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北山賒刀人許筱平(1 / 2)
月光下麵,女子說這話時,特意揚了揚刀鋒,簡直是寒光逼人,殺機隱現。
她的話讓我眉頭緊鄒,卻不妨礙我借著月光看她幾眼。
眉額如遠山,英氣不凡。
瓜子小臉,水靈眼睛,真真的好看不艷俗。
可她再怎麼好看,也不能讓我說賠十二萬就賠十二萬啊!
我氣呼呼地說了一句:「憑什麼?」
她左手握拳捏得劈啪作響,好像在壓著心底的怒火,隨後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河口張家懸賞十九萬八千餘元,捉拿到處偷屍犯案的柳言誌,這個事情,你總該聽到過吧?」
我搖了搖頭。
臨安縣這個地方,四麵環山,就算是外麵有什麼消息傳來,最早也是一兩個月前發生的事了。
她嘖了一下嘴,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今天沒有你多管閒事破了我陣法,這人早就被我生擒活捉了。」
聽到這話,我實屬無奈地說道:「這是誤會。你的灰鼠陣法擋了我的去路,我哪裡知道是不是對付我的,就隨手破了。」
我其實還想吐槽一句,你這灰鼠陣法看著是聲勢浩大,實則沒一點卵用。
嚇唬嚇唬外行人還可以,內行人一看,破綻百出。
十有八九,也留不住那位風水師柳言誌。
但這麼招人恨的一句話,我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
「無論你再怎麼狡辯,事實就是你放跑了他,。」
「而我們賒刀人,做事不講前因發展,隻講最後的結果。」
「結果如此,你讓到手的懸賞沒了,所以,你要賠我錢。」
這話讓我十分不開心。
先不管我在這件事上,有沒有錯,她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抓得住柳言誌?
還有啊,你要是來管我要些其他東西,我可能還會答應。
要錢,那是門都沒有。
「你叫什麼名字,是非訛定我不可了?」
我後退了一步,謹防著她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叫許筱平。」
她深吸了一口氣,肩上大刀已經放了下來。
月光與夜風中。
許筱平單手握刀,刀身橫切,寒光直射著我,「你不給錢,那隻能打一架了。」
「還講不講道理了?」我大聲問道,也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我們賒刀人,從不講道理。」
她吐出了一口氣,手中大刀掄圓了,對準我就直接劈了下來。
這一刀乾淨利落,威勢驚人。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用觀氣法門,一眼就找到了一個破綻。
我站在原地,右手捏了一張白符,左手倒拿著一把小刀,就等著她這一刀落下。
這時候,江竹說話了。
「不就是十二萬嗎?我替他賠了。」
許筱平止住了刀勢,立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江竹,問道:「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是古河市江家大小姐,我爹江青雲是古河市經貿協會會長,你在質疑我沒錢?」
江竹冷哼一聲,氣勢和音調都挺到位的,似乎平日間,沒少乾這種仗勢欺人的事兒。
許筱平皺了皺眉,大拇指摩擦了一下刀柄,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聽見江竹要給許筱平十二萬,我心裡就十分不爽,說道:「不能給。」
許筱平將刀又橫在了身前,挑眉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