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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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蹲在海淼麵前,像扌莫著一隻狗一樣撫扌莫著海淼的頭,眼神陰沉沉的,他收回手笑著說「海姑娘,那日你其實裝作沒發現我是最好的,你知道你斷了我的青雲路麼?」

「金尊玉貴的人怎麼會知道。」

「所以你投靠了六分半堂。」

海淼的聲音和他重合,她說完這句話喘息著又說「還是投靠有橋集團,更或者左右逢源?」

「嘖。」白愁飛微微搖頭「太聰明的女人不討人喜歡,你的聰明給你招來了殺身之禍。」

江玉郎則不以為然,他反而覺得聰明的海淼更有魅力,能挑起他的征服欲,他說話也算話,把手裡的糟老婆子丟到一邊,隻是腳還沒有從地上的嬰兒上抬起。

海淼低聲說「江玉郎是我救了你,怎麼說我也對你有恩,你放了你腳下的孩子。」

她垂著頭,披散的黑發遮擋去她的表情,因為大量失血顯得她的肌膚越發的白,沾染上艷紅的鮮血後,顯得極其勾人,那修長弧度優美的脖頸,讓人很想握上去,看得江玉郎喉結上下滾動,遂伸手過去握住,用指腹輕輕摩挲。

江玉郎語帶憐惜地說「姐姐既然這麼說了,我當然依你。」話音落下,他用腳尖輕輕把嬰兒踢到牆角。

誰知就在嬰兒離開他腳下的瞬間!

海淼動了!

她的手握住江玉郎的手腕,捏碎了江玉郎的手骨,空氣裡出現一塊透明的琉璃片切斷了江玉郎的手腕,斷口處噴出的血泉濺上了白愁飛的臉。

白愁飛聽見海淼嬌嬌地笑著「你這壞種,之前我還總覺得你年紀小,並沒有做出惡事,放你一馬,誰知道最後害了我自己,我也做了一回護蛇農夫。」

海淼抬起手,空中凝結起幾層水刃分別朝著白愁飛和江玉郎砍去,這樣近的距離,白愁飛和江玉郎避無可避,江玉郎揪起昏死在一旁的婆婆擋在身前,逼得水刃停在他眼前。

沒有擋箭牌的白愁飛,無奈隻能躍起身子避開,他也不退,弓起身子朝著海淼突進,無視朝他旋轉著紮過來的水刃,幾秒鍾內他的白衣變成血衣,再次拉近距離後,他的手敲在海淼的後頸,接住昏迷的她。

兩個血人抱在一起,像是纏繞在一起的兩棵紅藤,白愁飛感到懷裡人的脫力,身體變得柔軟,正想換個姿勢抱住她,卻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捅穿了,水流像是有著自主意識般,順著背後的傷口流進去,如麻繩搓動著旋轉,攪碎他的五髒六腑,痛得他止不住地抽搐。

屋簷下兩個麵容姣好的男女相擁,遠遠地隔著雨簾看去,這畫麵非常浪漫,男人的臉輕輕靠在女人的頸彎,像是睡著一邊,女人用力的抱著他,像是抱著最後救命的浮木,若兩人不是一身血,這一幕看起來像是愛情話本裡的繪圖。

海淼沒有放開白愁飛,直到感覺他體溫逐漸降低,才把他丟在地上,此時海淼已經變成一個血人,讓旁觀者一時分不清她身上的血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敵人的。

我殺人了?

海淼現在很清楚自己殺人了,心裡很平靜,她一直避免自己殺人,誰知道在這江湖上不殺人就活不下去。

江玉郎抓著那個昏迷的婆子,緊張得發起抖,他對這極限反轉的一幕非常驚訝,白愁飛被她偷襲成功了,難道白愁飛沒有做出反擊麼?

他緊張地注視著海淼,想找出點不同之處。

海淼身上的血太多了,江玉郎視線轉了兩圈,才看出她月匈膛上的幾個破洞,是白愁飛用手指點穿的傷口,可這又有什麼用?!

他在心裡怒罵白愁飛沒有用,你臨死的反撲倒是下狠手啊!

江玉郎不知道白愁飛是想下死手的,可是他實在太痛了,導致他幾次出招都點偏了,江玉郎要是現在分神去查看白愁飛的屍體,便可看見他的內髒全部變成碎片,全身的骨頭都段成一節節的。

海淼凝起一團水球洗乾淨手上的血,她整理了下自己淩亂的長發,慢慢走向江玉郎。

見勢不對,江玉郎立刻把手上當做盾牌的婆子丟到一邊,邊哭邊向海淼磕頭求饒「姐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再也不敢了,你看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主謀是白愁飛,是他逼我的!」

他哭得極快,頭也磕得實在,三五個頭磕下去立時額頭紅了一大片。

江玉郎磕了十幾個頭,見海淼沒殺他,還以為海淼心軟了,抬起頭卻對上海淼沒有情緒的雙眼,她看自己像是看牲畜。

海淼歪著頭好奇地問「我的脖子好扌莫麼?」

說著這話她手掐起江玉郎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慢慢加重著手上的力道邊說「我覺得你脖子也好扌莫。」

「捏起來響聲了更好聽。」

江玉郎奮力地掙紮,在空中蹬著腿,雙手抓撓著海淼掐著他脖子的手背,因為不能呼吸臉上充血,變得和個快爆炸的大柿子似的。

海淼手越來越用力,江玉郎被她掐得翻起白眼,在他快斷氣時,幾塊小石子穿過雨簾,打在海淼身上幾個穴位上,她便立時暈過去,手脫力鬆開後,江玉郎倒在地上蜷縮得像個蝦仁。

「唉。」

狄飛驚趁著傘站在遠處,看著麵前這赤紅的場麵,收回手後,旁邊牆上的缺口顯露出來,剛才打中海淼身上穴位的石子,是他從牆上捏下來的石磚。

眼前的局麵是最差的局麵。

雷純動手前為什麼不和他和雷損商量一聲?

他腳步落得很輕,沒有讓地上的血水沾染上他的靴麵,白鷺越過湖麵般輕巧的出現在海淼身邊,彎月要抱起海淼後,狄飛驚潔白的衣服立刻被海淼染紅,他伸出食指又點了海淼身上幾個穴位,止住她身上流出的血。

狄飛驚看向不遠處白愁飛的屍體,和從傷口流出的內髒碎末,他是很驚訝的,白愁飛居然會死在這裡,死在一個初出江湖的女人手中。

這凶殘的死法,竟然出自他印象裡柔弱可愛的女人。

他死了也好,這樣便可以把六分半堂摘出來,把金風細雨樓拖入水中,一切都是白愁飛的復仇,都是蘇夢枕的心軟,導致他恩人的失蹤。

「出來。」

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得不認真聽便會被雨聲蓋過去,狄飛驚早已經習慣這樣說話的方式。

巷子裡又鑽出幾個人,穿著窄袖勁裝,低垂著頭等著狄飛驚吩咐,狄飛驚淡淡地說「帶著我們的人走,其他不必管。」

那幾人立刻抬著,昏死在地的三個用劍高手離開,眨眼間消失在原地,狄飛驚換了個姿勢單手抱著海淼,另一隻手撐開油紙傘。

狄飛驚要走了,他似乎這時才想起江玉郎,他側臉看著這個陰毒的少年郎,幽幽說道「你是江別鶴的兒子。」

他這一出聲。

江玉郎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著像是被人踢了好幾腳的流浪狗,可憐又卑微。

他的演技騙不過狄飛驚,江琴的兒子比他還要壞,他老子還知道裝裝,在外麵披上一張穩重儒雅的皮,兒子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

壞種。

天生的壞種。

此刻狄飛驚想到和海淼一樣的形容詞,他可真是壞得流油。

狄飛驚輕聲說「六分半堂已經給你父親去信,他很快就會來接你,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得給我把水攪混了,不然你江家怎麼興起的,很快江湖上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父親愛麵子,你要做一個乖兒子。」

這不是威脅,是提點。

江玉郎的聲音沙啞,他連忙答道「小人知道,大堂主請放心。」

狄飛驚沒在意他,這種人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總是第一個知道識時務這個詞的。

要在江湖上立足,除了要有實力,最重要的是心狠的,狄飛驚看著懷裡的海淼,嘆到你就是缺少這個,這次你殺人,也學會心狠後,我怎麼覺得有點難過呢。

狄飛驚的身影消失後,江玉郎從地上爬起來,少年俊秀美麗的臉上表情猙獰,他快步走到白愁飛的屍體上,連踹好幾下,轉身準備結果了昏倒在地的那個婆子,然後再殺了慈幼院所有人,以泄心頭之恨。

牆角的嬰兒突然在這個時候啼哭起來,絆住了江玉郎的腳步。

他長嘆一聲後,走向嬰兒抱起他,把他放在昏迷婆子的懷中,扌莫了扌莫嬰兒冰冷的小臉蛋,他柔聲說道「小家夥你們好好活著,就當做我還了她的救命之恩。」

此刻江玉郎的心裡又是柔軟又是難受,下次他會是什麼結局,這得看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的爭鬥,是哪方獲得勝利了。

做完這件事,江玉郎彈開身上的灰,整理好淩亂的衣服後,轉身離開了慈幼院。

雨停後,血腥的場景暴露在人們眼前,無情是最先一個到達的人,他帶著四劍童來到慈幼院,下了轎子就看見一地的鮮血,還有慘死的車夫與馬匹。

還有大門處打鬥的痕跡,倒在地上的男人是白愁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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