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蛋糕的香氣在陽光下發散,咖啡的口感酸苦發澀。
溫爾低頭看向自己麵前的咖啡杯,早知道他就應該點杯奶茶。他一直不太喜歡咖啡,他嗜甜。
咖啡店櫃台前,兩個身形嬌小容貌俊秀的亞雌用自以為不會被聽見的聲音偷偷交談,殊不知他們好奇打量的眼神早已驚擾到溫爾。
「……他已經在那坐了三小時了,不會還準備繼續等下去吧?」
「噓,小聲點。」
「明明是個雄蟲卻一點雄蟲的樣子都沒有,都快有我高了,還一點信息素都嗅不到……兩杯咖啡,對方一直不來,都三小時了,這擺明的就是放他鴿子……」
「你少說兩句。」試圖阻止的櫃員看看臨窗而坐卻半個人都身處於陰影下的雄蟲,「……怪可憐的。」
溫爾握著咖啡杯柄的手指腹輕輕摩挲,他看了眼手腕上的光腦,距離約定的見麵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零五分。
溫爾一口氣把剩下的咖啡全部喝光,不等苦澀傳遍口腔,他就趕緊塞了一大口蛋糕進嘴裡,柔軟如雲層的奶甜味瞬間席卷口腔充斥味蕾。
吃完最後一點蛋糕,溫爾起身,在兩個亞雌櫃員克製而同情地注視下結賬,走出咖啡店。
初夏時節的陽光還不算太熱,但也已晃眼。
站在陽光下,溫爾看了眼街對麵自己上班的部門,遲疑一瞬,還是決定先回一趟家。
想到家裡等待的人,溫爾立刻如同泄了氣的氣球,邁出去的腳都軟軟沒了力氣。
溫爾住的地方離這並不遠,就算他蝸牛似的慢騰騰挪動,十分鍾時間也足夠他走完全程。
住宅區內。
雅致清淨的別院,帶著幾分宮廷復古風調的院門圍欄,一簇簇爭先恐後開著的繡球花,溫爾站在自己家門前,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門。
院門推開的瞬間,院子內的屋裡就有人走了出來。
那是個雌蟲,二十六七,身形高挑麵容英俊,他走得克製,但比平時快上許多的步伐依然出賣他的緊張。
「怎麼樣?」米安問。
現在距離溫爾出門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間,溫爾應該和對方聊得不錯。
一想到自己弟弟身邊以後會有其他雌蟲,甚至比起他更喜歡那隻雌蟲,米安就渾身不舒服,但更多的卻是高興。
米安幫著溫爾拉開鐵欄杆的院門後朝著路上張望,沒看見雌蟲,米安蹙眉,「他就讓你一個人回來?」
那隻雌蟲也太不懂事,初次見麵後怎麼能讓雄蟲獨自一人回家?再怎樣也應該送送。
「嗯。」溫爾含糊應付,「等下我去趟部門,我們組長找我,說是有事跟我商量。」
昨天下班前他們組長突然找他說是有事要跟他商量,他當時就問是什麼事,對方卻執意把時間安排在了今天,得知他今天有事要請假後,甚至不惜把時間推後到明天。
他神神秘秘,弄得溫爾不由在意。
「你今天不是請假了?」
「就請了上午。」溫爾穿過滿是繡球花的院子,進屋。
米安關上院門,跟著進屋。
回到客廳,米安試探著繼續剛剛的話題,「你覺得那雌蟲怎麼樣?」他沒見過對方,但據說是個非常優秀靠譜的雌蟲。
溫爾一去就是三小時,期間他一直坐立不安,要不是怕破壞氣氛打擾兩人,他早給溫爾打通訊電話。
「嗯,再說。」
「再說?下次見麵時間呢,這種事得提前安排……」米安話未說完便想到什麼似地戛然而止,他打量對麵的溫爾,「他……拒絕了?」
「嗯。」溫爾給自己倒了杯水,避開米安的視線。
「……那雌蟲就沒去對不對?」
如果拒絕,根本聊不到三小時。
溫爾不語,靜靜喝水。
「他怎麼敢——」猜到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忐忑緊張的米安眉頭瞬間緊蹙,聲音也拔高。
他猛地起身,要去找給他聯係方式的人算賬!
「哥。」溫爾早有防備,一把抓住米安。
「放開我。」
「他可能在忙。」
「再忙他也不能放你鴿子把你丟在咖啡館三小時,他還是個雌蟲嗎?」米安愈發冷了臉。
他再三確認過,本以為對方真的靠譜,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不出現,讓溫爾白等三小時,還是說對方早就知道溫爾的情況,是故意耍人?
「他之前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況,到了之後發現,就走了。」溫爾語氣淡然。
滿心怒火的米安頓時啞火,他氣得鐵青的臉逐漸轉黑,但嘴裡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後米安才憋出一句,「那他也不能這樣。」
溫爾放開米安。
他覺醒失敗,現在身上的雄蟲信息素微不可聞,甚至就連d級評定都是托了關係。
這樣的他對於瘋狂迷戀雄蟲信息素的雌蟲來說自然毫無吸引力,甚至不討喜。
就連許多雄蟲也不喜歡他這個異類。
米安嘴唇張了又張,幾次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都把話咽了回去。他雙手緊攥成拳,如果不是他溫爾不會變成這樣,是他害得溫爾覺醒失敗。
察覺到米安的沉默,溫爾不用去看都知道米安在想些什麼,這也是他頭痛不願回來的原因。
「沒關係,正好我暫時也不太想找雌蟲,而且最近我們部門很忙,你看我請假都隻能請到半天……」溫爾撒謊。
他早就預料事情可能會變成這樣,所以他昨天就隻請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