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如此與眾不同(2 / 2)
「不不不,下官隻是……」
唐玄育支支吾吾了半天,竟一時找不到個說辭,眼神亂飛,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唐雲州的身上,隨後威脅似的橫了唐婉一眼。
唐婉看在眼裡,終是斂眸,抬手覆上封北寒的手背。
「都是妾身縱著父親胡來,還請王爺勿要責怪。」
「婉兒原來如此在乎母家。」
封北寒冷眼,將唐婉的手掃下,吩咐身後的雲心,「唐大學士及其女眷,不敬王爺王妃,將此事上報給皇上,再將人逐出去!日後若無本王詔令,學士府中人不得踏入王府半步!」
「是。」
雲心欠身離開。
唐玄育大驚,正要逼著唐婉幫忙說話,又聽封北寒冷冷一句。
「王妃管教府中上下不利,祠堂罰跪。」
唐婉微愣,回頭卻看見封北寒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半分的怒意。
倒像是……在算計些什麼。
唐婉不明緣由,唯有躬身認下,帶著小檀來到了王府的祠堂。
而任憑唐玄育如何求饒,此事也必將落入皇上的耳中。
三人幾乎是被扔出了王府,惹來諸多笑聲。
祠堂之中光亮微弱,唯有牌位以金粉所寫的字熠熠生輝。
小檀身為下仆,入不得祠堂。
如此,祠堂之中隻有唐婉獨自跪在蒲團之上。
不過多時,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唐婉沒有回頭,卻已知來者是誰:「王爺,妾身知錯。」
背後,封北寒的目光掠過那些牌位,負手而立:「你難道不問,本王身為鎮北王,府中為何會有祠堂?」
皇族的祠堂自然是另有地方。
可唐婉抬頭,細細瞧過上麵的名字,無人姓封,可上百的牌位卻都在黑暗裡映出微弱的光,上麵分明是各家的名姓。
「妾身不知。」
「這些都是天啟先賢們的牌位,父皇臨終前曾告訴本王,若無這些先賢馳騁疆場,遊說百國,便無今日的天啟盛世。」
封北寒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唐婉眼裡仍是盛著疑惑和不解:「妾身,不明白王爺所說為何。」
「本王想守住這太平盛世,護一方安定。不欲在這內宅之中耗費心神,無論你所求為何,都別來阻本王的道。」
封北寒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那纖瘦的背。
自打唐婉來到府中,事情便是接二連三不斷,而鬼神之說,恰恰是他所不喜的東西。
「你是聰明人,當知曉分寸。」封北寒補了一句,轉身離去。
唐婉則靜跪在蒲團之上,知道封北寒已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了耐心。
可不知怎麼的。
她抬頭看著那一塊塊牌位,想到封北寒剛才所說的話,心神微動。
在她看來,世上眾人皆是庸碌,渾渾噩噩著為錢權度日。
為何,封北寒卻如此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