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麵古怪的銅鏡(1 / 2)
原來,青丘一族為了爭奪族長之位發生了內亂。
月兒這一脈人是最少的,本無意爭奪,但卻也被動卷了進去。
月兒的娘親不想讓女兒卷入其中,這才著人帶著女兒離開青丘,等事態平息了再回去。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這件事許長安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白素貞聽說了緣由之後卻道:「說起來,我與青丘一族也有一段淵源,要不我親自去一趟青丘。」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小青巴不得出去遊玩,當即纏著白素貞。
「你去做什麼?又不是去打架。」
結果,小青振振有詞道:「我叫小青,他們是青丘一族,大家都有青字,也算有緣。」
「噗!」
許長安不由笑出聲來。
「小青,你已經學到了做人的幾分精髓了。」
「真的?」小青眼神一亮。
「沒錯,你已經學會強詞奪理了,這是一種進步。」
「哼!」
小青哼了一聲。
「好吧……」白素貞無奈地應了一聲,又吩咐道:「不過你記住,去了之後一定要老老實實,切忌與人發生爭執。」
「知道啦。」
「相公,那我與小青去一趟青丘,你一個在家辛苦一下。」
小青卻道:「辛苦什麼啊?恐怕他巴不得咱倆離開,他正好出去鬼混。」
許長安:「……」
兩日後。
許長安正在家裡看書,突然間一個學生跑來,急道:「先生,不好了,秦鬆被官府的人抓了。」
「抓了?」許長安愣了愣:「他犯了什麼事?」
「聽說是殺了人?」
「殺人?」
許長安一臉驚訝。
他絕不相信秦鬆會殺人,這其中必有隱情。
於是,匆匆來到縣衙大牢。
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時候探視一個殺人疑犯是相當難的,要麼與官府的關係好,要麼塞銀子。
不過牢頭一聽是許長安,當即親自迎了出來。
當初,縣衙大牢有幾個獄卒染上了瘟疫,正是喝了白素貞配的藥湯才好的。
所以牢頭與一眾獄卒自然不會為難許長安。
來到牢中,秦鬆一見許長安,不由失聲痛哭:「先生救我,學生沒有殺人,學生是冤枉的。」
「行了,你先別哭,講一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
秦鬆講了一番緣由。
昨日,他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
那個朋友名叫向治,其實二人也算不上什麼多好的朋友,隻是兩家有些故交,長輩常有往來。
向家在錢塘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家底豐厚。
席間,向治頻頻勸酒,秦鬆本來酒量不大,被多灌了幾杯,喝的有點多。
加上天色已晚,於是在向治的安排下宿於向家。
睡到半夜時分,秦鬆被一泡酒給憋醒。
屋子裡沒點燈,秦鬆扌莫索著準備下床。
結果一扌莫,卻扌莫到身側還躺著一個女人。
秦鬆吃了一驚,極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好像記得自己是一個人睡的,怎麼枕邊會多了個女人?
這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而且這時候也慢慢適應了屋子裡黑暗的光線,不由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隨之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大叫……
他隱隱看到,那女人的臉上全是血。
「來人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秦鬆嚇得跌跌撞撞沖了出去。
動靜驚醒了府裡的人,紛紛跑了過來。
向治也衣衫不整趕了過來,一見秦鬆的麵,不由一臉驚怒:「秦鬆,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鬆對向府又不熟,加上天黑,他怎知在哪裡,隻是一個勁地說出人命了。
有丫鬟跑到屋子裡一看,當即發出一聲尖叫:「三娘子死了……」
三娘子,乃是向治去年納的妾,因為是第三房,所以府裡下人都稱之為三娘子。
向治也沖進屋子裡看了看,隨之沖出來一腳將秦鬆踢翻在地,一臉悲怒地大吼:「你這個畜生,我好心請你喝酒,你竟然色膽包天,跑到我女人的房裡……」
直到那一刻,秦鬆方才知道,這間房並非客房,而是向治的小妾巧蘭的房間。
如今,他大半夜從巧蘭的房間跑出來,巧蘭死在床上,他的手上沾滿了血,就算渾身是嘴也講不清楚。
「先生,雖然學生當晚喝的有點多,但也隱隱記得,當時是有向府的下人帶著學生去的客房。
學生一覺睡到半夜才醒,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巧蘭的房間?更不可能殺她。
學生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學生……」
聽完秦鬆的遭遇,許長安不由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一個聊齋裡的故事: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的丈夫馮生,遭到一個姓楚的同窗陷害,也用的是類似的方法。
當然,類似的陷害手法民間有很多。
隻不過,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還需要慢慢調查清楚。
「秦鬆,就目前來說,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畢竟你那種情況相當於是抓個了現行,而且向府有那麼多下人當場見證。」
「先生,求求你救學生一命。學生不是怕死,隻是不願死了也背負這麼一個恥辱的罵名。」
「放心吧,隻要你是無辜的,我一定替你討還一個公道。」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離開大牢之後,許長安來到縣衙門外,說要求見縣令。
結果,守門的衙役好言相勸道:「許老師,縣尊大人心情不好,別說願不願見,就算見了,恐怕也很難談成事。」
「哦?縣令大人怎麼了?」
衙役小聲道:「聽說,夫人這幾日不知怎麼回事,有些……總之不太正常,聽說好像是中邪了……」
「中邪?」許長安愣了愣,隨之笑道:「那我更得見一見,這樣,你去稟報一聲,就說在下或許有法子解決縣令大人的煩惱。」
「好吧,小人去試一試,不過縣尊大人要不是不願見先生,那小人也就沒法子了。」
「有勞差大哥了。」
「先生客氣。」
如今,許長安夫婦二人在錢塘縣已是名人,不少百姓發自內心裡的感激。
包括縣衙裡不少衙役,也客客氣氣的。
過了一會,衙役走了出來,笑容滿麵道:「先生,縣尊大人有請。」
「多謝!」
來到內衙,縣令迎上前來,帶著許長安坐到院中的石桌邊。
許長安開門見山道:「大人,不知尊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症狀?」
縣令一臉猶豫的樣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許長安笑了笑:「其實,在下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
「哦?先生不妨講一講。」
「如果在下猜的沒錯,尊夫人近日恐怕是性情大變,行動怪異。
而且一到晚上……恐怕是有些讓大人吃不消吧?」
「呃……」
縣令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