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1 / 2)
乾靈枝力自剛夜靜有聲如雨。
滴秋晴蔭影似雲張盤根已得。
長生訣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鶴。
化龍非俗輩蒼蒼爽爽近仙鄉。
拂雲叟笑道歲寒虛度有千秋。
老景瀟然脫俗不羈的樣子清。
更幽不雜囂塵終冷澹飽經霜。
雪自風流七賢指魏晉時的嵇。
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阮鹹王。
戎七個名士作侶同談道六逸。
指竹溪六逸唐時李白與孔巢。
父韓準裴政忽聽得那裡叫聲。
師父師父你在那方言語也原。
來那孫大聖與八戒沙僧牽著。
馬挑著擔一夜不曾住腳穿荊度棘東尋西。
找卻好半雲半霧的過了八百裡荊棘嶺西。
下聽得唐僧吆喝卻就喊了一聲那長老掙。
出門來叫聲悟空我在這裡哩快來救我快。
來救我那四老與鬼使那女子與女童幌一。
幌都不見了須臾間八戒沙僧俱到邊前道。
師父你怎麼得到此也三藏扯住行者道徒。
弟啊多累了你們了昨日晚間見的那個老。
者言說土地送齋一事是你喝聲要打他就。
把我抬到此方他與我攜手相攙走入門又。
見三個老者來此會我俱道我做聖僧一個。
個言談清雅極善吟詩我與他賡和續用他。
人原韻或題意唱和相攀覺有夜半時候又。
見一個美貌女子執燈火也來這裡會我吟。
了一首詩稱我做佳客因見我相貌欲求配。
偶我方省悟正不從時又被他做媒的做媒。
保親的保親主婚的主婚我立誓不肯正欲。
掙著要走與他嚷鬧不期你們到了一則天。
明二來還是怕你隻才還扯扯拽拽忽然就。
不見了行者道你既與他敘話談詩就不曾。
問他個名字三藏道我曾問他之號那老者。
喚做十八公號勁節第二個號孤直公第三。
個號淩空子第四個號拂雲叟那女子人稱。
他做杏仙八戒道此物在於何處才往那方。
去了三藏道去向之方不知何所但隻談詩。
之處去此不遠他三人同師父看處隻見一。
座石崖崖上有木仙庵三字三藏道此間正。
是行者仔細觀之卻原來是一株大檜樹一。
株老柏一株老鬆一株老竹竹後有一株丹。
楓再看崖那邊還有一株老杏二株臘梅二。
株丹桂行者笑道你可曾看見妖怪八戒道。
不曾行者道你不知就是這幾株樹木在此。
成精也八戒道哥哥怎得知成精者是樹行。
者道十八公乃鬆樹孤直公乃柏樹淩空子。
乃檜樹拂雲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楓樹杏仙。
即杏樹女童即丹桂臘梅也八戒聞言不論。
好歹一頓釘鈀三五長嘴連拱帶築把兩顆。
臘梅丹桂老杏楓楊俱揮倒在地果然那根。
下俱鮮血淋漓三藏近前扯住道悟能不可。
傷了他他雖成了氣候卻不曾傷我我等找。
路去罷行者道師父不可惜他恐日後成了。
大怪害人不淺也那呆子索性一頓鈀將鬆。
柏檜竹一齊皆築倒卻才請師父上馬順大。
路一齊西行這回因果勸人為善。
切休作惡一念生神明照鑒任他。
為作拙蠢乖能君怎學兩般還是。
無心藥趁生前有道正該修莫浪。
泊認根源脫本殼訪長生須把捉。
要時時明見醍醐佛教比喻最高。
的佛法斟酌貫徹三關填黑海管。
教善者乘鸞鶴那其間湣故更。
慈悲登極樂話表唐三藏一念虔。
誠且休言天神保護似這草。
木之靈尚來引送雅會一宵。
脫出荊棘針刺再無蘿蓏攀。
纏四眾西進行彀多時又值。
冬殘正是那三春之日物華。
交泰鬥柄回寅草芽遍地綠。
柳眼滿堤青一嶺桃花紅錦。
涴半溪煙水碧羅明幾多風。
雨無限心情日曬花心艷燕。
銜苔芯輕山色王維畫濃澹。
鳥聲季子蘇秦的字以舌辯。
聞名於世舌縱橫芳菲鋪繡。
無人賞蝶舞蜂歌卻有情師。
徒們也自尋芳踏翠緩隨馬。
步正行之間忽見一座高山。
遠望著與天相接三藏揚鞭。
指道悟空那座山也不知有。
多少高可便似接著青天透。
沖碧漢行者道古詩不雲隻。
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但言。
山之極高無可與他比並豈。
有接天之理八戒道若不接。
天如何把昆侖山號為天柱。
行者道你不知自古天不滿。
西北昆侖山在西北乾位上。
故有頂天塞空之意遂名天。
柱沙僧笑道大哥把這好話。
兒莫與他說他聽了去又降。
別人我們且走路等上了那。
山就知高下也那呆子趕著。
沙僧廝耍廝鬥老師父馬快。
如飛須臾到那山崖之邊一。
步步往上行來隻見那山林。
中風颯颯澗底水潺潺鴉雀。
飛不過神仙也道難千崖萬。
壑億曲百灣塵埃滾滾無人。
到怪石森森不厭看有處有。
雲如水滉是方是樹鳥聲繁。
鹿銜芝去猿摘桃還狐貉往。
來崖上跳麖獐出入嶺頭頑。
行者執了棍勢問道你。
是那方妖怪何處精靈那怪。
更不答應隻是舞槍行者又。
問又不答隻是舞槍行者暗。
笑道好是耳聾口啞不要走。
看棍那怪更不怕亂舞槍遮攔在那半空。
中一來一往一上一下鬥到三更時分未。
見勝敗八戒沙僧在李家天井裡看得明。
白原來那怪隻是舞槍遮架更無半分兒。
攻殺行者一條棒不離那怪的頭上八戒。
笑道沙僧你在這裡護持讓老豬去幫打。
幫打莫教那猴子獨乾這功領頭一鍾酒。
好呆子就跳起雲頭趕上就築那怪物又。
使一條槍抵住兩條槍就如飛蛇掣電八。
戒誇獎道這妖精好槍法不是山後槍乃。
是纏絲槍也不是馬家槍卻叫做個軟柄。
槍行者道呆子莫胡談那裡有個甚麼軟。
柄槍八戒道你看他使出槍尖來架住我。
們不見槍柄不知收在何處行者道或者。
是個軟柄槍但這怪物還不會說話想是。
還未歸人道陰氣還重隻怕天明時陽氣。
勝他必要走但走時一定趕上不可放他。
八戒道正是正是又鬥多時不覺東方發。
白那怪不敢戀戰回頭就走行者與八戒。
一齊趕來忽聞得汙穢之氣旭人乃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