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年代清冷係草的報恩16(1 / 2)
江淺眠緊緊地盯著她,心中默念,小姨,千萬別相信她,一切都是古沉星編出來的,欠條也是偽造出來的!
不要信她的鬼話!
下一秒,他就看到喬知夏本來溫柔的臉色頓時變了,一雙眸似是要噴出火來,眼底含著不可置信。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怎麼會無緣無故找古沉星借錢?
編的理由也太牽強了,據她所知江淺眠母親死後,父親對他不管不顧,為了活著,他隻能去翻垃圾桶。
也不知道是他父親忽然間良心發現,會偶爾給些吃的,不至於讓他餓肚子。
饒是如此,江淺眠還是飽了上頓沒下頓,硬是比同齡人矮了一截,看著也比同齡人小。
迫於生存,他還是每日翻垃圾桶,撿瓶子賣,到小飯館找活做,慢慢地存了一點錢,加上他父親平時心情好時丟給他的一點,積少成多。
到了上學的年紀,他拿出存著的錢交了學費,發奮學習,作業一次都沒落下,較之同齡人,他是優秀的。
這份優秀卻引起了古沉星明裡暗裡的嫉妒,隻因江淺眠總能壓她一頭。
嫉妒的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背地裡曾偷偷撕壞他的課本,在他筆記上塗鴉。
更過份的找過人找江淺眠的麻煩,而古沉星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樂在其中。
似乎她的不幸都是由江淺眠造成的。
今日又以欠錢的由頭來讓江淺眠還錢,上麵的字跡根本不是他的。
還是說是個人都能欺負他?
想到這,喬知夏的心酸得發脹,月匈口跟堵了塊石頭似的,悶悶的發疼。
見喬知夏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江淺眠的心如墜穀底,小姨不相信他。
古沉星見此,眼裡浮現出得逞,嘴角微勾:
「是吧,江淺眠欠錢不還,如今還想跑路,他小姨,你可不能慣著他,長大了就要變成無賴了,到時就是社會教他做人了。」
說著,她還不忘挑釁地瞪了江淺眠一眼,
「我沒有,你胡說!」
江淺眠冷冷地盯著古沉星,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為了錢什麼話都能編出來!
「他小姨,你看看他那張惡心的嘴臉,哪裡配做你的外甥啊?」古沉星看向喬知夏,喬知夏越是生氣,她能得到錢的機率越大!
喬知夏的目光從欠條上移開,微微一笑,眉梢間卻帶著無邊寒意:
「古小姐說得對,不能慣著,到時社會教她做人。」
一聽這話,江淺眠心都涼了,小姨竟然真的不相信他,也被古沉星的謊言迷惑了。
而古沉星則是滿心歡喜,麵色隱隱有些激動,她仿佛看到紅票子在向她招手。
接著下來的一句話將古沉星澆了個透心涼。
瞧著古沉星的喜色,喬知夏冷笑道:
「我說的是你,古小姐,故意誣陷我外甥欠你錢,還要散播謠言,我可以告你誹謗和敲詐。」
「你編出這麼荒唐的借口,無非就是想騙錢,我的外甥,我了解。」
「你說他不配做我的外甥,那你就配了嗎?」
隨之,她撕碎了欠條,丟進一旁的垃圾筒,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古沉星,「下次麻煩把字跡仿得像些。」
古沉星錯愕又震驚地睨著喬知夏,被她掃過來的目光刺得連連後退,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灰溜溜地走了。
江淺眠看著她那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心中一暖,原來小姨是相信他的。
見古沉星走遠了,喬知夏才看向他,江淺眠麵上驚訝還沒來得及掩去,心想這孩子是覺得她不靠譜嗎。
沒關係,她相信江淺眠很快就會信任她的。
隨後,她認真道:「這些年你受苦了,從今往後沒有人能欺負你。」
這句話,讓江淺眠心裡發酸,眼睛濕潤。
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但卻很堅決。
頓了頓,她又道:「你也不需要害怕,有我在。」
那一瞬間,他的心霎時被填得滿滿的。
那溫暖掠過他心房,泛起陣陣漣漪。
「叩——」
聽聞敲門聲,兩人同時轉過頭去。
是那晚第一個借錢給江淺眠的鄰居,他目露擔憂,「淺眠,他小姨,你們要留心古家那丫頭,她心眼多著呢,千萬要遠離她。」
喬知夏微微頷首,「謝謝你!」
「謝謝李叔!」
鄰居見他倆客氣,連忙擺手,「沒什麼的,大家都是鄰居。」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等他走遠,江淺眠關上門,走回沙發旁站著,而坐在沙發上的喬知夏抬眼,「你這麼聰慧,應該早就猜到古沉星的用心了吧?」
少年點點頭,沒有否認,他確實猜到了古沉星想敲他一筆錢。
古沉星此人心月匈狹窄,他一直都能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敵意,現在聽到他小姨來了,更是直接上門向他要錢,在小姨麵前詆毀他。
所幸小姨並沒有相信她。
經過這件事,江淺眠相信了喬知夏是他小姨,不再那麼抵觸了。
望著桌上涼掉的水,他重新去倒了一杯。
喬知夏也不客氣,拿起喝了一口,眼睛裡滿是真誠:「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城區?」
他避開女孩的目光,上城區那都是富人去的地方,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不敢踏足。
他前幾日去上城區也是攢了很大的勇氣,可還沒到就被同村人告知父親死了。
他知道那裡有很多機甲師,他們能夠讓機器勞作,生活富裕,比自己所在的下城區好上千百倍。
下城區都是人力勞作,累死累活的。
他略顯詫異問道:「小……姨,你是怎麼去的上城區?」
這聲小姨,他有些不習慣。
她莞爾一笑:「我是機甲師。」
話落,他睜大雙目,眼裡的驚訝毫不掩飾,他知道這位小姨不是一般人,沒想到竟然是一位機甲師,一定很優秀吧。
「那你多大了?」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道:「結婚了嗎?有幾個小孩?」
因為小姨過於年輕了,跟他媽媽完全不是一個輩分的。
「二十,未婚。」她看著像結婚的?
「工作呢?」
「正在備考講師。」
麵對江淺眠的問題,她心裡暗道小破孩查戶口似的,但麵上沒有一絲不耐煩。
少年一聽,眉眼不覺上揚,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