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驚陷迷霧(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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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幔低垂,燈暖暗香,層層幔帳裡交映出一片旖旎。

床榻下整齊擺放著兩雙雲錦靴,一長一短,不遠處的絲絨毯子上交疊放著男子和女子的衣物,細嫩白皙的手臂與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也交纏在錦被外,已滲出薄薄細汗。

楚妙爾雙唇微微張開,呼吸微促,眼光流轉,吹彈可破的皮膚上泛著異常的紅暈,細微的絨毛在燭光下,像染上了一層蜜色的熒光。

傅雲期笑著俯下頭,輕柔的唇瓣口勿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尖,最後落在了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溫柔至極。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帶著灼人的熱氣,用手細細勾勒著身下女子精致的麵部線條。

楚妙爾在同時也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呼吸相聞,吹氣勝蘭,兩人瞬間心神戰栗。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木窗灑向屋內。

什麼東西弄得她癢酥酥的。

楚妙爾輕皺眉頭,下意識地想翻身躲避這不適的感覺,卻動彈不得。

她恍惚中想起昨夜,一下子驚醒,眼睛也恢復了清明。

「醒了?」

同時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將自己圈得更緊了些,楚妙爾輕輕點頭,可肌膚相碰的觸感讓她立馬羞紅了臉。

傅雲期看她把頭塞進被子裡去,笑著不做聲,眼睛閃著一抹狡黠。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楚妙爾就冒了頭出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缺氧,紅暈爬上了她的耳根。

「悶死我了唔」

傅雲期的口勿炙熱,鋪天蓋地襲來,攻池掠地,讓她丟盔棄甲。

她小心翼翼地回應著,玉手輕輕環住傅雲期的脖子,放縱著自己隨熱浪自由飄盪,方才清明的眼睛又開始渙散。

嬌弱的嚶嚀聲和隱忍的低吼聲交疊,譜出一池春風好時光。

等他們一行人出發時已經過了晌午。

湖音二人早已用過午膳,楚妙爾沒有食欲,傅雲期也怕誤了回京都的時辰,兩人都沒有用膳直接啟程。

庭風昨日已經先一步護送玉蟾蜍回京都,所以二王爺的侍衛劍影便理所應當地成了她們的馬夫。

湖音坐在她身旁,一臉意味不明地笑著。

「湖音姐姐,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怪嚇人的。」

自今早起來,湖音就是這種眼神,看著她也不說話,讓她心裡瘮得慌。

湖音伸出纖纖玉手,笑著指向楚妙爾的細長的脖子。

她驚呼一聲,臉紅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羞臊得滿臉通紅。

早上起床時她就發現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紅紅點點,雖然她與傅雲期是「合法夫妻」,總歸是在古代,被旁人看了去難免有些難為情。

她伸手撩起竹簾,看著高坐在馬背上談笑風生的那人,擁有著完美側顏,卓越身姿,真是越看越歡喜。

一想到昨夜,楚妙爾頓時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心口劃過,情難自禁地咧嘴笑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這也是你心中所想?」

她從湖音兩人身上回過神來,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傅雲期見她歪著頭,表情困惑,盯著她又重復了一遍:「是你心中所想嗎?」

他眼中似乎有某些情愫在跳躍。

楚妙爾點點頭,收回眼神平靜地說道:「是。」

或許她和湖音是同一種人,可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婉娘,傅雲期對婉娘如此上心,若是回了京都,不見著還好,若是不小心碰著了免不了給自己平添煩惱,可若是坐著四王妃的位置,有不能不見,自己也不是什麼賢惠大度之人,做不了共侍一夫的事情來。

思來想去,想問問婉娘在他心目中是何種地位。

可幾次欲言又止,楚妙爾眉頭越蹙越緊。

「皇室子嗣單薄,幼時太後娘娘偏愛皇兄,自小皇兄闖禍都是我受責罰,我與二哥雖不是一母同胞,可他的生母靜妃娘娘卻將我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

楚妙爾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傅顏鑠與湖音琴瑟相調,宛如神仙眷侶。

「我自小不知,為何都是自己的孩子,她會如此偏心,父皇跟我說是因為我不夠強大,於是大金國與東厥開戰時,偷偷跟著大軍溜出了城,想著鍛煉自己的膽識,卻不料與他們走散,遇到了婉娘,若當時不帶走她,她便會抓去充軍妓。」

理了理思緒,楚妙爾紅唇輕啟:「那為何她會在春燕樓?」

傅顏鑠輕抿一口熱茶,說道:「春燕樓從立國時初建,表麵雖為達官顯貴的娛樂場所,實則擁有大金國最全麵的情報網,上至皇宮貴族,下到黎民百姓,裡麵的關係錯綜復雜到你無法想象,所以歷朝三代也能屹立不倒。」

楚妙爾聞後心下一顫,春燕樓竟還有這種身份,怪不得從未有人見過婉娘的真容,而看上去和諧的母子、兄弟關係實際上並不暗波湧動。

這麼說,婉娘並不如外界說的那般,是他的心上人。

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又被輕輕地克製住,好看的眉眼也泛上清淺的笑。

「你把這麼隱秘的事情說與我,這麼篤定我不會一時說漏嘴?」

傅雲期眼眸中的笑意浮起:「敢說自然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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