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消失,雪中下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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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著昭願養傷,變相將她軟禁在公主殿,布下天羅地網,揪出藏在地下的暗閣,徹底血洗乾淨。

那天是冬日裡的第一場大雪,陰沉沉的天,大地白茫茫一片,大風呼嘯而過,裹挾著鵝毛大雪,似刀子般冷冽的刮在昭願的皮膚上。

昭願隻穿了件單衣,直挺挺的跪在禦書房前,她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身上落滿了雪花,一動不動地,像是個雪人。

她這麼一跪,便跪了三個時辰,雙腿都已經凍得沒有知覺,身體搖搖欲墜,隻憑著心底那抹念頭,支撐著不至於倒下去。

皇上身邊的張內監,不知跑來勸了多少次,他張嘴說話時,猛地吃了口雪,冷風颼颼的往肚子裡鑽。

張內監縮著脖子,苦口婆心的勸道:「公主啊,陛下現在不想見你,還是先回去吧。」

昭願眨了眨眼睛,烏黑眸子裡含著堅定的光,她對著禦書房的方向一拜,用盡全身力氣,歇斯裡底的高喊:「求父皇召見兒臣。」

張內監見公主還不願離開,他唉聲嘆氣的退下。

廊下,聚集了三五個宮人,他們抱團取暖之餘,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著,「你說公主這是何必呢?她想要什麼,陛下不願給啊。」

陛下寵愛公主,那真是恨不得摘月亮勾星星,將天下所有寶貝都捧在她麵前。

而今兒,究竟是怎麼了?

張內監出現在宮人身後,抬手給了嚼舌根的那人一巴掌,瞪眼嗬斥道:「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竟敢在背後議論主子的事!」

宮人們嚇得不敢再吱聲。

眼看,雪堆都快將昭願公主的身體埋過時,禦書房的門終於打開,傾瀉出溫暖的微光。

皇上和金福長公主前後走出,他們站在昭願幾步遠的位置停下。

昭願僵硬的行禮,腦袋深深埋進雪裡,她聲線粗糲,「求父皇,饒了祁淵一命。」

她知道暗閣出事,而祁淵現在的身份是禁軍首領,不能秘密處決,得過了明麵,安上罪名後,走流程。

雖然祁淵活著,但凶多吉少,昭願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要救他。

金福長公主將一封信箋都在昭願腳下,嗤笑道:「你好好看看吧。」

昭願拾起薄薄的紙,用手撫掉雪沫子,再看清上麵的字跡,她瞳孔驟然緊縮,握著信箋的指尖變得顫抖。

她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滿臉不可置信。

「祁淵走了,不會再回來了。」金福長公主的語氣雖然幸災樂禍,但眼眸中卻流露出點點的可憐之色。

昭願發絲淩亂,鼻尖和眼眶都紅了,在眼淚落下的瞬間,她雙手覆麵,遮掩住失態的情緒,此時她就像隻受傷的小獸,孤零零的舔食著傷口。

一直沒作聲的皇上,突然開口。

「原本祁淵也是暗閣名單中的頭號人物,而他經金福引薦,向朕出賣暗閣老巢,能利索的鏟除掉,為你效命的地下殺手組織沒,祁淵是頭號功臣。」

昭願神情悲愴,父皇說的話,她竟一個字都辯駁不了。

是的,那張信箋寫得清清楚楚,暗閣有多少人,在哪個位置,甚至祁淵還主動提出當誘餌,讓暗閣的殺手放鬆警惕,好能一網打盡。

字字句句,都是祁淵的筆跡,昭願再熟悉不過,說來也是可笑,他的字,還是她親手教他的呢。

她苦心經營十載的勢力,一朝盡散。

「既然他是功臣,我便放心了。」

昭願聲音輕柔,似低喃,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濺在雪地裡,宛如盛開的曼陀羅花。

她終是支撐不住,力竭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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