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啊! 屍體!(2 / 2)
黑衣小人揪著白衣小人的頭發:「管什麼管,多管閒事,你受的罪還不夠大啊。」
白衣小人:「可是錦繡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啊,她還是有感謝你。」
黑衣小人把白衣小人推到在地:「感謝什麼啊,感謝你不敢說真相。」
顧澄使勁搖晃兩下腦袋,搖走了兩個爭吵著的小人,道:「別吵了,我就再看看。」
定睛看向地上的男子,隻見他長發披散,露出半張蒼白的臉。再仔細一看,衣服左月匈上有一長劍徽章,隱隱約約寫著兩個字萬元。
「劍—萬元!萬元劍宗!」
萬元劍宗是青璃大陸的三宗之一,在《以微修仙記》中多也有介紹,是個正道的門派。書中沒有寫到萬元劍宗的有那個反派,和邪修有什麼勾結來著。
顧澄心中稍定,用樹枝戳著男子的臉道:「大哥哥,你還好嗎?」
戳了幾下,男子沒有反應。
顧澄看著他被血浸紅的衣服,說道:「就再管這一次吧,假如還是個知恩不圖報的,就算自己倒黴。」
顧澄用砍柴刀砍斷地上的藤蔓,纏到受傷男子的月要上,拖著他沿著來時的腳印,回到了和雲岫走散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雲岫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在哪裡啊。」
「雲岫,我在這裡。」顧澄趕忙大聲喊道。
「小姐你去哪裡了,可嚇死奴婢了。」雲岫從草叢裡鑽出來,跑到顧澄麵前道。
顧澄掏出手帕擦了擦雲岫掛滿淚痕的小臉道:「別急,我在這裡呢。」
顧澄抱著雲岫安慰了一會兒,見她情緒平復了,問道:「我好像迷路了,咱們怎麼回去啊。」
雲岫一拍月匈脯說:「有奴婢呢,奴婢會看方向,看太陽和樹影就知道了。」
顧澄好奇地問道:「你從哪裡學的啊,以前都不知道。」
「奴婢從小跟著爹爹在山裡跑,爹爹是獵戶。」雲岫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說道。
「你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啊,我記得我小時候你就在侯府了。」顧澄驚詫的問道。
「不是啊,奴婢一出生娘親就去世了,奴婢六歲時爹爹上山打獵,被大蟲傷了不治也過世了。我在親戚家輾轉了幾次,就被賣進了侯府。」雲岫的眼中閃過幾抹黯然。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顧澄拍了拍雲岫的背說道,心中有些愧疚,雲岫陪了她這麼長的時間,她都沒問過雲岫的事情。
「沒有啊,進了侯府後小姐對我極好,都沒罵過我,更沒打過我。小姐不知道,跟奴婢同時進府的小丫鬟又被賣去了什麼髒地方。」雲岫拉著顧澄的手說道。
顧澄也有幾分恍然,她來自平等的現代社會,自是不會對雲岫像下人一樣對待,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兩人攜手剛要回寺,顧澄突然感覺忘了點什麼事情。
就聽雲岫大叫道:「啊,屍體!」
對了還有個人呢,忙道:「雲岫你別叫了,沒死,是個在林子裡受傷的人。」撫了下雲岫的背,接著道:「我看他傷的挺重的,咱們把他帶回去吧。」
雲岫頷首,上前要去背男子。
顧澄連忙道:「不用那麼麻煩,咱們倆拖著他走就行。」說罷撿起了拴著男子的藤蔓。
「這樣不會拖壞他吧?」雲岫有些懷疑的問道。
顧澄看了眼一邊躺著的男子道:「應該沒事,我拖了一會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沒破,應該還挺結實的,而且誰知道他傷口上有什麼病菌,還是少接觸吧,傳染了就不好了。」
「病菌?可是他的頭放在地上拖,是不是不好啊。」雲岫問道。
反正修士身上穿的都是法衣,頭應該也不會太脆弱,不過拖死了就不好了。
背他?誰知道他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咱們在砍兩根藤蔓,放在他腋下,咱倆一人拉一根,把他身體抬高點就好了。」顧澄回道。
就這樣二人把男子拖回了寺,叫了寺裡的主持,讓小和尚把他安頓到了寺中的客房。
給男子請了附近村裡的郎中,郎中幫男子清理了傷口,包紮了一下。
過了一個星期,男子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澄和雲岫剛開始還每天都去看看他,後來也不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