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色圍殺(1 / 2)
康德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年輕人。
並且他麵有酒色,整個人長得消瘦無比,仿佛有一陣大一點的風就能夠把他吹飛。
趙越第一次見到這小子的時候,便知曉他就是一個酒囊飯袋。
當然
若是這個康休之子康德太過於聰明了,對於趙越來說反而是一件事壞事。
「郎君,請。」
趙越端起手上的酒樽,朝著康德方向比了一下。
後者嘿嘿一笑, 也是端起酒樽對著趙越還禮。
「多謝尉尊。」
隨後,他一飲而下,旋即起身。
「尉尊,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了,既然尉尊今夜便要有所動作,那麼我也不能再在此地待下去了,賴泉此賊狼子野心,我此番便回去霸王塢,好生防備,待時候到了,與尉尊裡應外合,誅殺此僚!至於許諾的好處,小子絕對也不會失言的。」
「好!」
趙越輕笑一聲,也是站起身來了。
「有康郎君這番話,我便放心了,此行頗有凶險,還請千萬小心。」
「放心。」
康德拍了拍自己的月匈脯,大聲說道:「小小的賴泉,現在如同秋後螞蚱一般,蹦躂不了多久了。」
「好!我便等著閣下的好消息,屆時,我手底下千餘人馬,便會去馳援閣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將康德送出大堂之後,趙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在一邊,趙盛緩緩走過來,他看向趙越, 眼中頗有些驚奇。
「麟哥兒真與伯父越來越像了。」
「是嗎?」
趙越輕輕一笑, 說道:「可覺得我卑鄙?」
「兵者詭也,哪裡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
所謂仁義禮信,在亂世中是沒有什麼市場的。
「你去準備罷,今日亥時,這霸王塢可是有好戲看了。」
「今日怎不見田叔?」
「田叔去叫人去了。」
既然說自己手底下有上千人,這個架勢肯定是要裝出來的,雖然可戰之兵隻有兩百人不到,但是花費點錢糧,讓『群演』過來湊數,這上千人的兵力不就湊出來了嗎?
至於你說這湊出來的人不讓人一眼便看出他們是烏合之眾?
這第一眼自然是可以看出他們是烏合之眾的,但奈何霸王塢他們的士卒其實也跟烏合之眾差不多。
隻要前麵的兩百個士卒架勢搞好,唬人還是可以的。
再者說
亥時
那個時候隻要把火把聚起來,誰還知道你所謂的上千人是找來的『群演』?
趙盛輕輕點頭,也不去問田七去找什麼人,他現在是非常興奮的。
畢竟能夠真刀真槍的去打一場了。
但是除了興奮之外,一絲絲的恐懼肯定還是有的。
畢竟過不久就要與人真刀真槍的乾一場了。
趙盛離開之後,趙越思索片刻, 轉而走向縣衙後院。
趙越此番雖然沒有帶襲香秋菊等侍女, 但女眷還是帶上了一個的,那便是文增的妹妹文燕。
帶她過來的原因自然很簡單。
她是掌控文增的鑰匙。
而現在
趙越正要用到這遊俠刺客文增。
漫步入內, 趙越很快進入內院屋舍之中,見到在裡麵製衣的文燕。
文燕模樣周正,算不上絕色,但是眉眼間卻是有清秀之色,她身形姣好,凹凸有致的身形總是能夠在不經意將吸引人們的目光。
當然
趙越將她帶在身邊,絕對不是因為她的模樣。
「你來了?」
趙越輕輕點頭,說道:「見我不行禮?」
「小女子行禮的人是長者,是有德行之人,你算得上什麼有德行的人?」
「我難道不算有德行的人?將你救出來,免遭南頓王殺害?」
「有區別嗎?」
文燕仰著頭看向趙越,說道:「我現在被你擄去了,與被南頓王擄去,有何差別?我兄長之前是替南頓王賣命,現在是替你賣命,難道你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趙越扌莫了扌莫鼻梁,說道:「我隻是不需要你感恩戴德的,隻是想讓你與文增見上一麵,怎麼?這麼多日未見你兄長了,應該也想念他了罷?」
「你又要他殺人了?」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什麼反派似的。
「確實是要他殺人。」
「我是不會見他的。」
文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越。
「沒事,我會讓他見你的,至於你見不見得到他,另說。」
一個會掙紮的山雀,確實比那些連反抗意識都沒有的家雀要有意思得多。
「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文燕見自己與兄長的性命都被麵前這個男人操控,又氣又急卻有無可奈何,心中既是憤怒又是委屈。
「倒是可以放過你。」
趙越肆無忌憚的看向文燕的身體,眼睛裡麵的獸性是毫不掩飾的。
「你」
文燕一驚,但他咬了咬牙,反而是上前挺直了月匈膛,就像是開屏展翅的孔雀一般,似乎想要讓趙越以為她現在並不害怕。
「你休想!」
「文燕,你也不想你兄長文增在刺殺別人的時候丟了性命罷?」
「你!」
文燕臉色有些蒼白,她眼神閃爍,似乎真的在想著犧牲自己的色相,來救他兄長的性命。
「你說話算話?」
「我趙越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的!」
趙越毫不遲疑的說道。
「如果如果為侍奉你,你會饒過我兄長?」
看著這野山雀要被馴服了,趙越輕輕搖頭,說道:「不會。」
「你那你來此地作甚?」
「隻是心裡有些緊張,總需要找個人發泄一下。」
原本來的時候,趙越確實有想法將文燕給辦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要是真的將她給辦了,這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雖然趙越自詡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做人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若是人沒有了原則,那他也便不是人了。
「發泄?」
文燕又想哭又想笑。
「我與你不共戴天,你還說什麼發泄?」
趙越嘆了一口氣,說道:「別說什麼不共戴天了,你兄長前麵要刺殺我,我留他一條性命便是我格外開恩了,你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還把我當做仇人?」
與女人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趙越看向文燕,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起來了。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