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英衣(最後一段在作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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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這麼一場暴雨,陳鳴衣果不其然病倒了。夏末秋初的時節,他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還是覺得冷。

沈芝英端著風寒藥,腳步匆匆地進來。她在床邊坐下,低頭輕吹了吹風寒藥,道:「下次不許這樣了,快把藥喝了,好好睡一覺。」

「你有沒有看過那幾條鯉魚?」陳鳴衣問。不等沈芝英回答,他繼續說下去:「雨太大了,魚也躲起來。好不容易釣上來一些,我留了幾條長得好的,其他的又放回去了。」

沈芝英哪裡看過鯉魚?她隻看見一個被淋成落湯雞的傻子。她將風寒藥遞到陳鳴衣麵前,道:「你乖乖把藥喝了,我就去看鯉魚。再不喝,難不成要我餵你不成?」

「喝喝喝!」陳鳴衣立刻伸手去接藥碗。

沈芝英伸手去給他拉被子時,隱約看見他端碗的手有一點抖。再仔細去瞧,他端碗的手又穩穩當當。一時之間,沈芝英也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她伸手從陳鳴衣手中將藥碗拿過來,捏著勺柄輕攪粘稠的湯藥,然後舀了一勺送到陳鳴衣嘴前。

陳鳴衣有點驚訝,急忙說:「我又沒得什麼重病,我自己來!」

陳鳴衣伸手去接碗的手懸在那裡,微怔之後他忽然笑了一下,說:「好,自然好。」

沈芝英用勺子碰一碰他的唇,蹙眉催:「張嘴。」

一整碗風寒藥被沈芝英一勺一勺餵過去,沈芝英剛將碗放下,陳鳴衣抿了抿嘴,問:「有沒有蜜餞吃?」

陳鳴衣被看得有點心虛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這藥真的很苦。我記得櫃子裡還有一盒蜜餞?就是前幾日買來給你吃,可你嫌太甜的那個。」

沈芝英認真道:「剛吃了特別苦的東西,不應該立刻吃太甜的東西。忍一忍,過一會兒再吃。」

陳鳴衣皺了下眉,倒是沒執意。他這麼大人了,總不能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沈芝英瞧著他抿嘴的動作,問:「有那麼苦嗎?」

「沒事,我聽你的。你說的對。不好立刻吃那麼甜的東西,我一會兒再含蜜……」

陳鳴衣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芝英的唇忽然貼了過來。舌尖從他微張的唇縫鑽進,將她舌尖上的一點甜遞過去。

陳鳴衣愕然睜大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她,什麼反應都忘了。

片刻後,沈芝英退開。她側過臉,用指背貼了貼自己的唇,解釋:「你回來前我吃過一顆那蜜餞,應該還殘著一點甜。」

陳鳴衣盯著沈芝英,問:「剛吃了特別苦的東西立刻吃太甜的東西會如何?」

「自然是對身體不好。」沈芝英隨意道。這說法古來有之,至於具體有什麼害處,她也並不確定。

陳鳴衣立刻反問:「那你為什麼立刻餵我吃這個世上最甜的東西?」

沈芝英訝然望向他,撞進他漆亮清澈的眸底。四目相對,情意悄悄糾纏。沈芝英移開目光,嘀咕一句「口才真不錯」,拿起床頭小幾上的空碗,起身送出去。

陳鳴衣目送沈芝英走出去,然後仰躺在床榻上,望著屋頂發笑。他抬手,指端輕輕碰著自己的唇,上麵還殘著她的甜。

陳鳴衣翻了個身,把被子當成沈芝英抱在懷裡。別說淋一場雨,就算病死了也值得。

理智回歸,陳鳴衣也覺得這想法不對。他才不要病死,他得好好活著,和他的阿英白頭到老呢!

風寒藥裡有助眠的成分,陳鳴衣很快就睡著了。他睡時也偶爾會咳。沈芝英睡在床外側,聽著他的咳嗽,時不時伸手將手心覆在他的額頭,去拭他的額溫。

雖然大夫來時說沒什麼大事,可是他一時不退燒,沈芝英一時不放心。

夜深了。沈芝英不知道第幾次去拭陳鳴衣的額溫時,發現他退燒了,她才鬆了口氣。

沈芝英望向沉睡的陳鳴衣,目光凝在他的眉宇。許是習慣了他總是用一雙澄澈的眸子望著她,如今他合眼而眠沒什麼表情的眉宇,看上去有一點陌生。

良久,沈芝英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指尖沿著陳鳴衣的眉宇輕輕地撫過。

這段時日的相處,沈芝英最大的感受是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年輕了,偶爾被他勾起了多年前閨中歲月裡的單純玩心。藍天白雲紅花綠樹,還有從磚縫裡鑽出來的雜草,這一切再尋常不過的東西,都變得生動起來。

夜裡的風一下又一下地刮著窗棱,秋風裹著夏風沒有的力道。

秋天,理該是個碩果累累的時節。

·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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