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烤紅薯(1 / 2)
翌日,封北寒和褚多都分別整理好隊伍,準備帶兵出發剿匪。
唐婉不好在褚多麵前暴露自己,便隻用黑色的布巾將自己的口鼻都遮住,以胭脂水粉畫了一道、自額頭穿過眼睛的傷疤,頭發也都以黑布巾纏繞,換上了一身深灰偏青的長袍,挎著小包袱跟上。
幾乎無人能發現她就是安彥。
隻當他是一個為臉上傷疤所累的怪人。
這一次剿匪路途遙遠,兩支隊伍差不多在大小路的岔路口處相聚,就在距離大路約莫二裡的山坳裡安營紮寨。
兩支軍隊幾乎將山林裡占得滿滿當當,男人們都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睡覺。
唐婉緊了緊身上的小包袱,扌莫出一個小小的爪鈎,掛上最為粗壯的大樹枝丫,慢騰騰的爬了上去。
幾個士兵圍著篝火,見狀忍不住罵:「哈赤,大晚上的你爬樹做什麼!」
哈赤是她在外的第二個化名。
唐婉努力爬上樹枝,找了個安穩的姿勢坐下來,又拿了麻繩將自己和樹枝牢牢綁住,以免自己摔下去,對著地上的幾個人嗤笑一聲:「你們幾個,汗味太重了。」
而且士兵都是男人,她可不能和男人們睡在一起。
幾個士兵嘲弄她跟安彥一樣矯情,但很快,他們就開始說文人都是這般矯情的,反而是哈赤這款會爬樹的還有趣點。
唐婉並不介意這些人將她當做談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綁住自己的月要,靠在樹乾上沉沉睡去。
她獨自坐在最高的樹上睡覺。
而不遠處,封北寒剛出帳篷,就看見這一幕,蹙眉問門口的侍衛:「他怎麼上去的?」
「哈赤包裡的小東西可多的很,拿了個爪鈎,自己就爬上去了。」
這小狐狸,還真是不安生。
封北寒徹底走出帳篷,簾子蓋住了兩張剛剛架好的兩張床榻。
他對角落裡正在擦拭槍杆的李修滿使了個眼色,後者抬眸看了一眼,當即收起了東西,提著槍帶著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迎麵而來的褚多正看見這一幕,不解的走上前去:「王爺,晚上的山林這麼黑,您叫李副將去山裡做什麼?」
「崗哨。」
封北寒簡單說了兩個字,反倒冷眼掃向褚多,「反倒是校尉,夜裡來找本王作甚?」
「我之前聽聞了一些小消息,說是有人在東北的小路上看到過山匪的蹤跡,這不,趕緊過來和王爺您說一聲。」褚多勾唇,又道,「我已經派人去站崗了,應當不再需要李副將去一趟。」
「他已經去了。」
封北寒冷冷一抬眸,徑直走向帳篷。
褚多趕緊跟了上去,剛走到帳篷裡,封北寒手裡的棋子就已經落在了地圖上的那條小路上,「若是進了小路,我們的人勢必很難退出來。」
「還請王爺相信我的情報。」
「你是連本王軍師都挖走的人,本王如何相信你?」
封北寒勾唇,揚手,門外的侍衛了然,直接將褚多給趕了出來。
褚多吃了個閉門羹,倒也不著急,回到自己那邊的營帳裡,直接請了李沐清出麵勸說。
李沐清無奈上前來,同封北寒唇槍舌戰了一番,不過是隨便翻些舊賬,再到如今的局勢,最終隻留下一句:「王爺是來剿匪,可不是來逛街的。」
角落裡站著的褚多都直接嚇了一跳,趕緊將李沐清往後拉了拉:「李軍師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