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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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桐聽到這裡,明白過來,果然有人在背後搗鬼,隻是之前沒想到是顏沛,顏沛居然為了討好秦啟帆做到這種地步。

仔細想想,利用輿論耍陰招,確實是顏沛的風格。

葉秋桐有心理準備,暫時還能保持平靜,旁邊的江丹瓊就沒有這麼淡定了。

江女士豎起眉毛,生氣地說:「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敢串通秦啟帆做這種事。」

葉秋桐安撫江丹瓊:「夫人,現在剛開始,我們再聽聽。」

江丹瓊也明白這點,按捺住自己的怒意,耐著性子繼續聽隔壁房間的對話。

顏沛還在說著:「我還不是為了你,我希望你能把秦譯打敗,希望你能當上秦家的繼承人。」

秦啟帆一直都沒吭聲,微笑著聽顏沛說話,這時候才開口說道:「就你這樣的小打小鬧,想讓我掌控集團,還不夠吧。」

顏沛見秦啟帆有了反應,露出開心的表情:「當然不夠,我知道你們做生意的勾心鬥角很復雜,但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的心意在這裡,你看不到嗎?」

秦啟帆轉過頭,細長而風流的眼睛裡帶著戲謔,他說:「看不到,你得說出來。」

顏沛:「……」

顏沛嬌嗔地看了秦啟帆一眼,說:「討厭,人家害羞嘛。」

隔壁的兩個人同時露出吃屎一般的表情。

葉秋桐心想,顏沛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為了攀上秦啟帆甩了謝飛哲,還做出恬不知恥的事。

他隱隱覺得不止如此,顏沛做這些事還有別的原因。

難道是想報復他?

葉秋桐一愣。

不至於吧,顏沛心眼這麼小?還把他們的私人恩怨牽扯到公司。

葉秋桐抿了抿嘴唇,克製住自己的怒氣。

秦啟帆聽了顏沛的話,將手臂擱在沙發靠背上,看上去就像攬著顏沛,顏沛越發羞澀,臉頰緋紅。

秦啟帆說:「我說了,還不夠,對我好的人千千萬,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脫穎而出。」

顏沛臉上的紅暈褪去一些,他清了清嗓子,說:「秦大少好難應付。」

秦啟帆說:「太容易到手,不是很沒意思?」

顏沛抿著嘴唇笑:「確實。」他有些得意,「既然我約你出來,自然給你準備了豐厚的禮物,我另有辦法對付秦譯,但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給我一點獎勵?」

兩個人在房間裡調情,葉秋桐看得有些不耐煩,他看出來秦啟帆對顏沛沒意思,要不也不可能邀請他們來看戲。

但他不知道秦啟帆浪費時間跟顏沛虛情假意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他們包間的門突然開了,秦譯出現在房門口。

江丹瓊高興地喊出來:「阿譯。」

葉秋桐則是鬆了口氣。

秦譯沖母親點點頭,走到葉秋桐身邊,低下頭對他說:「不要以為通知我了,我就不會生氣。」

葉秋桐心虛地笑笑,說:「事情緊急嘛。」

那時候秦啟帆催著他走,但他堅持自己開車,秦啟帆拗不過他,便發了定位,讓他跟著。

於是葉秋桐一邊開車,一邊給秦譯打電話。

秦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葉秋桐小心翼翼地雙手合十在秦譯麵前求饒:「秦總,別生氣啦,就這麼一次。」

秦譯垂著眼睛,伸手扌莫了扌莫葉秋桐的頭發。

江丹瓊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跟以前又不一樣了。

之前葉秘書對秦譯的態度明顯帶著敬畏,而現在,一個撒嬌,一個縱容,哪裡還有半點上下級的樣子。

葉秋桐為了轉移秦譯的注意力,拉著他走到兩間房之間的窗戶旁邊,指著隔壁屋子的兩個人,說:「有好戲,快看。」

秦譯轉過頭,目光沉沉地看著一牆之隔的秦啟帆。

這時候秦啟帆與顏沛拉扯了一波,顏沛終於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時銳那邊隻是阻攔也攔不住,時銳的研發部總會吸納新鮮血液,不如順水推舟,把我們的人安插進去。」

秦啟帆挑眉:「我們的人?」

顏沛笑著說:「能在時銳的研發部裡攪渾水,又能把時銳的情報偷出來的,不是我們的人是什麼。」

這意思是要借著時銳研發部招人的時機,安插商業間諜了。

葉秋桐和江丹瓊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這個小白蓮還是個黑心蓮。」江丹瓊見兒子來了,也不掖著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直接出去收拾他。」

秦譯沒有理會顏沛,隔著單向玻璃看著秦啟帆,突然問自己的母親:「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心搞科研的。」

江丹瓊怔忡片刻,這才反應過來秦譯口裡的他指的是秦啟帆。

她回憶:「應該是他念博後的時候做出的決定。」

江丹瓊和秦譯都知道,秦啟帆選擇深造,正是秦譯加入時銳的那個時間段。

秦啟帆從小就是學霸,十六歲就讀了大學,然後念了個hd回來,但他聽從秦邦言的勸,在取得博士學位後進入公司。

可在秦譯畢業後,他突然決定繼續出國讀博後。

他在國外各大研究所鍍金歸來,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技術精英,某些時候甚至可以稱為科學家,與企業家的道路漸行漸遠。

母子兩想到這裡,同時沉默。

葉秋桐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本能地察覺到秦譯的情緒不對,伸手碰了碰秦譯的胳膊,喊了一聲:「秦總。」

秦譯望著葉秋桐漆黑的眼睛,看到了他眼裡的擔憂,反過來安撫,說:「沒事。」他平靜地扭頭,繼續看秦啟帆,「看看他要做什麼。」

那邊顏沛說完自己的計劃,繼續向秦啟帆邀功:「這樣久而久之,時銳的所有情況都掌握在你手裡,秦譯將不是你的對手。」

秦啟帆聽了他的話,玩味地笑了笑,說:「你以為做生意是過家家呢。」

顏沛的笑容淡了幾分。

秦啟帆繼續說:「就憑你的腦子想幾個計策,就想扳倒秦譯,未免太看不起他。」

他露出涼薄的表情:「而且我最討厭做生意勾心鬥角的人。」

顏沛徹底失去笑容,皺起眉頭,問:「你什麼意思?」

秦啟帆說:「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父親如此嬌縱你,把你養成這種性格,他必然也有問題。」

顏沛再次笑起來:「秦主任說什麼呢,真愛開玩笑。」

秦啟帆說:「不說別的吧,就說你在國外揮霍,購買大量畫作,錢是哪裡來的。你回到國內後,沒有好好搞設計,而是做起藝術品倒賣的生意,你父親有沒有在背後支持。」

他微笑,依舊一團和氣,甚至有些溫柔:「你這麼囂張跋扈,是誰給你的底氣和資本。」

「肯定是你父親吧,那你父親的錢又是怎麼來的?我想想,招生時有沒有收受賄賂,校園擴建時有沒有收別人的意向金,批準項目時,有沒有給別人開後門。」

顏沛被問得愣住,過了好半天才說:「你在說什麼呢,不要汙蔑。」

秦啟帆輕鬆地靠在沙發裡:「我隻是隨口一說。」他滿臉笑意,「有沒有做,天知道。」

顏沛有些動怒,說:「你不願意聽我的就算了,把我父親拉出來幾個意思。」

他向來表麵上柔柔弱弱,偽裝得很好,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囂張跋扈,今天秦啟帆這麼說,讓他非常羞惱。

顏沛冷笑:「我一番好心好意,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倒打一耙,就你這樣的,活該被你弟弟打壓。」

秦啟帆聽見這種話也很平靜,說:「我隻是教教你,動心思搞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把柄,否則死得最快的是你自己。」

「至於我弟弟……」秦啟帆笑得和藹可親,「我的家人哪裡能讓你來坑害?」

他臉上的笑容從親切變成陰森,細長的眼眸盯著顏沛,眸光甚至可以說是恐怖。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打時銳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的嘴臉,一臉蠢相,以為自己厲害得不得了,實際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罷了。」

顏沛哪被人這麼罵過,又氣又懵,同時也反應過來,秦啟帆根本不想跟秦譯對著乾,他甚至在護著秦譯。

隔壁的三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同時沉默著。

葉秋桐大概明白秦啟帆的想法了。

秦啟帆找來葉秋桐和江丹瓊,確實有表態的意思。

他希望從秦譯身邊的人入手,以一種緩和的方式滲透自己和解的意圖。

他不敢直接找秦譯,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突然,怕他們會不相信,以為他要使詐,於是如此迂回。

而且葉秋桐估計,他還顧慮著秦邦言和傅家,表麵上順從董事長,私底下喊他們出來聽他和顏沛的對話,是在告訴他們對付顏沛的幾個思路。

秦啟帆不方便親自動手。

至於願不願意接受他表達的善意,秦譯已經在這裡,就看秦譯的了。

葉秋桐看向秦譯,他正站在窗邊,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秋桐知道總裁心思深沉,又不喜歡說自己的想法,隻能再靠近一些,默默將自己的溫暖渡到秦譯身上。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突生變故,又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你果然劈腿!」那人從門外沖進來,指著顏沛大聲說道。

葉秋桐看到這一幕愣住。

為什麼謝飛哲會出現在這裡?

謝飛哲很生氣,他在葉秋桐那邊吃癟,又不敢得罪秦譯,隻能作罷。

同時他也關注著顏沛的動向,希望找出顏沛劈腿的證據。

顏沛劈腿,他占理,他總該能出一口氣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隱隱約約對顏沛劈腿的對象有了猜測,又不敢確定,今天剛好遇到顏沛出門見人,他跟上來,果然被他撞破了兩人幽會的場景。

他就知道是秦啟帆,顏沛一開始安排送畫的事就沒安好心。

謝飛哲指著顏沛,說著:「你太過分了。」

謝飛哲到底是老師,雖然擅長胡攪蠻纏,但罵不出狠話。顏沛見這個小醜突然出現,本就惡劣的心情更加煩悶,他看向謝飛哲,說:「我們已經分手,你有什麼資格跑過來指責我。」

謝飛哲又指向秦啟帆:「明明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就跟他勾搭上了!」

秦啟帆在一旁看笑話,撇清關係:「跟我無關,我可不認得他。」

顏沛見秦啟帆這麼說,想到今天被幾番羞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謝飛哲不管那麼多:「哪裡沒關係,你們早就有來往,我都知道。」

顏沛很不耐煩,看見謝飛哲就厭惡,一想到自己跟這麼無能的人睡了一年,更是煩得要死,他習慣性地笑了笑,隻不過這次笑容扭曲又惡毒:「就算有來往又怎麼樣,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長相就那樣,能力也一般,不管給你多少資源都爛泥扶不上牆,憑什麼讓我跟著你。」

當年顏沛不過是看到謝飛哲在年輕教師裡還算優秀,又有男朋友,閒得無聊把人搶過來玩玩,到手以後才發現謝飛哲是個繡花枕頭。

在顏沛眼裡,與謝飛哲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紆尊降貴,謝飛哲還有臉來質問他,簡直毫無自知之明。

謝飛哲聽見顏沛這麼說,更加生氣,回擊道:「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明知我有男朋友還覥著臉倒貼,喜歡當小三又劈腿,一看到新男人就貼上去,你以為你是鍋盔呢!」

在一旁看熱鬧的秦啟帆聽到這個比喻,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說:「別,我可不是爐子。」

謝飛哲看到秦啟帆也有氣,說:「你別樂,你們做了什麼我全部知道。」

秦啟帆挑起眉,說:「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謝飛哲不跟他在這裡玩繞口令,掏出手機,翻開聊天記錄,開始念:「你們一起去藝術展,看起來非常親密……」

秦啟帆好奇地看著謝飛哲,明顯是有人通過手機告訴他這一切。

謝飛哲念了幾句就開始詞窮。

他們的聊天記錄裡除了幾句顏沛劈腿的事,大部分都是葉秋桐在秀恩愛,他找了半天找不到幾段有用的。

這時候秦啟帆站起來,從謝飛哲的手裡拿過手機。

看什麼呢,看這麼久,不知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秦啟帆粗略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立馬愣住,接著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的葉秋桐差點跳起來。

他本來看謝飛哲和顏沛狗咬狗看得興致盎然,怎麼突然快進到秦啟帆看謝飛哲的手機了。

他知道自己給謝飛哲發過不著調的話,但那隻是他故意氣謝飛哲,沒想過會讓第三個人看到。

葉秋桐又羞又急,想要沖出房間到隔壁去把那部可惡的手機搶過來。

秦譯察覺到他的異樣,轉過頭問:「怎麼了?」

這時候,房間裡的三個人同時聽見秦啟帆念道:「秦總對我真好,隻要有時間就陪著我……秦總家可大了,我每次都為住哪間房發愁……上次我病了,秦總擔心得要命……」

「他和他的家人都對我很好,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從今往後,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未婚夫。」

秦啟帆知道葉秋桐在隔壁聽得到他們談話,卻不知道秦譯也來了,此時看見葉秋桐曾經發出的消息,玩心大起,想著逗一逗葉秋桐,笑著問謝飛哲:「我的弟媳怎麼會跟你有聯係?」

葉秋桐再也受不了,沖出房間,直接奔向隔壁。

秦譯邁開步子,神情古怪地跟在他身後。

江丹瓊則是一臉迷茫,今天的事對於她來說,有點過於匪夷所思。

一開始是秦啟帆把她喊來,跟葉秋桐一起看戲,看到了白蓮花的一通惡毒操作;接著秦譯也來了,秦啟帆與白蓮花開撕,有種放低身段,向她求和的意味;突然又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與白蓮花糾纏。

江丹瓊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卻能憑借談話內容猜出大概,正覺得這些惡心私事沒必要在她麵前吵的時候,又牽扯到葉秋桐。

秦啟帆念的那些話,是葉秋桐說的吧。

怎麼突然就訂婚了,葉秋桐和她兒子訂婚,她一個做母親的怎麼不知道?

就算是在娛樂圈裡見慣大風大浪的江丹瓊,此時也覺得事情太過戲劇化。

她鎮定心神,一起走出房間。

葉秋桐闖進隔壁,紅著臉說:「秦主任你別念了。」

秦啟帆正要開口揶揄他,就看見他身後跟著的秦譯,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

接著江丹瓊也走進來,一時之間,包廂裡一共有六個人,每個人的表情各不一樣。

唯一默契的地方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發現謝飛哲是個繡花枕頭。

在顏沛眼裡,與謝飛哲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紆尊降貴,謝飛哲還有臉來質問他,簡直毫無自知之明。

謝飛哲聽見顏沛這麼說,更加生氣,回擊道:「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明知我有男朋友還覥著臉倒貼,喜歡當小三又劈腿,一看到新男人就貼上去,你以為你是鍋盔呢!」

在一旁看熱鬧的秦啟帆聽到這個比喻,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說:「別,我可不是爐子。」

謝飛哲看到秦啟帆也有氣,說:「你別樂,你們做了什麼我全部知道。」

秦啟帆挑起眉,說:「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謝飛哲不跟他在這裡玩繞口令,掏出手機,翻開聊天記錄,開始念:「你們一起去藝術展,看起來非常親密……」

秦啟帆好奇地看著謝飛哲,明顯是有人通過手機告訴他這一切。

謝飛哲念了幾句就開始詞窮。

他們的聊天記錄裡除了幾句顏沛劈腿的事,大部分都是葉秋桐在秀恩愛,他找了半天找不到幾段有用的。

這時候秦啟帆站起來,從謝飛哲的手裡拿過手機。

看什麼呢,看這麼久,不知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秦啟帆粗略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立馬愣住,接著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的葉秋桐差點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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