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是善於偽裝的野獸(1 / 2)
所有的一切,好像一下子都找到了突破口。
何洛希一刻都等不了了,她讓出租車司機立刻調轉車頭,徑直來到了何意山的律師事務所樓下。
彼時的何意山,正在辦公室午休,聽見外頭前台怎麼攔都攔不住的叫喚,便知道,多半是他那個開口即是陰陽怪氣大道理的女兒,過來了。
「讓她進來吧。」
何意山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試圖讓何洛希放行,但前台卻傳來猶豫的回答,頓時使得何意山火冒三丈。
「要麼讓她進來,要麼你立馬給我滾,我的女兒你還敢攔?」
隨即聽筒那邊,是一連串戰戰兢兢的道歉聲,並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九十度直角的鞠躬。
緊接著,何意山的門被打開,露出何洛希那張氣勢洶洶的臉。
隻見她將陸餘敏的那本深紅色封麵的日記本,在何意山麵前晃了晃,一字一頓地問他道:
「薛靜。」
「薛靜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吧?」
何洛希痛恨何意山的拐彎抹角,當初繞了大半個城區,隻為了告訴她不要插手薛靜的事情,卻根本沒有說明任何細枝末節。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陸餘敏的日記本,何洛希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薛靜的出現,對於她們母女來說,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何意山麵對她的質問,手肘撐在辦公桌上,相互交疊的手掌略有遲滯,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
「是的,沒錯,她是……你媽媽曾經的學生。」
何洛希的懷疑,終於在何意山的口中得到了證實,卻並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釋然感,反倒覺得心上壓著的石頭,更重了。
陸餘敏在她的日記中,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過「薛靜」這個名字,但卻有大段大段的篇幅,在描述這個常年帶著警惕眼神,幾乎每天都會跟在她身後,一起放學回家的小女孩兒。
甚至,在薛靜畢業兩三年後,依然還是時不時會出現在,已經搬了新家的陸餘敏的附近。
「你媽媽跟我提過這個孩子,我一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我也總是在別墅區的周圍,看見她扒在圍欄外邊兒,朝著我們家的大門口看……」
聽著何意山的說辭,何洛希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一陣又陣猛烈的寒意,直往她的心口鑽。
她顫抖著,以至於手裡的本子都握不住,喘著粗氣,聲音也抖得厲害:
「那你之前去找我,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說?」
何洛希隻要一想到,薛靜昨天就睡在她家的隔壁,渾身的毛孔都冷得全都豎起。
何意山皺眉,麵露難色,十分為難地望著何洛希,爾後慢慢地拉開辦公桌上的抽屜,從一個黑灰色的小盒子裡,取出一個橢圓形的紐扣狀物體,放在桌子上,彎起食指指節,在它前頭敲了敲。
「嗯,竊聽器,就在找你的前一天,就在這張桌子底下。」
何洛希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自覺地又想起陸餘敏之前給她的貝母袖扣,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