毫不留情地往虞枝枝的脖頸上掐,而那個麵容模糊的人支著手臂隻管看,虞枝枝沒有感覺到疼痛,然後她清醒過來。
她睜大眼睛在黑暗中盯著頭頂上的承塵,回憶這個離譜的夢。
聽說夢裡是不會死的,隻會醒來,所以夢裡的她已經被齊琰掐死了?
她渾身一寒,又想起了一件蹊蹺的事。
這個夢的後半段竟然和她從前總是出現的春,夢是一樣的。
她琢磨著這個夢,怎麼也睡不著覺。
她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和齊琰的第一個夜晚。第二天醒來,她並沒有看見畫冊中說的落紅……
窗牖透出一段白青的光,床榻上,齊琰的手臂收緊了些,將虞枝枝往他懷裡帶。
他醒了過來,翻身將虞枝枝壓住。
虞枝枝回神,慌忙推開他:「殿下,不是答應了要放過我嗎?」
齊琰的語氣還帶著一絲懶洋洋:「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齊琰要來,虞枝枝沒法不從,她可憐兮兮地說:「換個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