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案件的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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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下意識阻止了一聲。

可是,聲音卻是那樣的蒼白。

她哪是向治這個花中老手的對手?很快,便徹底淪陷了。

而且,還有意無意透露了一句,說丈夫前兩日出了遠門,至少也得十餘天才能回家。

向治大喜過望,更是徹底放開,留下來與阿媚一起過了幾天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本來,這家夥一開始是打算鬼混一場,留下一些銀子便抽身走人,就當是人生中的一次桃運。

結果,廝混了幾日,竟然有些迷戀與不舍。

而且阿媚也舍不得放手,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在她眼中,向治是個讀書人,又有錢,哪怕是不要名分跟在身邊也好過跟著阿壯過苦日子。

所以,更是施展渾身的解數討向治的歡心。

於是,二人一起商議。

「公子,要不你帶妾身離開吧,妾身不要名分都可以,隻要公子能時常陪陪妾身,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向治有些為難道:「這恐怕不行,你丈夫好歹是衙門裡的人,我帶你私奔是要吃官司的。」

「那妾身就和他鬧,讓他休了妾身,等還了自由身,妾身再跟著公子離開。」

「怕是沒那麼容易,你長得這麼漂亮,那家夥恐怕舍不得休了你。」

二人商議了好一會兒,始終想不到一個好法子。

後來,阿媚終於靈光一閃,說道:「阿壯身體有舊疾,他以前在外麵受了風寒,病了好些天,一直咳血,治了好久才見好轉。

這兩年雖然好了一些,但隻要天氣不好,他便會咳嗽……」

聽到這話,向治臉色一驚:「那你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

一開始,向治有些猶豫,畢竟這要冒很大的風險。

但終究還是舍不得放棄阿媚,最終答應與阿媚聯手,不露痕跡地除掉阿壯。

這家夥雖然心術不正,但書倒也讀過不少,而且還知道一些藥理。

根據阿媚所描述的阿壯的病情,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定下了一條毒計。

因為阿壯的咳嗽是老毛病了,郎中也說過阿壯的肺有問題,如果好生將養與滋補,或許能慢慢恢復。

但是,阿壯在衙門乾的是苦差,經常出遠門送公文或是一些官府的信件。

一路風餐露宿的,收入也不高,哪來的條件將養身體與滋補?

所以,病情一直反反復復,時常都需要服藥控製。

這也正好給了向治與阿媚下手的大好機會。

於是,由向治出麵,在一地攤上買了一些烏頭草。

這玩意兒是一味良藥,但它同時也一味毒藥,如用法不當或用量過當,都會引起中毒。

等到阿壯回家之後,果然不出所料,出去這麼久,一路勞碌奔波,又開始咳嗽。

阿媚像往常那樣,去常去的那家藥鋪抓藥回去煎。

不過,她與向治也不傻,沒將烏頭草直接混入藥材中一起熬,而是單獨熬烏頭草,將熬出來的湯汁混入藥湯,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懷疑,將藥渣拿去檢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

阿壯哪裡知道妻子已經背叛了他?毫無懷疑地喝下了藥湯。

連喝了三天,病情突然加重,不停地咳血,而且呼吸困難,終於沒熬過去,蹬腳走了。

阿媚哭的那叫一個悲天愴地。

不得不說,這女人演戲也有一套。

一切想像中還要順利,因為大家都知道阿壯身體有病,加上剛從遠門歸來,可能是舊疾復發。

所以,根本沒人懷疑。

草草將阿壯下葬之後,阿媚終於還了自由身,然後借口說要回娘家去住。

回娘家沒住幾天,便被向治悄悄接走。

二人瞞天過海,如願以償走到了一起。

一開始還好,二人如膠似漆,幾乎天天黏在一起。

但是,新鮮感總會過去的,特別是像向治這樣的浪子。

慢慢的,向治陪阿媚的時間越來越少,令得阿媚倍感失落。

她有一種自卑感以及危機感,如今還算是花容月貌,假如哪一天容顏老去,豈不是徹底沒了地位,甚至被掃地出門?

於是,她的心態開始改變,她決定為自己爭奪地位。

這女人可是一個敢謀殺親夫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心態失控之下,這女人開始耍潑、爭寵,將向家鬧的烏煙瘴氣,令得向家老爺子大為光火,喝令兒子將這女人掃地出門。

這也讓向治很是惱怒。

他是,他心裡有鬼,哪敢將阿媚趕走?

要是這女人瘋起來,不顧一切將舊事抖露出來,那他豈不是要吃官司?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阿媚才有底氣鬧,她相信向治不敢拿她怎麼樣。

甚至,還開始威脅向治,讓向治將她扶為正房,說什麼隻要她成了正房夫人,任由向治如何在外花天酒地她都不管。

越是這樣,越讓向治厭惡她。

他怎麼可能將阿媚扶為正房?再說,就算他同意,也絕對過不了父親那一關,除非他與家裡斷絕關係。

所以,這家夥心生惡念,決定悄無聲息除掉阿媚,以絕後患。

就在心生殺機之際,又正好與秦鬆發生了沖突。

所以,秦鬆這是正好趕了個巧,被向治給利用了。

向治借過生日之機,向秦鬆發出邀請,說什麼要向秦鬆賠個不是。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秦鬆帶了一些禮物登門參加宴會,哪知卻一腳踩進了深坑,成了替罪羊。

雖然不知道向治具體實施的過程,但是許長安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認定了向治殺人在先,栽贓在後。

於是又一次找到代學山,將自己掌握的所有情況一一告知。

聽完之後,代學山不由大吃一驚:「個中竟有如此曲折?」

「沒錯!」

「可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又有誰能指證向治與她勾連謀殺?」

「不用誰指證,大人明日開堂審秦鬆,屆時自有好戲登場。」

次日,代學山公開堂審秦鬆殺人一桉。

公堂外麵站了不少百姓,紛紛趕來看個熱鬧。

「帶被告上堂!」

隨著一聲喝,秦鬆被人押上公堂。

「大人,學生冤枉,學生沒有殺人……」

一上堂,秦鬆便開始喊冤。

向治也在堂上,因為他是原告。

「秦鬆,虧我好心一片請你喝酒,你卻禽獸不如……」

向治一臉悲怒的樣子沖著秦鬆嗬斥。

「砰!」

代學山拍了拍驚堂木,喝道:「根據本官的調查,此桉頗有疑點,帶證人上堂。」

「帶證人上堂。」

隨著衙役的喝聲,許長安大步走上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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