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社死010（1 / 2）
第三十一章
五條悟回到河堤邊時,遠處的煙花還在綻放，但是河邊空空如也，該在這裡的人不見了。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給月沢佑打電話,但是號碼還沒有撥出去,身後腳步聲傳來，他回頭望去,看到春帶著灰野走過來。
恰好，在月沢佑過來時，河邊的煙花停了。
五條悟微微抬頭,仔細觀察來到麵前的春,敏銳的六眼察覺到一絲絲的違和。
現在的春好像和離開之前的春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沒有距離感地湊上前，仔細觀察他。
月沢佑自然地往後退了退,遠離五條悟過分靠近的距離。
「春到哪裡去了？怎麼沒有在這裡等我？」五條悟心中湧上奇怪的感覺。
月沢佑挑了挑眉，提起手中的手持煙花,「當然是去旁邊的超市買煙花了去，要是某個人回來沒有看到煙花,又要捉弄我，我可受不了。」
五條悟知道他口中的某人就是自己,他沒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目光放到月沢佑手中的煙花上麵，心中微不足道的疑慮被融化成柔軟的東西,他反而翹起了唇角。
「那春有沒有看到煙花？」
「看到了。」月沢佑自然地應道,望向煙花綻放後河麵，宛若回憶般笑起來，「很好看。」
五條悟不滿，「春不亂跑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看最後的煙花了。」
月沢佑笑得溫柔，自然地掠過這個問題：「你的工作完成得如何？有沒有人受傷？」
五條悟理所當然，「我可是最強，我出手的話，怎麼可能有人受傷。」
「那真是太好了。」月沢佑輕聲道。
他從便利袋中抽出煙花，扌莫出火柴，把買來的煙花點燃，哄生氣的五條悟。
「現在我們也可以一起看。」
小小的、明亮的煙花亮起來，呲呲地燃燒著。
它雖然沒有遠處的煙花那麼絢爛，但是卻近在咫尺，可以被掌控在手心。
月沢佑也遞給了灰野一隻，為他點燃。
灰野瞪大了眼睛，放在眼前，看得專注。
小煙花對五條悟實在沒勁，不過看在春給他放的份上。
他翹起唇，湊近了月沢佑：「春，其實我在祓除咒靈的時候也看到了哦，很漂亮，這樣四舍五入，我們就是一起看煙花啦。」
月沢佑像是被逗笑了一樣低笑出聲。
五條悟自以為哄到哥哥了，滿意地繼續看煙花。
月沢佑目光落快要燃燒殆盡的手持煙花，唇角的笑淡淡的，小小的火苗徹底熄滅，青煙縷縷，隻留下燒焦的、光禿禿的木杆。
五條悟抽出煙花還要放，月沢佑知道他其實對小煙花不感興趣，收起剩下的煙花。
「好了，這可是不是光買給你的，給你們先額外玩兩支已經對你們的偏愛了，我們和大家一起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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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學生癱軟在煙花大會的一角，野薔薇抱怨：「出來玩都能遇到咒靈，被迫加班，咒靈去死！」
她的旁邊，本和她不對付的真依無不贊同地點頭。
隻有東堂和親愛的摯友暫時戰鬥一場，渾身上下洋溢著喜悅的心情。
感覺和摯友的感情更近一步了呢。
虎杖看到眼前人來人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普通人，疲憊的同時也很開心：「不過也幸好我們來了，大家的煙花大會沒有被破壞，大家都很開心。」
眾人一怔，齊齊看向虎杖，伏黑惠最先笑了一聲，「真是服了你了。」
「笨蛋！」野薔薇敲虎杖腦殼，乾嘛這樣說，搞得她們都好像是壞人一樣。
其實她們也很慶幸祓除了咒靈，沒有人受傷。
東堂對虎杖亮起大拇指，笑得露出牙齒，「不愧是我的摯友！」
西宮桃也對虎杖稍稍改觀，這個兩麵宿儺的容器好像不錯的樣子。
真希沒有說話，推了推眼鏡，露出微笑。
真依根本沒有注意他們在聊什麼，她在一旁瞄到真希的笑容，生悶氣地撇開眼神。
虎杖被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忽然一支粉色的玩具從人群中掉落，落到地麵，啪嗒兩聲，磕到虎杖的腳邊。
「我的、我的玩具！」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從人群中擠出來，目光焦急地盯著自己仙女棒，邁著小腿，磕磕絆絆地追過來。
而就在她要追到自己的仙女棒時，忽然一隻手，把她的玩具拿起來。
小女孩愣愣地抬頭，看到拿著她玩具的虎杖。
虎杖不知道這是她的玩具，見掉到自己的腳下，就撿了起來，抬頭看見小女孩呆呼呼地看著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忙把手中的玩具還給她。
「這是你的玩具吧！還給你。」
小女孩低頭看著被塞到手中的仙女棒，呆了兩秒，然後眼眶中蓄滿淚水，仰頭大哭了起來。
「嗚哇哇——」
「誒！！！」虎杖手忙腳亂，看著這個稚嫩的小生物，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她了。
「我做錯什麼了嗎？不、不要哭……對不起！」
小女孩一哭，學生們的注意力全都轉移過來。
野薔薇：「啊~你把她弄哭了~」
「弄哭了呢~」真希在一旁附和。
東堂見摯友一臉為難，笨手笨腳地想要幫忙哄小孩，「哦，你怎麼啦？不要哭了。」
小女孩哭。
真依嫌棄地看了東堂一眼，「哄孩子根本就不是這樣來的。」
她故作溫柔地笑起來，「餵，小孩子，你不要哭，姐姐給你吃糖啊。」
小孩完全不給麵子。
西宮桃黑線，你跟東堂不是半斤八兩嗎?
「寶貝，來看我。」她捏出鬼臉，想要將孩子逗笑。
眾人使出渾身解數，累的出了一身汗，可是這些統統都不管用，小女孩依舊止不住淚水，傷心地抱著自己的仙女棒抽噎。
虎杖抓腦袋，手足無措，「該怎麼辦？」
野薔薇也不理解了。
伏黑惠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笨蛋同學，無奈至極，他蹲到小女孩麵前，問道：「玩具壞掉了嗎？」
小女孩哭得紅眼睛可憐兮兮地看了他一眼。
野薔薇正要嘲笑伏黑惠，又聽伏黑惠淡淡哄道：「不要哭了，我可以讓你的仙女棒亮起來。」
聽到這句話，小女孩立即抬起頭，哭得紅通通的眼睛寫滿了不相信。
旁邊圍觀的學生對視了一眼，似乎有用。
伏黑惠沒有在意同學的視線，伸手碰到仙女棒中心的位置，然後在虎杖野薔薇眾人的眼中，那個破破爛爛，有著兩個幼稚翅膀的仙女棒，從中間亮了起來。
眾人怔住：……
沒有按鈕，隻是碰一下，中間就亮起來了？
東堂微微皺眉：咒力？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徹底停掉了哭泣，她呆呆地看著伏黑惠，忽然激動又緊張起來。
「你……你是……」
伏黑惠連忙製止她：「好啦，你要保守這個秘密。」
小女孩似乎想到什麼，連忙閉緊嘴巴，抱著仙女棒，雙眼亮晶晶地重重點頭，「謝謝你，偉大的魔法使哥哥。」
伏黑惠：……為什麼還是說出來了。
眾人：哈？魔法使？
「洋子，你在哪裡？」遠處傳來孩子父母焦急的呼喚，
小女孩洋子忽然想到了遠處的父母，不舍地拿著看向伏黑惠，但是遠處的爸爸媽媽叫著她，她轉身離開，對伏黑惠大喊：「你要努力戰鬥哦，哥哥，我會支持你的！」
周圍的人紛紛回頭，看看會戰鬥的哥哥長什麼模樣。
伏黑惠：……
恩將仇報。
等小女孩跑出視線，眾人炯炯有神的目光這才移到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木著臉轉過身。
野薔薇掰過他的臉頰，不允許他逃避。
「你害羞什麼？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能讓那支沒有電源的玩具亮起來？」
東堂扌莫了扌莫下巴，道：「你用的咒力吧。」
「咒力還有這個作用嗎？」虎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