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有沒有可能舊情復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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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進倉把兩個弟弟叫進辦公室,掀開他倆的上衣,讓領導們看後背的傷情。

幾個公社乾部大吃一驚。

隻聽小梁和王連舉掰扯磚廠工人挨打的事,幾個乾部以為不過就是扇個耳光或者踹幾腳的事兒。

沒想到居然打得這樣重。

這得多大仇恨啊?

還是倆孩子呢!

尤其是十五六的孩子光知道躥個兒不上膘,瘦骨嶙峋的小脊梁上,傷痕就像趴著一條條血紅的小蛇似的縱橫交錯,格外觸目驚心。

誰不是為人父母的,誰人沒有兄弟姐妹,推己及人,乾部們不由自主發出一片唏噓。

梁進倉在家門口看過建東的傷情,沒敢掀開老二的衣服看,他怕當著英子的麵兒自己會忍不住大哭。

自己是英子的精神支撐,要是自己這頂天立地的大哥都哭了,英子會崩潰。

同時也怕英子看到二哥的傷,讓她傷心痛哭。

現在終於親眼看到弟弟的傷情。

可能因為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建東不過是堂弟,王連舉分明就是重點照顧了梁二倉,打得更重。

怕當著別人的麵兒哭了會丟臉,卻不由自己控製,眼淚刷的流下來。

心裡刀絞一般疼。

突然想起自己爹去世的那年,二倉八歲,剛剛懂得生死意義的年齡,卻又是心理最脆弱的年齡。

老三還小,不懂得人死了是怎麼回事,看到奔喪這麼多人還高興得很,別人囑咐他要跪下哭,他沒有眼淚,就抓把唾沫抹在眼上。

可二倉一直哭了一年多。

尤其是日落的黃昏時分,以往這個時候自己的爹會扛著鋤頭進了家門,他就想他爹了,就趴在炕上嗚嗚的哭。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難道沒爹的孩子,說來話就不長嗎!

梁進倉抹一把眼淚:「你倆說說,他為什麼打你?」

建東說道:

「俺倆人乾得好好的,他過來說磚垛子歪了,接著就很難聽的罵人。

俺倆頂了他幾句,說磚垛子明明正正當當,你乾嘛罵人?

他說不但罵人,還打人呢,就把俺倆打成這樣了。」

畢竟還是孩子,本來下決心不要哭,可是說了沒兩句,倆人都嗚嗚的哭了。

公社乾部們也是眼圈兒通紅,一個個怒視著王連舉。

王連舉發現自己好像犯眾怒了。

他慌了,急赤白臉地辯解道:

「胡說八道,誰說正正當當?明明是歪了。

不服咱可以去外邊看看,讓領導看看磚垛子到底是不是斜著!

沒乾好活兒,還不敢說你們了?

還敢頂嘴,頂嘴就得挨——」

「你閉嘴!」肥田村長怒吼一聲。

豬啊,真是豬啊!

重點是磚垛子的問題嗎?

磚垛子是不是斜著,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的是你要指出倆工人的錯誤很嚴重。

重點是你得說他倆先動的手,而且是倆打一,你被迫還手的……

天啊,打個雷把這頭豬劈成飛灰,讓他永遠消失吧。

「把他按住!」肥田村長吩咐廠長和會計,「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打人就得預備著挨打!」

王連舉嚇壞了,拚命掙紮:「姐夫你什麼意思,不會想打我吧?」

廠長和會計雖然也姓宋,跟肥田村長是本家,算起來跟王連舉也是瓜秧子親戚。

但王連舉這兩年在磚廠太猖狂了,倆人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

現在村長發話,倆人死死按住王連舉,胳膊都恨不能給他擰成麻花。

肥田村長出去抽了一根樹條子回來,又吩咐保管把王連舉上衣拉上去,照著他的光脊梁就是一通猛抽。

王連舉疼得殺豬一樣鬼叫,各種求饒。

好在打在身上了,反而讓他長心眼兒了,知道姐夫這是做給公社乾部看的。

剛把他按住的時候,他差點脫口而出,喊出「那不是你讓我那麼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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