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兩宗,心思各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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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有一處豐神俊秀的山脈綿延萬裡,此地終日雲霧遮掩,仙音裊裊,清風吹拂間百獸輕語,綠葉婆娑。

一座座瓊樓玉宇錯落,仙亭雅閣於山間隱現,端的一副人間仙境模樣。

此處被修真界喚為青雲境,也是三宗之一的仙音宗山門所在。

一處風平浪靜的湖泊中央小島上,有著一座白玉雕鑄的長亭佇立,亭內有兩人,一人端著一副畫卷坐在玉石桌椅上,一人靜靜地站在一旁。

拿著畫卷的正是寧若溪,此刻看著畫卷上栩栩如生的溫柔女子,她伸出手微微撫扌莫著畫卷,神色平淡。

在她身旁則是一位青年,一身藍衣手持玉琴,麵龐溫潤如玉,看著寧若溪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憐愛之意。

「小溪,你外公之所以不準你去查,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眼下能夠救你母親的隻有雷淩閣了。」白羽看著自己的外甥女,語氣隱含歉意。

自從南寒秘境回來之後,寧若溪性格再度發生變化,之前還能感受到她心情的低落沉悶,這些日子卻變得淡漠無比,好似已經沒有了七情六欲一般。

寧若溪沒有抬頭,依舊看著那副畫卷淡淡道:「中州藥道鼎盛,丹道大宗比比皆是,雷淩閣狼子野心,你們不是不知道。」

她將許易的發現和白雁書說了,希望對方去查一查這件事,但是她的外公卻是對此事閉口不談,像是知道什麼但是又不願意去提及一般。

從那之後她就知道,白雁書可能對自己父親、姑姑的身死並沒有那麼看重,痛心也隻有那麼短短時日,幾年過去一切好像仇怨好像都隨風消散了一般。

哪怕凶手可能是與仙音宗正締結同盟之誼的雷淩閣,白雁書似乎也能摒棄往日冤仇,繼續按照原本的約定做著。

白羽搖了搖頭,「中州離此地相隔無數裡,而且我南州本就勢弱,不談中州宗門是否會賣我們這個顏麵,派出去的人能否安然活著回來亦是未知。」

「他為何不親自去?」

寧若溪抬頭看了一眼白羽質問道,雖是質問,但是眼中波瀾不起,好像已經知道答案。

看著寧若溪的雙眸,白羽自然知道其口中的「他」是誰,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道:「一宗老祖是集宗門氣運而生,若你外公不在南州,我仙音宗氣運凋零,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落得玄元山一樣的下場。」

此話是實話,想當初玄元老祖還在玄元山的時候,短短六百年的時間便將玄元山提高到了南州三宗的地步,當時玄元山的風頭之盛隱隱都壓過了於此間立派萬年的雷淩仙音二宗。

可就在玄元老祖消失之後百年的時間,玄元山變的人才無幾,後來的宗門弟子中竟然連一個天靈根都沒有,一個區區雙靈根便成為了玄元山如今的希望。

如今的玄元山若不是有李長益這三玄道人在撐著,恐怕早就被其他宗門侵占山門,從此於南州除名。

寧若溪心中冷笑,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看著畫像,上麵的溫柔女子栩栩如生,好似前一刻還在扌莫著她的腦袋輕聲呼喚「小溪」一般。

修真界其實有一條鐵律,那就是越想突破到更高深的境界便越需要斷絕世俗塵緣,所有無關大道的私情都會影響自身。

這不是誰規定的,而是很多修練到了後期的大能真人共同所說,塵緣牽絆越深,也就說明修士靈台雜亂,道心不穩。

很多境界高深的修士睜眼閉眼便是百年消逝,世間認識的道友,血濃於水的親人再無音訊或者化為一捧黃土,在心中記的越深,就越是放不下,最終步入歧途害了自己。

顯然,白雁書也是深知此點,雖然悲傷李淩雪和寧若溪父親的身死道消,但根本無關痛癢,至少比不上有著萬年傳承的仙音宗。

白羽沉默了一會,隨後道:「你外公觀鬥轉星移窺得一線天機,未來的南州不會安寧,亂世將至,如今隻有先暫緩生息以求仙音萬年傳承不斷……」

「我知道了。」

白羽的話還未曾說完便被寧若溪打斷,她收起畫卷,看也不看身後的白羽,玉足點在靜謐的湖麵之上,道道漣漪擴散。

看著寧若溪的身影逐漸消失,白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腦海中也想起了如今還深陷昏迷的姐姐。

「小溪啊,等舅舅突破金丹,便遂了你的心願去中州走一趟吧……」

白羽喃喃自語間身影也幽幽消散在這玉亭之內,不知去往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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