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生於安樂,死於憂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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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海濤拍擊岩⽯和沙灘的聲⾳,像是永⽆休⽌地喧響著。

⾦燦燦的沙灘窄窄地圍著⼤海,卻⼜⼀望⽆邊,與⼤海相映成趣。

⽔天相接的地⽅重合成了⼀條線,海⽔猶如被⼀雙永不休⽌的⼤⼿所源源不斷地推進,形成了⼀個接⼀個的浪頭。

海鳥啼鳴,在天上不斷盤旋,發出一聲聲嗚咽的鳴叫。

滔滔⽩浪從天際滾滾⽽來,銀⽩皎亮的波濤推湧追逐,漸漸由遠⽽近,越近越⾼,越⾼越響,宛如千軍萬馬挾著雷鳴⼀般的轟然巨響奔騰⽽⾄。

⼀條⽩線似的浪花從遠處奔騰⽽來,猛碰到岸邊,發出富有韻律的激濺的聲⾳,然後迸著泡沫,消失在沙⽯之間。

後⾯⼀排浪花⼜緊接著追,濺起⼏尺⾼的⽔花。

海,能容納百川,它月匈懷的博⼤;海,有潮起潮落,它沸騰的理想;海,有波峰濤⾕,它驕傲的作品;海,有驚濤駭浪,它對⽣命極限的考驗。

海浪湧到岸邊。

如永不停息的脈搏,如奔流不息的熱⾎。

唯有顛簸於其中,浸沒於其中,才能感覺到海有⼀種強⼤的活⼒。

而遠處嵐山的高聳就在眼前,如此良辰,置身於這般美麗的山水景色,沒有邊際,空⽓清新,使⼈心曠神怡。

但此時此刻。

近藤心裡卻提不起對景色的欣賞之情。

膝蓋已經跪的生疼,關節上因為一直壓在碎石上而麻木,尖刺,痛的難以支撐。

隻是相比身體上的疼痛。

波濤之聲每一次拍打岸邊,都猶如巨大的耳光抽在臉上,抽的他尊嚴破碎,人格毀滅。

然而眼前的勞斯來斯卻像是永動機一樣,經久不息,馬力十足,轟的他所有驕傲和勇氣都支離破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切終於歸於了平靜。

中森明菜眼皮上翻,隻能看到大半眼白,嘴角無意識掛著一長串透明的唾液,像是被人打成了傻子。

見她這樣。

長野直男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紅酒倒上,緩緩滴在了中森名菜的嘴裡。

被冰冷的液體滴在嘴裡。

中森名菜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分散的童孔逐漸聚焦。

感覺到自己嘴邊竟然全是唾液,慌慌張張趕緊擦了一下就羞恥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長野直男那雙戲謔的眼睛。

這一幕。

長野直男樂了。

托起中森名菜下巴,饒有興致說道:「可墨跡嗎?」

「可墨跡!」中森明菜低著頭,乖的像是貓一樣回答。

長野直男喝了一口酒,笑道:「那再來一次?」

「不可以我不行了」

「哈哈」

長野直男狂笑一聲,按住中森名菜,就將酒渡了過去。

被逼喝下這種酒,一向以破碎憂鬱的這位打牌歌姬,骨子裡的悲傷氣質不知道去了哪,不好意思將酒咽下,卻悄悄抬著眼皮,望著眼前這個超級混蛋。

「你還喜歡他嗎?」長野直男在心理學這方麵還是很有研究的,讓中森名菜點了一支雪茄,望著窗外跪在地上的近藤說道。

中森名菜轉過頭。

看著跪在地上的近藤,心裡平靜的她自己都感覺奇怪。

自己以前,竟然會喜歡這種男人?

還差點因為他自殺死掉?

我腦子難道真的有病?

但為什麼現在又好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撕心裂肺通到骨髓的感覺,現在覺得既荒唐又可笑。

搖搖頭。

中森名菜脖子一歪,就這樣靠到長野直男懷裡,說來也奇怪,之前的可恥感覺沒了,反而有種滿足的充實感。

以前自己多傻,才會將愛情當做一切!

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嘛!

作為一個小日子,長野直男還是很懂心理學的。

什麼愛與不愛。

都是人類這種虛偽動物,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也許是物質上的需求,也許是身體上的需求,也許是精神上的需求。

反復給自己洗腦。

最後就自以為遇到了愛情。

實際就是得了神經病。

而現在,這個女人的憂鬱症和神經病,被自己教訓一頓,顯然已經治好了。

一種助人為樂和救人治病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長野直男笑道:「名菜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

「」中森名菜臉上還沒下去的紅暈再次紅了起來,嬌羞避開那雙打趣的眼神,不敢承受那眼神裡的邪惡。

長野直男哈哈一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但是你這個小曰本也很變態啊!」

小曰本?

大人是覺得我可愛嗎?!

心裡莫名一喜。

中森名菜像是撒嬌一樣,將腦袋在長野直男月匈口拱了拱,似乎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又像是在討主人歡心。

但嘴裡卻說道:「請大人不要這樣取笑名菜!」

「什麼啊!變態有什麼不好的嘛?難道你不可墨跡?」

好像!

還真的很開心啊!

從未有過的可墨跡呢!

露出嬌羞神色,中森明菜長長的睫毛眨著,會說話的眼神說出了心裡的一切。

如此一來。

大男人主義被得到了十分滿足。

長野直男哈哈一笑,將手裡的雪茄彈到了近藤麵前:「旺財,覺得我厲害嗎?」

「汪汪!」近藤叫了兩聲,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長野直男稍稍一愣,隨之狂笑兩聲,一把將車門拉上。

車隊緩緩發動。

壓著路上的石子沙礫,發出摩擦的聲音漸漸遠去。

近藤真彥想要站起身,但因為跪了一個多小時,膝蓋被沙礫石子墊的酸痛,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一屁股摔到地上。

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隊。

近藤死死咬著牙,之前不敢爆發的恨意再次燃燒起來。

竟然這樣羞辱我的人格!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得!

而此時。

一輛加長勞斯來斯,在車隊中間,朝著市區緩緩開去。

車內。

中森名菜倒了紅酒,噙在嘴裡,又跪倒地上,抬頭看著舒服靠在大沙發上的長野直男,眼裡全是屬於女人的奇妙色彩。

長野直男揉了揉指尖的長發,想起一件事,便問道:「那個煙灰缸,還住在你買的別墅裡?」

「嗯!」

中森明菜低頭答應著,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

既然沒有了愛,那就沒有了恨,實在是對一條狗提不起恩怨情仇。

「別墅咱們就當給它一個狗窩,但代價必須償還。」長野直男說著,拿起卡位的大哥大,撥出了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接通,說道:「大坪君!我是長野啊!近藤真彥認識嗎?」

「近藤?知道啊!這小子得罪長野君您了?!」大坪有些奇怪說道,一個下賤的戲子,竟然招惹長野直男,那不是壽星上吊,嫌命長嘛!

長野直男才不會承認這種事,責怪道:「大坪君怎麼說這種話呢!隻是因為最近演藝圈亂糟糟的,忽然想到生於安樂,死於憂患這句話。這些戲子們不事生產,卻能賺到勞苦大眾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還到處傳播著道德敗壞的社會風氣,刷新三觀和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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