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賀府舊怨(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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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王妃需要區區一個外人來求情?」傅雲期將水杯放置到桌上,灑了些水出來,雲淡風輕地笑道,「真是自作多情。」

亭風和白桃紛紛自覺地垂下了眼,心中卻是在想這個方宴如的腦袋怎麼如此不開竅,竟還敢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王爺。

或許是覺得自己語氣重了些,傅雲期清了清嗓子改了口口勿。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曉你與妙妙之間的事?」他抬眼淡淡地說道,「我從未懷疑過她,所以你的擔心在我看來隻是自作多情。」

方宴如月要背挺直地端坐著,雙手垂下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眉眼中帶著顯而易見地遲疑,又有些不甘心的試探:「我同她……我們二人自小一起長大,也曾許諾過要共度餘生……這份情是誰都不能比擬的……」

他的話雖然簡單,卻足夠令人浮想聯翩。

一直不作聲的白桃憋不住了,沒有好氣地小聲說道:「方少爺此時將往事拿來說,莫非是嫌大小姐害得王妃不夠慘嗎?王爺與王妃如今舉案齊眉,你不恭賀祝福也就算了,怎能倒打一耙?真是白瞎了王妃對你的維護之意,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

白桃不過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婢女,以前總愛替楚妙爾打抱不平,如今看來更甚。亭風在一旁輕扯她的衣袖,想用眼神阻止她住嘴。

可在四王府待得越久,白桃的脾氣也日益見長了,她瞪了眼亭風輕皺眉頭說道:「若不是我今夜在此,還不知方少爺要怎麼說我家王妃呢,」白桃轉身懇切地福了福身,「王爺可不要聽他胡說,奴婢自小跟在王妃身邊,王妃與方少爺發乎情止乎禮,王爺萬萬不可信。」

方宴如看著眼前這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再也不能和印象中那個跟屁蟲似的小人兒重疊,他本就是故意這麼說想激一激傅雲期而已,卻沒想到惹到了白桃,易怒易沖動這一點倒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本王何時說過要信他的話了?」傅雲期佯作生氣的樣子抬頭看著她,「你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做什麼?王妃對他還有沒有情意我還能不清楚嗎?倘若他倆真有什麼我又能讓他好生生地坐在我麵前同我說話嗎?」

他這話不僅僅是在說教白桃,還是說給方宴如聽的,若方宴如還有些自知之明就應該知道他在暗指什麼。

「……」白桃欲言又止,在傅雲期的眼神逼迫下緊緊閉上了嘴,可心中仍然會委屈得很,以至於亭風湊上來時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自己不過是擔心王爺誤會王妃而已,她有錯嗎?

「我既然答應了妙妙不會對你做什麼就一定會守信,不過若是你膽敢再犯糊塗,」傅雲期忽然變了語氣,微眯著眼睛似警告道,「本王會讓你,乃至方家人過得生不如死。」

這便是一個手染鮮血的人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氣勢上的絕對壓製,傅雲期不費吹灰之力就擊垮了他的心。方宴如滾動了一下澀澀的喉嚨,強忍住心中的無奈和痛楚站起身來,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沉聲道:「宴如方才言語過激請王爺見諒,今夜之後,宴如定當知恪守己分。」

他對傅雲期心服口服,今日之事若是換做是他,是全然不可能做到這麼毫無芥蒂的,妙爾妹妹跟著他定會很幸福。想到此,方宴如心中湧出一絲酸水來。

「夜深了,方少爺一個下人都未帶,」傅雲期淡淡吩咐道,「亭風,你去送送方少爺吧。」

做了這麼有辱家風的事情,方宴如哪裡還有臉讓人護送,何況自己是什麼身份他心裡一清二楚,若不是想著未出生的孩子,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裡。

「不用勞煩,我自己走回去便是,多謝王爺好意。」

見著方宴如落寞地轉身而去,傅雲期隻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錯。剛才隻是場麵上的話,誰又會真的閒著沒事去送自己不成名的情敵出府呢?

「你去二夫人房中將王妃接回來吧。」傅雲期淡淡吩咐道。白桃還處在自我委屈中,聽見他的吩咐後悶聲悶氣答應了一聲,微微福了福身就轉頭走了,亭風找了個托辭連忙追上去。

見著他們二人先後離開,傅雲期笑著嘆了聲氣。

舒青青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房間總是收拾得十分整潔。由於小舅仍在酣睡,楚妙爾便隨她來了旁邊的書房,房中的燭火早早地就點好了,知夏也十分懂事地在門外守著,既不打擾兩人敘舊,也能聽到吩咐。

「知夏還是那麼懂事,小舅母平日裡大事小事都管著,有個體貼的人在身邊服侍著最好不過了。」楚妙爾看著緊閉的房門,笑著轉頭對她說道。

舒青青亦是彎了彎眼,打趣道:「我發現白桃從京都回來後性子愈來愈跳脫了,多是主子得寵吧,不然沒人在背後撐月要怎會如此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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