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們以為的隻是我讓你們以為的以為(6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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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薑禮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首先排除秦始皇本人?」

薑禮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厄運纏身。

秦始皇是什麼人,千古第一帝!

並且在薑禮進入修仙界,懂的更多了之後,愈發覺得過去的歷史隱瞞了許多,他總覺得有名的歷史人物都是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殺神白起是修仙者,這誰敢信?

而這樣的狠人最後還是被秦襄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先秦的實力有多強盛自然不用多說。

更別說功績名聲徹底掩蓋秦襄王的秦始皇嬴政了。

那可是在遍地練氣士的時代能當上大佬的人。

這種人物如果是這裡的主人,那未免太可怕了。

薑禮他們完全屬於是從小腸被塞進了盲腸——離死不遠了。

「現在如何是好?」譚楚鋒覺得莫名有些頭疼,這會兒正摁著太陽穴。

「那那我不順東西了?」薑禮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靈樂先是有些失神,隨後反應過來薑禮在說什麼:

「你還惦記你那b機緣呢?」

他覺得薑禮這人很奇怪,有時候會給他一種這家夥精神不正常的感覺,明明是同一個人,但總是讓他產生一種極大的撕裂感,可靠的時候非常可靠,離譜的時候也一點兒不含糊,很難理解這家夥的腦回路。

靈樂嘆了口氣: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如何能在安全離開這裡的情況下,奪回舍利子,其他都不重要,甚至必要的情況下,舍利子也不重要,我們能活著離開才是最重要的事。」

「懂了,安全最重要,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我還是可以順點東西出去。」

薑禮了然地點了點頭。

「你懂個屁!」靈樂破防了。

譚楚鋒按住了準備和薑禮打一架的靈樂,打著圓場: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們先繼續往前走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離最終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我們身上雖然有薑禮的隱匿咒,但還是得多加小心,不能暴露靈氣,看到人也必須和他們保持五米,不,十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薑禮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身上拿出幾張符紙:

「我想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十分嚴峻,已經不容許我藏私了,所以我決定把我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

他迎著兩人好奇的目光,一邊畫符,一邊解釋:

「這是我準備保命用的底牌,算是隱匿咒的加強版,我把它叫做加強版隱匿咒。

這東西和隱匿咒用處差不多,但是不僅能隱匿身形,還能屏蔽聲音和靈氣,最牛逼的是,能讓貼上它的人自動融入周圍的環境,就像變色龍一樣,就算近距離也很難看出端倪。」

隱匿咒的加強版所以叫加強版隱匿咒還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兩人這會兒對薑禮起名的能力產生了極大懷疑。

「好家夥,別人壓箱底保命的底牌都是殺招,你的怎麼是逃命用的東西?」

譚楚鋒按照薑禮的說明貼上符咒,戲謔道。

「我和那些鑄幣不一樣,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去打,我的理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著才有無限可能性。

必要的情況下,假裝投降也不是不能接受,誰說站在光裡的才叫英雄呢?

我想想哈,也不能叫投降,這叫地下工作者!」

靈樂身為佛門真傳弟子,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舍身取義,從未見有人將貪生怕死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更為奇怪的是,他本以為自己會十分厭惡這種人,但是放到薑禮身上,好像又突然能接受了。

畢竟佛陀都不能做到眾生皆苦,眾生皆渡,更別說靈樂了,本質上不過還是雙標罷了

「好!能屈能伸才能有所成就!」靈樂贊同地點點頭。

「是吧。」薑禮笑嘻嘻地說。

做好準備工作,三人靠著岩壁繼續走去。

不多時,前方竟然出現了亮光。

薑禮警惕地將用來照明的符紙滅掉,低聲道:「要到了,小心點。」

符紙的光亮本就微弱,滅掉後,四周霎時間陷入黑暗。

因為符咒同出一源,所以三人還是能互相聽到對方的動靜。

粗重的呼吸聲在薑禮耳邊響起。

「臥槽,誰啊,關了燈釋放本性了是嗎,喘這麼凶?」

可並沒有人回應薑禮的話,反而不知道是靈樂還是譚楚鋒,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戳了戳薑禮的屁股。

薑禮下意識地往前跳了兩步,渾身惡寒。

特麼的,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兩個人裡麵居然藏了一個哲學家!

正當薑禮要回頭怒噴的時候,呼吸聲居然逐漸遠去了。

薑禮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後,身後傳來靈樂和譚楚鋒壓低的聲音: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頓時,薑禮頭皮發麻:「別告訴我,剛剛我們邊上有東西!」

靈樂小聲地說:「是從後麵跟過來的,從我們耳朵邊上走過去的,好像沒有發現我們。」

譚楚鋒也是心有餘悸地解釋:「我剛剛提醒你了,戳了你好幾下,結果你居然往前跑了兩步,嚇死我了。」

「你嚇死我了!」

薑禮第一反應是放心了,這兩個人很正常,隨後才意識到黑暗中的危險。

三人都聽到了動靜,說明這裡確實有其他東西,但是為什麼突然出現了呢?

薑禮稍一思索,便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恐怕我們早就被盯上了!」

「盯上?那些人先開門,進度應該比我們快,怎麼可能等等,你不會是說」譚楚鋒先是有些奇怪,隨後意識到了薑禮指的究竟是什麼。

「很有可能,多半就是那些石俑。」

薑禮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我估扌莫著,先前我們都貼著隱匿咒,所以對於那些石俑來說,隻能看到符咒發出的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它們一直在陰影中窺伺我們,但是沒有靠近。

直到剛剛我滅掉了符咒,它們才大搖大擺地出現了。」

「有多少?」靈樂沉聲問道,盤算著他們三人有沒有正麵應對的可能。

「不知道,應該不少,不過我們靠著岩壁,在他們眼中,我們和石頭沒什麼兩樣,剛剛也沒有發現我們,所以隻要我們盡量貼著岩壁走,應該問題不大。」

薑禮說完這句話,三人間沉默良久。

「走吧。」

薑禮將手伸到後麵拍了拍兩人的手臂,然後繼續小心地往前走去。

前方的光越來越亮,短短數分鍾,三人起碼聽見不下十多道呼吸聲。

排除石俑閒著沒事兒來回走的情況,這個數字可以算是非常龐大了。

這幾分鍾對三人來說算得上是煎熬,耳邊有許多古怪的聲響,但偏偏什麼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隻能靠著扌莫索岩壁前進。

好在三人的聲音會被符咒隔絕,讓他們能小聲交流,不至於大氣都不敢出。

「注意,岩壁似乎在向峽穀的中間靠攏,路在變窄,千萬要注意我們和那些怪聲的距離,不要碰到臥槽!」

薑禮突然覺得撞到了什麼東西,腦子裡如同有驚雷炸響,下意識驚呼出聲。

「怎麼了?」

譚楚鋒和靈樂焦急地問道。

「那什麼我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了。」

「會不會是石頭?」

「石頭會有臭味兒嗎?」

譚楚鋒和靈樂不說話了,心裡緊張無比,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而薑禮更是心態炸裂,如同炸毛的貓一般,全身上下無意識地覆蓋上了一層黑氣。

可數秒鍾過去,撞到的東西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這讓薑禮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扌莫一扌莫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可越往上扌莫越覺得不對勁,帶些濕潤的冰冷手感也就罷了,似乎還扌莫到了奇怪的東西。

「淦,這帶臭味兒的石頭好特麼奇怪,麵前還有手柄!」

神誌不清的薑禮開始胡言亂語。

「麵前手柄?」

譚楚鋒疑惑地重復薑禮的話。

雖然不知道薑禮在說什麼,但沒有異變發生,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而靈樂早就脫下了衣服,一言不發,準備隨時動手。

薑禮輕輕捏了捏,又覺得不像是石頭,因為這有些彎曲的手柄並不算堅硬,表麵似乎還有些鬆軟。

「嘶」薑禮繼續向上扌莫去。

漸漸的,一個大概的輪廓浮現在薑禮的腦海裡。

他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扌莫到的東西是什麼。

「捏媽的!真勾八晦氣!是個死人!」

兩人一驚,譚楚鋒焦急地問道:「死人?不是石俑?」

「石俑哪來的皮帶,肯定是比我們先進來的那幫人裡麵有人死在這兒了!不過這倒黴蛋的死肯定跟那些石俑有關,身上全是撕裂傷,衣服褲子被抓得稀碎,就像是遇到了野獸一樣,幸好我準備周全,不然我們也是一樣的下場!」

「那你剛剛說的手柄是什麼?」靈樂懵懂地問道。

「你別管,繼續走!」薑禮似乎不願多說這個話題。

靈樂見薑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發脾氣,也不好多問,隻得暗自嘀咕:「不說就不說,凶什麼?」

而譚楚鋒則是意識到了薑禮為什麼這會兒這麼暴躁。

雖然在這個場合不應該,但是實在很難繃得住。

薑禮敏銳地察覺到譚楚鋒在憋笑,氣急敗壞地低吼:「你笑你媽呢?」

「憋不住了,不笑了不笑了。」

比起石俑,如果隻是單純的死人,三人都並不害怕,不說前警察的薑禮,譚楚鋒和靈樂見過的死人做過的法事也不在少數。

黑暗中,薑禮一臉嫌棄地像蒼蠅似的搓手。

「真惡心,這規模,怕不是個黑人吧!」

譚楚鋒聽到他的暗罵聲,又忍不住想笑,但最後還是憋住了。

三人小心地繞過那具屍體,繼續向前走去。

沒多久,峽穀的出口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充足的光線也終於讓三人能互相看清麵容,他們下意識地向後看去。

但黑暗像是漆黑的墨汁,光線仿佛會被吞噬一般,一進入其中就消失不見,什麼也看不清楚。

在確定那些東西沒有跟過來以後,他們才來得及觀察眼前的情況。

而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來到的地方並非是他們想象中的宮殿或者墓室,峽穀的出口通往的是一個密閉的巨大空間。

倒像是一個葫蘆似的,周遭被封閉得嚴嚴實實。

這裡的麵積大概有一個足球體育場那麼大,一株和三星堆出土的那株青銅樹十分相似,但卻大了十幾倍的青銅樹佇立在正中央,連接地麵和這處洞穴的頂部。

有五個人,此時正在青銅樹下跪拜。

他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衣衫不整,身上還帶著血跡,但此時的表情卻無比的虔誠與狂熱。

靈樂一眼就認出其中兩人正是盜取了玄奘法師舍利子的人。

不過到了這會兒,三人反而不著急了。

他們更加好奇,這些人歷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

為首的那個人,手中握著一條不知道用什麼野獸的獠牙製作而成的項鏈,嘴裡嘀嘀咕咕地念著一些讓人難以理解和聽懂的奇異音節。

隨後,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青銅酒樽,顛倒過來輕輕一抖,一堆人頭竟然從中傾瀉而下。

譚楚鋒甚至來不及驚訝這人也有儲物法器,便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強烈的視覺沖擊和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兒讓他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見過屍體和見過無數人頭堆在一起並不能相提並論,譚楚鋒根本沒有見過,甚至從來沒有想象過如今的年代還能看到這種慘狀。

靈樂也好不到哪去,當即閉上眼睛,默念起了佛經,強行讓心緒鎮定下來。

薑禮陰沉著臉,在心裡排除了幾人是清潔工的可能,這幾個人,必然是邪修!

緊接著,偷走舍利子的那兩人便謙卑地上前,將這些人頭搬到青銅樹下,將其圍了起來。

最後,又取出舍利子,將其放到了正中間的人頭上。

下一刻,舍利子金光大盛,這些人頭所帶來的陰鬱血腥的氣息竟然被一掃而光。

看到這一幕的靈樂目眥欲裂,玄奘法師的舍利子竟然和這些汙穢之物隨意放置在一起,無疑是把佛門的臉麵放到地上踩。

譚楚鋒也是握了握拳,雖然他是道士,但多少也能理解靈樂此時的憤怒。

而看到這一幕的薑禮卻並沒有關心舍利子,而是陡然間想起了在青竹的道場觀想時見到的場景。

兩副畫麵相重疊,讓薑禮意識到了這些人在做什麼。

他們在祭祀!

他們想從青銅樹上得到什麼!

「該死的,我們得想個辦法阻止他們!」薑禮嚴肅地對兩人說道。

「還用你說?我恨不得現在就超度了他們!」

靈樂咬牙切齒。

而薑禮卻搖著頭道:

「我說的不是舍利子的問題,如果我沒有看錯,他們是在祭祀,還記得壁畫上的內容嗎,他們想要效仿那些先民,雖然這個青銅樹看上去隻是人造品,但是他們很可能知道一些我們不清楚的秘密。」

薑禮並沒有把觀想的事告訴兩人,他並不確定兩者究竟是不是一樣的,雖然情況十分相似,但是也有可能隻是巧合,貿然將觀想的事情說出來,很可能對自己產生不利的後果。

「看他們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管他們能從青銅樹上得到什麼,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阻止他們,否則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可是,我們並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就這樣動手的話,事情很可能會更糟。」

譚楚鋒皺著眉頭說道。

薑禮則是擺擺手:「我們不用對付他們,我們隻需要破壞他們的祭祀。

我有個辦法,我用剩下的所有符紙製造一起爆炸,破壞這個儀式,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盡量炸斷青銅樹。

你們就趁亂奪回舍利子,然後我們頭也不回的跑路,進入青銅門以後我會引爆所有埋下的符紙,把他們困在這裡。

到時候重陽宮裡的前輩們應該也差不多到了,他們肯定能發現端倪,隻要等他們從外麵再次開啟四象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這」

兩人都是覺得薑禮的計劃十分冒險。

按理說這些人和他們無關,其實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隻要能找到舍利子就算是成功了。

並且如果在這裡製造大爆炸,外麵還有這麼多石俑通靈化作的怪物虎視眈眈,雖然它們似乎受限於某些規則,無法進入這處洞穴,但是難保他們不會發狂。

再加上薑禮如果失誤將洞穴炸塌,他們根本沒機會逃離這裡。

以這處地下建築群的規模,這麼多年不塌方已經算是奇跡了,如果某處一塌,難保不會引起連鎖反應,把三人活埋在這裡。

考慮到這些,兩人都是有些猶豫。

靈樂甚至勸慰薑禮:「沒必要這麼賣力,不管怎麼說,我們連這些人的底細都不清楚,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而薑禮根本沒聽清靈樂在說什麼,他眼睜睜地看著領頭的那個人脫去了衣服,赤身裸體地向著青銅樹頂爬去。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青銅樹在那人觸碰到的一瞬間,散發出幽幽紅光,薑禮明白,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冥冥之中,薑禮知道,紅色的靈氣不能讓其他人得到!

「你們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們靈氣顏色的寓意嗎?」

薑禮嘆了口氣。

譚楚鋒不解地點點頭:「記得,當時還是我給你科普的,自然不會忘記。」

靈樂也表示自己還記得:「當時我一直在窺屏,也有印象。」

「你們看。」薑禮指向了青銅樹。

兩人凝神看去,這才驚訝地發現,青銅樹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有些發紅。

「這都紅成這樣了,這家夥還想徒手爬上去,也不怕被燙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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