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萬事屋。
「哦——原來如此,真不錯呀,」太宰治拉住羽淵透的衣服,用浮誇的語氣稱贊道,「在橫濱受到不少關注的[萬事屋],就是這裡嗎?」
「真厲害啊,透。」他又一次稱贊,親昵地喊著自己剛知道的名字。
「萬事屋——其成員擁有無法想象的神奇力量,傳說隻要一個電話,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問題、什麼樣的疑慮,都能被他們解決。」
太宰治眼神晶亮,用一種類似歌劇詠嘆調的語氣說道,「隻要能付得起代價。」
「這個傳聞,是真的嗎?」
「不、當然不是。」羽淵透一臉空白,十分疑惑。
明明隻是經濟寬裕後,拒絕了不少委托,選擇的又正好是能夠解決的委托罷了。
……傳聞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不是?」太宰治的表情相當失落,「我還想問問有沒有無痛自殺的方法呢。」
織田作之助捂住羽淵透的耳朵,又拿了件衣服放在他懷裡。
「透,去換衣服吧。」
房間便隻剩下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兩人。
「帶我來這裡真的好嗎?」太宰治語氣輕快,他坐在沙發上,頗為好奇地四處看看。
如果不聽他的話,這動作跟個初次來朋友家的尋常少年也沒什麼區別。
織田作之助看他一眼,「嗯,這也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
而且,你一看就甩不掉吧,一副準備緊緊纏上他家小孩的樣子。
「你隻有真正滿足了才會離開,不是嗎?」織田作之助道。
「哦?」太宰治微微一頓,略有些驚訝地看過去,感嘆道,「織田先生意外地直白呢。」
「沒錯哦,達成心願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太宰治笑。
織田作之助麵色沉靜,倒是沒露出什麼戒備的表情。
……要是知道我想做什麼,你還會這麼冷靜嗎?
太宰治的眼眸沉下來。
一團東西倏地砸在他身上。
「……!」
太宰治把壓在身上的東西一把掀開,拿起來一看,「衣服……和繃帶?」
「對。」羽淵透拿毛巾擦擦頭發,「濕的繃帶很難受吧,還有衣服也是沒穿過的,可能小了點,快去換。」
「如果感冒,」羽淵透道,「你不會要說什麼留下來吧?」
「怎麼會?」太宰治一臉期待,拿著衣服小步小步慢吞吞挪進隔間。
……你的表情明明就是這麼說的吧!
羽淵透終於閒下來,坐上了沙發。
織田作之助跟著坐在他旁邊,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哥哥,」羽淵透想了想,還是簡單解釋幾句,「今天……」
「嗯。」織田作之助安撫地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忽然問道,「昨天的蛋糕沒有了,也是因為他嗎?」
羽淵透:「……」
「怎麼猜到的?」羽淵透震驚,忍不住道,「我還以為偽裝的很好。」
「猜的。」織田作之助言簡意賅。
的確偽裝的很好,如果對象不是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自己,換個人可能都看不出來。
向來都是三份的蛋糕變成了兩份,而且看透的表情,一定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吧。
至於為什麼是太宰治……
確實是猜的,直覺。
……
太宰治走出隔間。
不看繃帶,這身衣服明顯減少了他身上陰沉沉的氣息。
「阿嚏!」太宰治猛地打了個噴嚏,說話都帶上了鼻音,「好像是真的要感冒了呢。」
「透,」他揉了揉鼻子,撲到沙發上,語氣虛弱,「我要不行了。」
……你才打兩個噴嚏而已。
「你看!」他拉住羽淵透的手往頭上貼,「好熱,要發燒了!」
「我可是病人欸,讓我留下來吧。」太宰治顫巍巍伸出手,「病人不可以亂跑哦。」
可惜,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所有的動作。
「嘀嘀!」
電話聲?
太宰治一頓。
當著織田作之助和羽淵透兩人的麵,他在身上扌莫了扌莫,從不知哪個地方掏出一個——一個據他所說「被河水沖走」的手機。
羽淵透:「……?」
太宰治滿眼嫌惡,用兩根手指拎起來,使勁甩了甩,好像要甩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電話接響。
「……啊……哦……不要……」
他連聲拒絕。
「……」不知對麵說了什麼,太宰治沉默許久,看了羽淵透一眼,「……我現在回來。」
「抱歉啦,透,」他掛掉電話,「我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