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雪〔一根不長的指骨不知何時出...〕(1 / 2)
謝柏川走了沒多久, 躺在床上的陳西便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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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深夜,王宅內外卻並不安靜——王玉慘死, 屍身就擺在正廳,王家老爺夫人及長女王繼皆悲慟不已, 下人們則忙著撤下婚慶的紅字喜帖,改為白帳帷幔。
「快快快,院內那顆柚子樹上的紅燈籠也都撤下來, 」管家在院中匆忙指揮, 「一二三四五, 你們五個,去撤燈籠——」
第五個恰好點到換上家丁衣服的陳西,她垂著頭,跟隨前麵四位大兄弟快步離開。
柚子樹又高又臨牆,簡直是臨陣脫逃的絕佳地點。
陳西一個鷂子翻身,就從四位大兄弟的視野盲區裡悄然離開。
明兒個押送螭首去鎖妖塔, 陳西定要跟著, 那麼想拿回她的寶刀漂亮, 動手時機便在今夜了。
一出王家,陳西就扯到掉家丁蓋帽, 任由長發與山風糾纏。她幾乎用了吃奶勁兒在跑, 速度自是飛快, 距離螭首那被翻了個底朝天的老巢越來越近。
沿途陳西還在不斷嘗試感知靈氣、凝聚靈流,可再也沒能像白天那樣感知到自己體內有靈氣流淌。
陳西不禁皺了皺眉, 沒法凝聚靈流, 就無法繼續感知到漂亮——那麼她就得在螭首老巢那麼大的地盤下尋找『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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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明早前找到。」她嘴上這麼嘀咕,卻沒真的想打退堂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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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今日弟子們將螭首老巢掘地三尺時,陳西就蹲在一旁看著,也沒瞧見哪裡有什麼不對。
「那應該得繼續深挖吧,」陳西想,「漂亮今日能給我回應,應當距離我當時所站位置不遠,待我到了螭首老巢,就順著我的腳底往下挖,不信挖不到我的刀。」
這麼想著,陳西奔跑起來都更帶勁兒了。
約莫又跑了一盞茶的功夫,陳西終於抵達一處山穀。
她在地上轉了好些圈,遍尋不到入口,才遲鈍的發現……自己好像找錯了山穀。
「我記得沒錯啊,就是這個方位——」
陳西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她連忙飛身連跳,站在一處較高的樹梢上,眺望周圍山穀:「壞了。這樹跟樹幾乎都長得一個樣,把山穀掩映在其中,更別提周遭還黑黢黢的,我不會找不到那螭首老巢吧?」
「我的亮兒,你可得爭點氣,讓我順利找到你才是。」
興許是祈禱有了作用,陳西跳下的第七個山穀,終於看起來稍微有些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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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循著白日裡謝柏川打的洞往下走,渾然沒感知到自己身後悄然跟了一位白衣上仙。
——景寒早在十八年前陳西身死時就名動全仙們,如今已過十八年,他的實力比起當年隻高不低,跟蹤一個靈氣盡失的陳西,自然毫不費力。
陳西興高采烈的循著水聲一直走,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當時所站之處。
她一把抽下背後鐵鍬,二話不說開始挖掘。
殊不知,背後那位白衣儒仙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微妙。
自打空桑山初見,景寒就不相信陳西會是玉微宗白滿洲宗主的女兒——一個行蹤鬼祟、來路不明,又肖似他亡徒的女子,很難讓人不懷疑她的出現是否別有目的。
陳西挖了大半天,眼看距離初晨已經不到半個時辰,她還是一無所獲。
她額角不禁冒出細汗:「不可能啊,我就是在這裡感知到的我的刀……」
估計再這麼挖下去還是無濟於事,陳西撂下鐵鍬,在旁打坐結印,希望能稍微凝聚些靈氣——哪怕一絲絲都行。
景寒看著陳西的結印手法,眸中冰寒逐漸彌漫。
——一個完全不懂仙法道術、根骨不曾有修煉痕跡的姑娘家居然會用七星劍宗嫡傳弟子才能學到的結印手法,而且指尖弧度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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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寒可以不追究有人將劍宗核心結印手法傳給外人,但這個外人不能頂著他已故徒兒的麵貌!
陳西光是結印手法就施展了一盞茶功夫,眼看時間愈發逼近,再挖不到她的漂亮,謝柏川那邊可能久會幽幽轉醒,到時肯定會問她一早去了哪兒。
陳西終於眼睛一閉,牙一咬,心一橫,仙法道術她沒法施展,她可以使用妖力。
「我隻用這麼一回,以後一定好好壓製妖性。」陳西在心裡保證,隨即,她緩緩散開手中所結法印,同時,一股龐大又所向披靡的妖氣自陳西周身向外擴散。
景寒抽出早在妖氣四溢時就嗡鳴不止的霜泠劍,起身直直朝陳西刺去!
「你果然是妖!」他說得咬牙切齒。
陳西一時不查,回神時霜泠已至身前,情急之下,她用雙手握住劍刃,阻擋霜泠更進一步。
赤紅的血順著少女瘦削的腕骨不斷滴下。
景寒垂眸,撞進一雙妖異的淺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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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和陳西都分辨出那是屬於何人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