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傳承之劍其八——真名浮現的神劍(1 / 2)
何淩藍隨後,將受傷的大理寺卿和一眾數人同僚送往了醫所。
其他送往就醫的大理寺同僚,都因過劑量毒殺不幸過世,隻有大理寺卿還在搶救。
他在門外守了一夜之後,大理寺卿醒了。
大理寺卿,感到虛弱,她勉強在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回想發生的事情。
這個醫所的窗外,正對著自己,高樓大廈之間,陽光正好。
她看見成像鏡中的自己,膚若凝脂的臉龐,一雙紅色的眼睛,白色柔順的頭發,還有纏著繃帶滿是傷痕的身體。
她查看了大理寺終端網絡,現在聯絡依然在保持封禁之中,但是已經有十七個神探神行使的生命信號,下線了。
除了還在其他執行任務的大理寺神探,基本當時在現場的神探和文職人員,都被殘忍殺害了。
一個懸浮的機器人飛了過來,問她現在感覺是否好轉,大理寺卿想了想,關閉了終端網絡,讓它去取自己的衣裳和物品。
何淩藍則靠著劍在門口長椅休息,每次有人走過發生聲音,他都會抬抬頭看人,沒事就繼續睡。
當時到了醫所,據醫師所說,當時情況很緊急,大理寺卿感染劇毒,並感染引發重度的敗血病,好在大理寺卿身體機能較為強大,還是勉勉強強幸運挺過了搶救。
這次的毒藥很不同,是專門特製的,換做正常人,就算生物科技再怎麼發達,那也真的必死無疑了。
何淩藍鬆了一口氣,感謝了醫師之後,便整夜看守。
這時,何淩藍看見一個機器人飄出,顯示服務已完成。
何淩藍,立馬進入自動門,卻發現大理寺卿不在了!他立即條件反射抽出劍時,卻發現桌子上有一封黑金密信。
黑金密信是大理寺卿留的。
何淩藍打開來看,似放下心頭負擔,長舒一口氣。
「大理寺神探何淩藍,聽令,本卿現在已行動,請你立即返回一趟大理寺,拿取我為你準備的物品,再前往西部的湘嶼鬧市,尋找一位名為千圖的先生,他會助你度過難關。」
何淩藍收起密信,走到了被打開的窗前。
從窗外看,繁華的現代都城,穿行的懸浮車流,各種設計精巧的闕樓層樓和簡約高大的瓊宇大廈,人們正在日常通勤和生活中奔波忙碌,一切都是那麼平淡充足。
方才,大理寺卿,就是頂著寒風,從這裡縱身而躍。像是打破表麵世界寧靜祥和的水麵,潛入內部現實危機四伏的深海。
何淩藍收回目光,持劍轉身離去。
無論大理寺是否分崩離析,但大理寺的精神隻要還存在於每一個神探心中,那麼,名為國家意誌的最終秩序,其意誌就永遠不會熄滅。
他們,步伐堅定,都在踏入自己的戰場,撥亂反正,肅清叛賊亂臣!
何淩藍再度回到大理寺,相較過去,此地已沒有了任何的人煙。
他走近大殿,看到了擺在大殿中央的物品,是一個用布數層包裹著的塊狀物體。
何淩藍有種緬懷錯覺,大殿內站滿昔日的同僚,還有大殿的案台後麵的座椅上,大理寺卿手持密信,一頭白發及瑰金黑絨的著裝,還有那威嚴的紅色雙眸,透露冷峻的美。
他平靜降下大理寺黑金旗,再合上大理寺的自動門,隨後在地上插了幾炷香。何淩藍拿出何淩青的佩劍,衣袖一揮,便拋掛在了大理寺的門樓之上。
「淩青,你我血緣兄弟一場,知背叛國法罪無可恕,但迷途知返尚不遲。待弟弟破敵而歸,代你贖罪,再來取下佩劍,便同你安葬,仍不失大理寺的榮譽。」
何淩藍蒙麵遮身,痛飲烈酒,隨後一砸酒碗。就此別過生死,便卷上殺風,走向湘嶼鬧市。
風卷殘雲,雲長雲舒。
與此同時。
而還在昭天寺尋找傳說之劍的紅纓和高賜義二人,正在磐石池旁漫步,分析那四句詞。
裡外、光暗、軟硬、深淺。
會指著什麼呢?
「我覺得是知識,會不會是書籍?」紅纓似乎想到了什麼,跟身旁的高賜義提起。
「知識的話!有深有淺!可以帶來光明!可以使人從內而外增加修養!」
高賜義想了想,用手搓下巴,回應紅纓:「我覺得不是,有些詞解釋還是比較生硬,我覺得邏輯不同。」
「啊……好吧,確實勉強。」紅纓委屈說道。
這已經是第七十五個詞了,從昭天寺的大門口,踱步到昭天寺後院磐石池,無論是石頭,天空,草木,還是裝飾,房間和牆壁,他們能想到的事物都挨個思考了,太費腦子了。
紅纓已經整個人都麻了,坐在磐石上,自顧自倒下來曬太陽。高賜義也坐在磐石上,鬧心看著天空。
像是沒有答案的謎底,兩人琢磨半天,覺得太難猜了。
不過,剛才,紅纓提到學習,倒是讓高賜聯想起了什麼。
「會不會是道?就是道法自然的道,長燈大師就是悟道之人。」
高賜義說道,順道折下長草莖,咬在嘴裡消遣。
「道?何出此言?」
「裡外,光暗,軟硬,深淺。這一對都是反義詞,我覺得和陰陽哲學很像,一陰一陽,一正一反,正好是陰陽。不過這個道,每個人理解都不同的,是無法描述哲學含義的。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個道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但是哲學之理,日用而不知。」
高賜義試圖悟出其中致知。
「你是說,這四個詞,是在說世間萬物的哲學之理?」
紅纓皺皺眉,側頭看著高賜義。
「我覺得,如果是長燈大師的話,書香門客,往來學者,這樣的追求境界的人,是會對人生哲理有窮無止境的探索欲望的。那麼,我覺得,應該就是想告訴我們,如同這四個詞,相生相克哲學之理,以及世間萬物之理,都在其中。」
「這樣說,好像太抽象,讓我想想,組織語言。」
高賜義撓撓腦袋,努力醞釀組織語言。
因為如果是世間哲學,每個人都會有一萬種領悟和解釋,並不相同。如果又單指物品,更是難以領悟,真正的答案,那含義隻可意會。
紅纓則一臉茫然。
「應該……應該這麼說,這四個詞……指的都是同一個具象化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它包含的元素同時相生相反,可能是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又或者……」
突然,高賜義像是反應了什麼過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