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信華國(1 / 2)
「哢嚓——」
鎮守在門內弟子命牌的長老耳邊剎那響起了金石破碎的聲音,那聲音輕微細小,長老卻仿佛遭到了雷擊,猛然睜開眼,直勾勾地看著命堂內的一角。
在門派命堂東南角,青灰色的弟子命牌如烈日白雪一樣眨眼化水。
這些命牌代表的門內弟子,已經盡數死亡!
長老瞳孔緊縮,閃身接住那水流,念咒掐訣,黑色陣法逆時運轉。
「碰——」
一朵黑霧炸開,在那黑霧中,一道雪白色的身影彈指引流,以雷霆手段湮滅了一群黑衣人。
那白袍人奪走一群人性命後,神色依舊純淨靜謐,眉眼間甚至含著包容萬千的溫和,他抱著懷裡神色蒼白的青年,輕飄飄的朝著窺視處睨了一眼。
那一眼仿若那神話裡翻滾的天河,駭浪滔天,又像是被墜落的流星海,璀璨又攝人心魂。
僅僅是這樣的一個眼神,就令長老神魂俱震,生出被巨浪淹沒吞噬之感,手中術法也再無膽量施展。
幾分鍾後,汗水從長老額頭滑落,他癱著僵硬的臉,抹了把汗,神色凝重地給掌門遞了消息。
同時,不忘派人去了解這些個弟子的情況,探明一切的來龍去脈。
數名練氣期甚至築基初期修士的死亡在這個邪惡的門派掀起了腥風血雨,對方反復回溯那窺探到的情景,卻無法從凡俗界頂尖散修和修真世家中找到那位白袍人的身影,最後隻能將目光轉向那白袍人懷裡雖然少見但絕不陌生的蒼白青年身上。
那是葉家嫡係年輕一脈,葉家家主的三子葉硫。
並不知道接單來害他的門派為了窺探榮墨的存在盯上了他的本體,榮墨披著那具年輕強大的馬甲將他脆弱的本體小心的抱到了床上。
將散落在頰邊的半長黑發挽到耳後,榮墨小心的撫過本體頰邊的青紫處。
水藍色的熒光從榮墨的指腹溢出,又化作一片晶瑩剔透的水膜貼在了本體青紫的頰上。
幾秒鍾後,那白皙皮膚上的青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最終恢復成白玉無暇的模樣。
榮墨小心翼翼的撫了撫本體的臉頰,又彎月要垂首,伸出手小心的為本體褪去衣物,細致的檢查起這具脆弱精致的身體。
榮墨在本體的右肩和右腿上發現了一大片青紫,榮墨恍惚記起他在摔倒時是右肩先著地,右腿腿側後著地。
隻是,榮墨沒想到,本體會這麼脆皮,竟然隻是跌倒就撞出大片青紫。
屋內的燈光被調成了暖白色,暖色的燈光撒下,病弱青年那一身賽雪的肌膚被襯得越發華潤光澤,這也使得病弱青年圓潤肩頭和修長大腿上的青紫看上去越發駭人。
似乎因著青年肌膚脆弱敏感的原因,從撞傷到現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那青紫已經變成了青黑色,乍一眼看去,竟好似青黑的蛇蟒在肆無忌憚的玷汙那無暇白玉,最能夠勾起人心底難言的穀欠。
當然,作為本人的榮墨隻會覺得那青紫礙眼且惹人惱火。
他精心修養的身體竟然因為那些惡心的人受到了損傷!
這簡直是在他的底線瘋狂踩踏。
撫著本體圓潤肩頭的青黑,榮墨垂眸,眼底暗色翻滾。
「嘩啦——」
細長水波如被蜘蛛吐出的蛛絲一般迸射而出,又匯聚成漣漪江河頃刻間將榮墨腳下的復式小樓吞噬。
榮墨正在嫌棄至極的清洗著邪修留下的痕跡。
同時他將指腹抵在本體的肩頭,細致入微的為本體治愈淤青。
幾分鍾後,青年青紫褪去,柔軟的被子蓋在了青年身上,而在他身側,那穿著白袍的少年化作一抹流光遁入蒼白青年體內。
鴉色眼睫仿若蝴蝶蝶翼輕顫,露出一雙帶著碎金星輝的眼眸。
幾秒後,星輝隱去,葉硫扶額,修剪乾淨的指頭輕輕揉著太陽穴,慢慢緩解著初醒的眩暈感。
他斂眸,漂亮纖長的眼睫微垂,落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暗色與思慮。
葉硫正在思索著此次黑衣人夜襲事件的罪魁禍首。
夜襲他的黑衣人全身包裹在黑衣黑帽下,那黑衣黑帽並沒有明顯的紋路和圖案,甚至連材質都是爛大街的凡俗布料。
在葉硫披上馬甲與對方交鋒時,對方曾經無意間露出了脖頸下肋骨上的黑狐紋路。
那是聞名的邪門歪道——「邪狐宗」的標誌性紋路。
在原主的記憶中隱約有過對「邪狐宗」的映像。據說,這「邪狐宗」是由墮入邪門歪道的邪修組成的邪惡宗門。他們在民國之前做的都是些光明正大打家劫舍的買賣,直到建國後被華國用大型武器來了次大規模清掃,才無奈退居幕後做了殺人買賣。
由於後來邪狐宗藏著極深,而華國也怕其他修真世家生出逆反心以及被逼急了的邪狐宗跟華國人同歸於盡,於是才讓邪狐宗殘留了下來。
而那之後,邪狐宗就再不敢光明正大的殘害華國人。
但林子大了,總是什麼鳥都有,總有那麼些人千方百計得到聯絡邪狐宗的方式,找邪狐宗乾些要人命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