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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嬸兒的葬禮並不隆重,但村裡能來幫忙的人都來幫忙了,也算是有幾分麵子。
就連北鬥也在葬禮上露了一麵,雖然之後便不再關注這些,但她的出現到底也讓其他人多上心了些。
之後的日子裡,大漁村的四個方向分別壘起了四座小祠堂,美名其曰鎮壓邪祟、以保護村子的太平。
但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弄這祠堂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左右這祠堂搭建並沒有太費工夫,而且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他們一方平安,故而也並沒有遭受到反對聲。
就仿佛映照著什麼一般,在最後一座祠堂落下的時候,已經許久未曾下過雨的天空被烏雲遮住。
隨後便是一場眾人盼望多時的雨水傾盆而下,總算是結束了這長達幾個月的乾旱。
雖然這場雨對所處位置本就優越的大漁村並沒有什麼用處,但大漁村的村民們都發自內心的為這場雨而感到高興。
時間就在這平波無瀾的日子中悄悄流逝。
直到次年的年關漸至。
已經變得有些神出鬼沒的北鬥才終於出現人前,突然向大海宣布,她的『死兆星』號已經搭建完畢,是時候該揚帆啟程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大家震得完全反應不過來。
「大姐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一大早就被召集到此的大海,滿臉寫滿了疑惑。
明明他也算是跟北鬥相處時間比較多的了,但之前卻根本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很久了,我之前就已經在準備這件事情,現在我的船終於製造好了……你還記得我邀請你加入南十字武裝的事情嗎?」北鬥看著大海,重提起了當初的事情。
大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當然是記得的,而且北鬥當時如此的認真,也很難讓他不把那件事情正經當回事。
可之後北鬥從來沒有提起過南十字武裝的事情,他還以為北鬥隻是興起想到了這個,見北鬥不提南十字武裝,也就不掃興,乾脆將這事當成了個玩笑。
現在就在他已經不去想那什麼南十字武裝的事情後,北鬥突然告訴他,對方不聲不響地把船都造出來了。
「大姐頭,我當然記得當初的事,可是……」大海微微皺起眉頭,對於北鬥的南十字武裝帶了些許的疑慮。
比起當初的瘦弱,現如今大海卻如同一棵鬆樹似的頂天立地,看得出未來會是個極為板正的男子漢。
樹根還小。
如果他跟著北鬥上了船,那麼這大漁村裡就剩下二妞和樹根相互依靠了,這對於他來說難免有些揪心。
北鬥卻擺擺手說:「所以我才會率先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你,過幾天我會在村裡選幾個人跟我上船,你就趁這幾天好好的思索一番吧!
「不管怎麼樣,你是咱們那是武裝的第一個船員,作為第一個總是有些特殊的。」
看但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北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覺得不安,好好考慮一下,所以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隻要你自己不後悔就行。」
聽到這些話的大海,輕輕點頭,表情之中卻帶了些許的復雜。
之後的幾天大海都在這樣的反復糾結之中度過,他不知道該不該與北鬥一起去水上奔波,更不知道是否應該留下來。
他的異常,連二妞都注意到了。
但並不知道緣由,可二妞還是想要能夠幫上大海,於是便幾次追問大海究竟為何悶悶不樂。
大海每一次都隻是將話題岔開,並不予解答這其中的緣由。
這樣問的次數一多,二妞也懶得再問,隻讓大海不要為難自己,便默契的與大海一起避開了這個話題。
直到那天,二妞和村裡的其他人突然被叫到了村頭。
看見已經許久未曾露麵的北鬥突然出現,二妞的心裡已然出現了些許不安。
她不知道這樣的不安從何而來,但看著大海眼神復雜,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她大概能猜到或許大海悶悶不樂的原因,和北鬥有關。
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當二妞聽北鬥說,要組建一支名為南十字武裝的商船隊,連船都已經製造出來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北鬥瘋了。
然後才是北鬥如果要帶人上船的話,大海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離開。
相比於二妞的糾結,其他村民們聽見這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和自己無關。
自己在大漁村生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想不開要跟北鬥去海上奔波,那一聽就很累很難。
「當家的,你說這些我們也不懂啊,而且我們水性也不是很好……您讓我們跟著您上船,怕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