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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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譯頓住,沉聲說:「詳細說。」

沙曼莎接著說道:「一般情況下,不主動聯係獵頭表達想跳槽的意願,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謹慎地問秦譯,「葉秘書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也許對現狀不滿意。」

沙曼莎說的很委婉了,看這個跡象,葉秋桐可能不願意繼續在公司待,想要跳槽。

秦譯心緒浮沉,但他很快冷靜下來,說:「你去問問那些獵頭,能不能找到履歷是誰發出來的。」

沙曼莎恍然,她一得知這個消息,立刻打電話通知秦譯,都沒來得及核實一下消息來源。

前總裁秘書、現人事主管沙曼莎在電話裡說:「我立刻去調查。」

秦譯掛掉電話,花房的工作人員正在醒花,因為需求量大,進度在秦譯眼裡看來比蝸牛還慢。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直接給葉秋桐打電話。

葉秋桐沒有接。

秦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繼續給許睦打,許睦倒是很快接了電話。

秦譯劈頭就問:「葉秋桐最近是怎麼回事?」

許睦迷茫:「什麼怎麼回事?挺好的啊。」

秦譯不想把葉秋桐跳槽的事宣揚出去,說:「沒有發生其他情況?」

許睦說:「沒有,隻是今天審計小組把葉秘書喊去問話,但他很快就出來了,說是例行詢問。」

秦譯皺起眉頭。

「對了,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呢,我剛才在公司附近看到了傅琛。這人來時銳做什麼,也沒看見他找誰,很快就走了。」

許睦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傅琛調轉車頭走後,接著葉秘書的車就開了過來,往同一個方向去了。」

秦譯臉色徹底鐵青。

他掛了電話,準備開車。

鮮花工坊的工作人員傻眼了:「先生,我們的花都沒裝好呢。」

秦譯冷冷地說:「不裝了。」

他周身散發著戾氣,隻要有眼睛,都能看出他正在壓抑怒火,英俊的麵容此時陰沉得可怕,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鬱結著怒與怨,仿佛無盡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工作人員嚇得不敢說話。

他拉開車門,突然又返回,對工作人員說:「還是裝,限你們一刻鍾裝完。」

工作人員被這位大老板搞瘋了:「時間不夠啊,花都沒醒好,沒有修剪,也沒辦法固定。」

又不是擺上就完事,哪有那麼簡單。

秦譯說:「其他都不用做,先放進去,錢我照付。」他看了看時間,聲音沙啞,說,「快點。」

他說了這句話,那些工作人員才開始行動,一口氣把所有的玫瑰全部放進車後座,他們本來還想著最起碼固定一下,但秦譯根本沒有給他們時間,看到鮮花鋪滿整個後座,立刻上車,揚長而去。

花房的工作人員吃了一臉豪車尾氣,麵麵相覷。

*

葉秋桐跟傅琛約定好地點,小心翼翼地把車從車庫開出來,遠遠跟在傅琛後麵,來到市中心的一個公園裡。

傅琛在公園長椅上坐下,問:「你確定要在這裡?」

隆冬,傍晚,露天,冷風呼呼地吹,顯然不是談話的好時節好地點。

葉秋桐不敢靠著他坐,站在一邊,說:「這裡挺好,涼快。」

越冷越能長話短說,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反而是最好的掩飾。

傅琛扶了扶眼鏡,深沉地看著他。

葉秋桐攏了攏衣領,試圖讓自己暖和點,說:「傅先生,我再次闡明我的態度,我不可能主動離開時銳,你不要再花費心思了,也不要再找我了。」

傅琛說:「你沒有必要繼續堅持,董事長都逼你走,你為什麼要留下,你越是這樣,秦邦言越是不放過你。」

這些事葉秋桐怎麼會想不到,但是他不願意離開時銳,不願意離開秦譯。

傅琛知道他心中所想,說:「秦譯能保住你一次,無法每一次都保住你。」

葉秋桐沉默。

傅琛作為投資人,同樣擅長遊說,說道:「我給你分析時銳目前的情況,秦邦言經過這件事,對秦譯越發不信任,他需要重新在秦譯麵前樹立威信,你是最好的著手點。」

「而秦邦言與秦譯繼續這麼內耗下去,不管是邦天集團還是時銳科技,都會元氣大傷,這樣的企業你還願意待下去麼。」

傅琛給出結論:「沒有前途。」

葉秋桐聽了有些生氣:「才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秦總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時銳會蒸蒸日上。」他看著傅琛,說,「你也是時銳的股東,難道你不希望時銳的利潤能進一步增加嗎,為什麼反而還唱衰時銳。」

傅琛看著葉秋桐,說:「我是投資人,想要賺錢,不一定需要企業盈利。」

有時候企業內部越是混亂,他越是能賺到錢。

葉秋桐說:「那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傅先生,我們的理念完全相反,如果我去你手下工作,也不會開心,所以還是放過我吧。」

他麵向傅琛,微微鞠躬,說:「傅先生,你當老板當習慣了,可能不知道我們這種打工人,並不是隻在意酬勞。」

在薪水達到預期的情況下,他們在意的是工作環境,誰不想要一個和諧有愛的環境,時銳現在對於他來說,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雖然忙是忙了點,可是工作舒心,同事友好,他很滿意。

這些都是秦譯一手打造的,秦譯之前花費了很大的心思重整總裁辦,解決遺留問題,才讓總裁辦欣欣向榮。

葉秋桐說:「目前的時銳總裁辦符合我的理想,董事長對我的刁難,還不足以使我放棄我的工作。」

「而且我願意追隨我的上司。」葉秋桐很堅定。

他的眼神清澈,寒風有點冷,吹得他鼻尖發紅,他卻站得筆直,挺拔得像棵小樹。

他繼續說著:「我的上司……對我很好,我是他一手培養的,他對我有知遇之恩。」

如果當時秦譯沒有把他從行管部調到總裁辦,他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對時銳,對秦總有信心,他們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一定能克服困難。」

葉秋桐再次欠身,鄭重地對傅琛說:「傅先生,很榮幸收到你的邀請,但我依舊要拒絕,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不知好歹,我願意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如果以後我下場很慘,找不到工作,也是我自己的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傅琛自詡是文明人,說:「既然如此,那我隻能深表遺憾。」

葉秋桐鬆了口氣。

傅琛見他這個樣子,說:「這麼怕我?」

葉秋桐心想,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們總裁。

但這些事不足以對傅琛解釋,葉秋桐剛想對傅琛說告辭,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葉秋桐掏出電話,差點沒拿穩,把手機摔到地上。

秦譯怎麼突然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傅琛在旁邊,葉秋桐心虛,不敢接聽,偷偷按下靜音,準備過會給秦譯回撥過去。

傅琛看見他的動作,問:「不接麼?」

葉秋桐被傅琛看得發毛,他總覺得什麼都瞞不住這個機器人,說:「不了,待會再說。」他清了清嗓子,「傅先生,既然我完整表達了我的態度,你也接受了,那我先走一步了。」

傅琛的神色還是那麼清冷,看不出什麼表情,嘴上卻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不如一起吃個飯。」

葉秋桐被這個人幾番驚嚇,心髒漸漸受不了,連連擺手:「還是算了。」

他不好意思地搓搓胳膊:「這裡怪冷的,早點離開吧。」

傅琛這才站起來,氣定神閒:「走吧。」

兩個人一起走出公園,傅琛說:「我送你。」

葉秋桐再次說:「真不用,我的車就在旁邊。」

傅琛說:「你不覺得你拒絕我的次數太多了麼。」

葉秋桐也有點不好意思。

傅琛怎麼說也是烏金的老板,來挖角也是因為看重他,他一個小秘書,不給大老板麵子也不太好。

傅琛非常敏銳,很快察覺到葉秋桐情緒的鬆動,說:「去吃個飯。」

葉秋桐:「……」

真的很會見縫插針,這個人。

因為公園在市中心,車隻能停在隔壁街區的停車場裡,距離有點遠,葉秋桐陪著傅琛往回走,中途再次婉拒了傅琛吃飯的邀約。

傅琛走得很慢,葉秋桐隻能奉陪到底,好不容易走到停車的位置,葉秋桐送傅琛上車。

傅琛坐到駕駛座上,看著葉秋桐,說:「很少有我都搞不定的人,你就是其中一個。」

葉秋桐聞言心頭一跳,表麵上鎮靜:「我對於傅先生來說,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不值得為我花心思。」

傅琛不置可否,關上車門。

葉秋桐目送著傅琛的車駛離停車場,鬆口氣。

其實……剛才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葉秋桐全程錄音,以防萬一。

他有種直覺,傅琛知道他在錄音。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告一段落,他不會再接受傅琛的邀請了。

葉秋桐見傅琛的車出了停車場,準備走到自己的車邊。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葉秋桐下意識抬眼望過去,看到一輛銀色四座敞篷跑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看著有點眼熟。

奇怪的是,不停有紅色的星星點點從那輛車的後麵飛出來,恣意張揚,像火紅的煙火飄散向天空。

葉秋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這時候,傅琛的車正好剛剛出停車場,葉秋桐便看著那輛紅色尾氣的銀色跑車筆直地往傅琛那邊開過去。

葉秋桐瞪大眼睛。

幸好傅琛反應快,猛打方向盤進行避讓,那輛跑車還不善罷甘休,堵在傅琛的車前,不停別他,勢要把傅琛逼停。

紅色煙花隨著車輛的動作搖擺,奔放而熱烈,不停地飛騰,像星星,又像火焰。

傅琛沒有辦法,靠邊將車停下,從駕駛室裡走出來。

跑車是敞篷的,司機同樣下車,直接走到傅琛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葉秋桐這才看清那人的身形。

那是……總裁嗎?

葉秋桐趕緊跑過去。

秦譯拎著傅琛的領子,臉上的表情陰森可怕,他嘶啞地開口:「葉秋桐呢?」

秦譯第一時間從鮮花工坊把車開走,他給其他助理打電話,讓他們尋找葉秋桐的位置。

有人專門替他處理這類事,上次葉秋桐被綁架,他那麼快找到葉秋桐的下落,就是因為有這些人。

這次也是如此,隻用了十分鍾,秦譯便得知了葉秋桐的確切位置。

同時他還收到一個消息,葉秋桐跟傅琛在一起。

獵頭,跳槽,傅琛。

幾個關鍵詞組合,秦譯立刻聯想出事情的全貌。

那一瞬間,秦譯的腦子嗡地一聲,仿佛回到小時候。

他永遠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所有人都背叛他。連葉秋桐都要走了,從他身邊離開,到傅琛那邊去,還不告訴他。

為什麼偏偏是傅家。

又是傅家。

秦邦言一直記掛著原配傅家大小姐,秦啟帆身上流著一半傅家的血,從小搶他的東西。

現在連葉秋桐都要被傅家搶走了。

秦譯開著車,思緒紛亂,腦子裡一炸一炸地疼。

他憑借著本能將車開到地點,不顧一切地阻攔傅琛。

傅琛突然被秦譯抓住衣領,微微皺起眉。

秦譯說:「敢打我的人主意。」

他的眼睛裡一片猩紅,渾身都是戾氣,陰沉如墨,又凶狠如刀。

傅琛扶了扶被秦譯弄歪的眼鏡,說:「你們公司自己排擠他,我隻是惜才罷了。」

秦譯本來控製不住自己,聽見這句話,頓了頓。

這時候葉秋桐沖上來,拉住秦譯的胳膊,大聲說:「秦總,這是誤會,什麼都沒發生。」

葉秋桐也不知道秦譯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釋再說。

秦譯動作遲緩了。

傅琛趁機掙脫秦譯的鉗製,整理自己的衣領,看著旁邊的車,說:「你瘋了。」

如果他剛才沒有避開,兩輛車就撞上了。

秦譯的腦子裡,理智與沖動在互相拉扯,傅琛那張典型傅家人的臉,讓他僅有的自製力再次崩盤。

他上前,想再去扯傅琛,葉秋桐一把將他抱住,說:「秦總,真的沒什麼,你先冷靜下來,我一點一點告訴你,相信我。」

傅琛冷著臉,說:「你好歹也是上司,在下屬麵前不僅沒有表率,還這麼失態。」

秦譯想說,葉秋桐不僅僅是下屬,他還是……

秦譯收回手。

他回過神,剛才觸碰到傅琛的地方一陣刺痛。

又不小心碰到髒東西了。

「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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