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門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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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赤去城郊的信驛給陽府傳信,為防卓展他們跑路,便帶了江雪言一道前往。眾人還沒起,兩人就早早出門了。

南山的信驛都是用瞿如來傳信的。瞿如是南山特有的一種人麵大鳥,飛的高、耐力好,送信安全又迅速。

傳信用的是薄製的龜背片,可以成束放在竹製傳信筒裡,像一些輕便的小物件也是可以放在信筒裡讓瞿如傳遞。

信驛是官營的,說白了就是赤家的,傳信自然再方便不過。

留在驛館的幾人一覺悶到日上三竿,閒的無聊,便在卓展他們屋的竹榻上,喝茶吃鬆子,享受著上午的日暖風恬,隔窗眺望後街的風姿萬象。

這後街的巷子很窄,不比正街那般繁華,都是些打鐵鋪、磨豆坊之類不需要客流量的小作坊。

每間店麵也窄的很,門臉也就三米見寬的樣子。當然往來的行人也並不多,偶爾的來客,幾乎都是直奔各個作坊的貨主和一些做體力活的庸人。

然而在這排作坊中卻有一家茶館,清冷的氣氛與周遭忙碌的小作坊顯得格格不入。

這茶館正對著卓展他們房間的窗子,幾人在二樓看的很是清楚。

與其說是茶館,不如說是一個茶攤。

屋子裡麵似乎並未設桌凳,一直是大門緊閉的狀態。隻是在屋外支了一個簡陋的草棚子,小小的幌子,兩張舊木桌子,幾把條凳,一摞粗陶茶碗。

無精打采的小二在棚子邊上玩兒著石子,僅石爐上煎著的一壺粗茶散發出的淡淡茶香,在提醒著路人這裡是間茶館,一切簡陋的令人匪夷所思。

「謔,這茶館的生意做的,能不能走點兒心啊,怎麼尋思的,把店開在這鳥不拉屎的後街,還這幅怠慢的樣子,還咋個賺錢?這要是讓我媽看見了,非分分鍾痛批他個底兒掉!」壯子慵懶地靠在窗邊,邊嚼鬆子邊吐槽。

「哼哼,掛羊頭賣狗肉唄,實際上就是個暗門子。」段飛喝了一口半涼的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啥是暗門子?」不明就裡的段越一臉天真地問道。

「就是關門接客的暗娼。」段飛解釋道。

暗娼這個詞兒段越是懂的,聽到這裡不由得有些臉紅。

「哎嘛,你咋知道的啊?」原本癱靠在窗邊的壯子一下子來了精神,嗖的坐得筆直,伸著脖子往茶棚裡麵張望著。

「這茶館這麼破敗,分明不是在真心做生意。再者,把茶館開在這人煙稀少的後街,就是為了躲避官家耳目,想想也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卓展淡然分析道。

「卓展你也看出來了,咋就我沒看出來?」壯子一臉懵圈。

「你們往茶棚裡麵看,裡麵門口邊上那個婦人。」

幾人順著卓展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小房子的門邊坐了一個婦人,紫色羅衣罩體,白絲團扇在手,修長的玉頸下酥月匈微露,素月要一束,不盈一握,就連羅裙下翹起的一雙鬆垮錦靴似乎都在發出誘人的邀請。

然而這身裝束與她的神情相比,似乎還略遜一籌。那婦人雖稍上年紀,但風韻猶存,一雙丹鳳眼含笑含俏含妖,微微翹起的嘴角豐盈潤澤,舉手投足間媚意盪漾,從骨子裡散發著勾人的氣質。

「呦嗬,我這眼拙還沒看著,這兒還杵著一美大姐呢,身材真是不錯,嘖嘖。」壯子不禁抿了抿嘴,表情十分猥瑣。

「我一直覺得這家茶館有些不對勁。」段越皺著眉頭喃喃說道,「昨天你們打牌那會兒我就一直觀察這裡,這外麵的茶棚幾乎沒有幾個人過來喝茶,即便過來喝茶,喝一碗聊幾句也進到屋裡去了。」

「我說大姐,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倆不都說這是暗門子了嗎,有買賣當然是去屋裡交易啊,難不成在外麵打野戰啊?」壯子的嘴向來沒有把門的,在女孩子麵前也是一樣。

段越小臉兒羞得彤紅,白了壯子一眼,吞吞吐吐地繼續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說的是,從昨天傍晚到現在,已陸陸續續進去二十幾個人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過。」

「也許人家有後門,從後門走了呢。做完這種事兒,從後門走也是正常,以免正門出來嫖客見嫖客,遇到個臉熟的還尷尬。」壯子叨叨著。

「咱們這個二樓也是能看到那排屋子後麵的,我看了,確實沒有人出來,前麵後麵都沒有!」段越認真說道。

「你確定?」卓展嚴肅地看向段越,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若真是像段越說的這般,就真是怪事了。這小屋子充其量能裝五六個人,還得是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站著,但凡有點床具擺設,都容不下三人以上,進去二十幾個人卻不見人出來,其中必有蹊蹺。

「我確定!」段越斬釘截鐵地說道。

「會不會是有地窖?」壯子也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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