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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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津柳浪倏地摘下手套,腳下使勁,朝著那唯一能遮擋視線的地方沖去!

「抱歉,太宰先生,」廣津柳浪垂眸站在那個少年,低聲道,「讓那個人逃走了。」

那裡空空如也,他四處搜查過了,仍是什麼也沒有。

「沒關係。」太宰治應了一聲,他的視線望著遠方,仿佛注意到什麼,那鳶色的瞳孔在某處微微一頓。

他的嘴角竟然翹起了一個笑。

啊,看到了。

白色的……讓他想到了些有趣的東西。

太宰治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想了想,珍重合好細心放進懷裡。

「不用在意,走吧。」

……

就是這裡。

太宰治停下腳步。

廣津柳浪和武裝小隊在他麵前排開,手中的槍械已經對準了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倉庫的大門。

「藏得挺隱蔽啊,」太宰治雙手插兜,仰頭看了看看。

他晃晃悠悠穿過人牆,無視了廣津柳浪驚恐的目光,當著所有人的麵,伸手一推——

「果然,逃走了啊。」

倉庫裡一片狼藉,紙張、資料散亂丟在地上,中心的長桌上有碎成幾片的燒杯和試管,最深處甚至還有不少古怪的機器,密密層層堆在一起。

乍一看去倒是像什麼實驗失敗現場。

「太宰先生!」廣津柳浪匆匆跑進來,「逃、逃走了?」

「對哦~」太宰治從剛剛起心情一直很好,「知道我們要來,所以逃走了。」

他竟然還愉悅地哼起了調。

「不過,證據已經夠了。」太宰治蹲在某個角落,伸手一扌莫。

「你看。」他的手上一片白色粉末,「就是這個。」

廣津柳浪神情凝重,他也跟著蹲下身,用手撚了撚。

「這、這是?」老人神色震驚。

「毒品?!!!」

太宰治點點頭,「差不多。」

怪不得森先生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裡。

這種令人作嘔的東西,如果任由其發展,對橫濱造成的損失根本無法估量。

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

廣津柳浪還在一旁失神,太宰治往倉庫更深處湊了湊,在一個極隱蔽的角落裡注意到了什麼。

有一團黑漆漆的霧一樣的……讓太宰治看著有些熟悉的東西。

他伸手一觸。

那東西在接觸到指尖皮膚的一瞬間,就如煙般消散了。

「……」太宰治眼一眯。

「太宰先生,收拾好了。」

他抽回手,站起身。

「好了,回去吧。」

一行人便又走上了來時的那條路。

「廣津先生,有什麼就問吧。」太宰治道。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他旁邊晃,是生怕他看不出來嗎?

廣津柳浪深吸口氣,「太宰先生,這次的任務——是與□□的叛徒有關嗎?」

「嗯哼。」

老人的拳頭頓時攥緊。

這可是毒品,那些人瘋了嗎?!

他強行平復下心情,接著問,「那麼武裝小隊的任務是什麼呢?」

以這次任務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必要出動這麼多的武力。

太宰治看他一眼,半響,答道,「為了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

防止叛徒的反擊或者逃跑嗎?

廣津柳浪還想再問,不過太宰治選擇抬頭看天,顯然是不打算繼續回答了。

——

鶴丸國永癱在沙發上。

「哎呀,真是嚇死我了。」一身華麗的出陣服,手裡握著把太刀,白發白衣的青年長嘆一聲,感嘆道,「隱蔽跟蹤什麼的,我可真不擅長啊。」

「辛苦了。」黑發金瞳的少年看了看,端著杯茶走到他麵前,「給,特地留給你的茶哦。」

青年靜靜看他兩秒,突然伸手把少年一抱,往空中一舉,「嘿!」

羽淵透低頭看去。

「主殿,」剛剛還渾身無力,現在又驟然跳起的鶴丸國永麵色沉重。

「?」羽淵透漸漸被他的表情也帶得嚴肅起來,「怎麼、情況很嚴重嗎?」

「不、」鶴丸國永搖搖頭,「主殿你……」

「我?」

「你怎麼變得和三日月一樣了!」

他悲憤喊道,「這個飲食、這個作息,完全是個老爺爺的樣子了!」

旁邊的織田作之助聞言點頭贊成,「的確,是很健康的習慣呢。」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出聲。

羽淵透:「……」

羽淵透毫不留情一拳頭下去,「鶴丸,要說正事啊。」

「啊痛痛痛!」鶴丸國永故意抱頭痛呼,又悄咪咪沖羽淵透眨眨眼,嘴裡嘀咕,「調節氣氛的方式嘛,不要一臉沉重的樣子。」

羽淵透被他逗笑了。

的確,雖然像這樣的主動出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還是難免會緊張。

自從幾年前帶回鶴丸國永後,本丸內的兩振刀和他解釋了刀劍溯行軍的一切,包括它們妄圖改變過去、破壞時空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會有溯行軍的存在,但就這些怪物的危險性、以及那個[異常]的傾向來看,與其被迫地去解決這個問題,不如掌管主權、主動出擊。

刀劍溯行軍無法被普通的力量解決,異能力也基本起不到幾分作用。

所以隻能讓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作為直接主力,羽淵透作為最後底牌,織田作之助等其他人作為輔助,為他們做好一切準備。

截止到今日,他們也消滅了不少溯行軍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溯行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了。

這是好事。

說不定,那一天刀劍溯行軍們就徹底被消滅了呢?

羽淵透上前兩步,俯身抱住蹲在地上的一大團。

「謝謝鶴丸,現在心情好多了。」

鶴丸國永扌莫扌莫他的腦袋,從地上起來時又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

「收獲如何?」三日月首先開口問道。

「確定了,」談起正事時,鶴丸國永的氣勢就不一樣了,那雙常常帶著笑意的眼睛此時一片沉靜,「是刀劍溯行軍。」

太刀被他架在身邊,鶴丸國永的眼裡劃過一絲刀鋒似的寒意,他道,「無法確定具體數量,但是——」

說到這裡,他有些猶豫,好像在質疑自己的結論似的。

「怎麼?」

「我追到了最後蹤跡消失的地方,」鶴丸國永道,「但是隻發現了一點、類似於溯行軍被斬碎後的痕跡。」

「被斬碎……的痕跡?」羽淵透驚訝地睜圓眼,「意思是,有人先我們消滅了溯行軍?」

「不,」鶴丸國永反而否定了,「我能感受到,溯行軍還存在。」

大概也算因禍得福,感受到刀劍溯行軍的存在——是他被汙染、又被羽淵透淨化後得到的能力。

「隻是氣息太微弱、微弱到快要感受不到,」他道,「它們應該是被什麼削弱了。」

「嗯,」三日月宗近沉吟,「不能給它們恢復的時間。」

「我們需要去搜尋。」他做出了決定。

「啊,對了!」鶴丸國永想起了什麼,「剛剛在路上……」

這次是織田作之助驚訝了。

「你的意思是,在追查的途中遇到了有相同目的地的隊伍,」他有些遲疑,「還被其中一個少年發現了。」

「真是嚇到我了,是一個黑頭發、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少年,」鶴丸國永心有餘悸,他拍拍月匈口,「相當的敏銳。」

那個少年一瞬間投來的視線,竟讓他感覺在戰場上直麵敵軍砍來的刀尖,卻偏偏沒有機會躲避。

而且還有那眼神……那種心存死誌,卻又好像被什麼拽著、還留有一點期望的眼神。

鶴丸國永皺了皺眉。

「這個描述,」羽淵透轉頭看向織田作之助。

兩人對視間,他看到對方點點頭。

是的,這個描述——除了太宰治,還能有誰?

「除了這個少年之外的其他人呢?」織田作之助問。

鶴丸國永回想一陣,仔細為他們陳述。

確定了。

織田作之助再度開口,「是港口黑手黨。」

羽淵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茫。

雖然早有準備,但太宰治他……真的來自於港口黑手黨?

「透,」織田作之助略有些擔憂。

同樣的目的地,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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