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江山許你25(2 / 2)
景軒帝猛地起身,「丟失的半枚虎符,為何在你手中?」
他順著慕昕的眼神,看向跪倒在地的碩南王。
「不,不不不,本王明明檢查過,虎符還在的——」
碩南王已然意識到,他的虎符早被調了包,而他剛才的話,相當於承認了這半枚虎符,是他私藏的。
「說來,我還要感謝碩南王。」慕昕的嘴角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皇上能染上這時疫,還多虧了碩南王呢。」
雖然並不是,但往他頭上扣就是了。
「你說什麼?!」皇後大驚,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又是當頭一棒。
景軒帝腦子裡不免浮現碩南王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的畫麵……
他從未如此窩火過,一個弱女子,一個罪臣之女,一個早該死了的人!卻想拿捏自己?!
「快!張遠,快召王院使!」皇後不像景軒帝,她是關注過慕昕治病救人的事跡的,她不能拿皇上的命開玩笑。
王院使是被張遠拎來的,王院使一番診治後抖得如篩子一般,「皇皇皇上…您這,這……」
他的額頭冒著冷汗,甚至預感到自己今天怕是要項上人頭不保。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慕昕,像是看到了希望,「靜雅郡主!郡主一定有辦法!」
王院使語速很快,「皇上您感染上這時疫新出現的變異,這病不發則已,一旦開始發作就是急症……雖然目前還沒有救治的辦法,但但但……」
在景軒帝越來越可怕的眼神裡,王院使咬著牙把後麵的話說完了,「但郡主一定能研究出根治的藥方的!」
「朕養你們有何用!」景軒帝抓起案頭的鎮紙就砸了出去,直接把王院使嚇暈了。
「把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朕拖出去斬了!」
「使不得啊皇上。」皇後抓住景軒帝的胳膊,「皇上的…還需要王院使……」
慕昕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這天下間,皇上的命,隻有我一人能救。」
皇後擰著眉,「你別忘了,還有神醫。」
慕昕笑,「張統領的人,一直未尋到神醫不是嗎?」
景軒帝抓著桌沿,手上的青筋暴起:「你對王叔做了什麼?」
她自然不會對神醫做什麼,隻是弄了個假的神醫一直溜著張遠的人,然後勾著神醫南下去了時疫重災區罷了。
有了神醫支援,能挽救天下多少蒼生啊。
慕昕笑而不語。
她倒是無所謂,可景軒帝等得起嗎?
景軒帝,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景軒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這皇帝當了二十多年,難不成還要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嗎?!
案桌被他直接掀翻。
「鄒韻!傳旨!」
「把碩南王給朕拖出去——咳咳咳……」
碩南王構陷忠良,蒙蔽聖聽,擇日問斬。
鎮遠將軍一府滿門忠良,宣告無罪,即刻起昭告天下。
景軒帝覺得自己愈發焦躁不安起來,渾身都不舒爽,他強忍著越來越疼的頭,「這下,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