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言四起(1 / 2)
夏日緊隨著春日離去的腳步抵達了長安。日長樹影難避暑,倚水難得半分涼。
秦王往江南已經二十來日,魯國公府和秦王府又相安無事了一番。徐韻之也知道這些日子許瑩為什麼針對他。
「姑娘在看什麼?」阿蘭剛采了幾多荷花苞,便瞧見姑娘伏在亭欄上,白嫩的手指正展開一份折子細細的看。
再走進便瞧見上頭赫然兩個大字「邸報」。
徐韻之歪頭看了看阿蘭,又將頭放在欄杆上,噘著嘴說道:「原來許家想讓許瑩去做下一個傀儡皇後。」
阿蘭也聽不明白,隻囑咐道:「姑娘可別讓邸報落進水裡了。」
她也沒聽進去,仍舊趴在那裡。阿蘭也隻好自顧自的插花。
「姑娘,外頭有人求見。」
發愣的徐韻之這才坐起身子,「殿下不在,見我做什麼?」嘀咕之後她便正色問:「什麼樣的人,是非見我不可嗎?」
婢女點點頭,「是皇甫公子。」
皇甫旬?徐韻之微微蹙眉,抬手示意婢女將他引進來。
「阿蘭,我們去更衣。」徐韻之邊走邊說,一旁的阿蘭哪裡跟得上步履匆匆的姑娘,隻得將插好一半的花兒扔在桌上。
皇甫旬在亭中等了一會兒,徐韻之才從屋中走出來。
她抬眸卻看到洛含朝與皇甫旬二人之間不尋常的火藥味。
「皇甫公子尋我所謂何事?」徐韻之趕緊開口打破院落中原本的安寧。
「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皇甫旬焦急的上前,洛含朝便即刻上前攔住並警告他,「皇甫公子,不要和姑娘靠的那麼近。」
皇甫旬微微咬唇,隨後認真的看著徐韻之,「如今秦王不在京中,這件事隻有我能幫你。」
徐韻之蹙眉,他隻好伸出手,「事不宜遲,你跟我去還是不去?」
他這樣儒雅的人在今日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徐韻之略思索即刻點頭,「洛侍衛去駕車吧!」
「我帶了馬車來,你須得坐我的馬車。」皇甫旬沖她點頭,徐韻之便同意了。卻不想皇甫旬的馬車之時一輛尋常的馬車,如此掩人耳目皇甫旬到底要帶她去做什麼?
離開王府前,洛含朝擔憂的看著姑娘,「和皇甫公子同坐馬車真的沒問題嗎?」
「他不會傷害我的。」徐韻之眼中露出了肯定,洛含朝便不再問了。
他坐在車轅上,低聲詢問:「皇甫公子,我們往哪裡去?」
「東市。」
秦王府離東市並不遠,馬車穿梭在人群之中毫無目的,皇甫旬又才開口,「去茶肆。」
長安最大的茶肆「百茶味」是分內外的,內裡供達官貴人品茶閒談,外圍供平民百姓頓足歇息。
「就在外圍停下。」皇甫旬再一次吩咐道,看徐韻之蹙起的眉頭他即刻示意她噤聲。
很快外頭喧鬧的人群中/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我聽說秦王府的那位女校書可不得了!那長得和死了的皇後一模一樣!」
「難道秦王和先皇後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