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將軍府裡的炮灰嫡女(1 / 2)
「今則盛京、淮洲、渝河等之海船,泊之口岸於東,近日朝臣爭論,海事禁否亦關行乎?」
顧念腦袋一抽,若要論權謀利智之道,她可能還是需要再鍛煉幾年,但是涉及朝廷政治等問題,她倒還能說出幾分見解。
縱觀歷史,各朝各代因此事都會引發爭議,禁海,意味著將國家與其他國家分割,井底之蛙,很容易被一時的繁榮迷惑,進而不思進取,雖然能禁止一部分他國侵擾,但過猶不及,像清政府的閉關鎖國,發動的鴉片戰爭,直至後來的徹底淪陷。
顧念在心中斟酌再三,才開始提筆寫下自己的答案。
臣對臣聞:
開海,利者,習他人之長,補己之短,商貿交販,提百姓之安居樂業也,視而遠誌,弊者,周國物產豐饒,恐引他國覬覦,引發戰火,民眾無踹息之地也。
禁海,弊著,閉關鎖國,難以自省,沉於怡然自得者民眾眾多,列強圍攻,無拚戰之力,周國危在旦夕,利者,穩沿海區域民者心安,鞏固天子權利集中。
然,吾以為,堵不如疏,禁不如開也,禁海令弊大於利,不益於周國盛強,三人行,必有我師,取其之優,補己之短,待國泰民安,無敵於天下者,又有何可懼?
朝廷開海,設郡屬,建海事軍隊,通關口岸寬出嚴禁,漁者不可過線,另立百事坊,網羅天下有誌之才,利國者,賞銀白兩,商貿船隻,需受權方可通行,自由通商者,遵守開海條款,不得私自出海,朝廷加強巡防……
臣末學新進,罔識忌諱,乾冒宸嚴,不勝戰栗隕越之至。臣謹對。
顧念寫完最後一句,放下了手中的筆,向前望去,會試頭名的邵紀檢,早已停筆,正月匈有成竹地站在一旁。
見顧念看他,微不可聞地對著顧念輕輕頷首。
莊嚴肅穆的氣氛,隻有攝政王敢在朝堂上合眼,下首的百官在底下站了近兩個時辰,不敢出言。
唯有上首的六歲小天子,正無聊地在龍椅上扭來扭去,動作稍大一些,攝政王挑眼,的一個眼神掃到,自覺安靜下來。
時間一到,又是太監拖著嗓音喊道:「畢——」
貢士身後站著的小太監,手腳麻利地將學子考試的卷紙歸納起來,裝訂封口,恭敬地呈給攝政王安出濁。
兩百餘份的卷子被對方隨手扔於一旁,看著底下人聲鼎沸的大殿,說出了本次殿試的第一句話:「劉尚書、朱禦史、李內閣,等十二人,隨天子去文華殿批閱,其餘人等,退朝。」
還未等朝臣並貢士行跪拜禮,就挾著天子,向外走去。
這是顧念第一次見到安出濁,距離太遠,看不真切,但對方身上有著濃重的,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氣息。
傲慢而又狂妄,那麼的不近人情,或許正是這樣,才能在幼齡天子的繼位下,穩定朝綱。
小天子對他,懼有之,可更多的還是依賴。
三日之後,顧念等人,又在偏殿靜候,等待天子宣召。
耳邊絡繹不絕的恭維聲,圍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子,已然形成一個個團體,人群裡,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個極有可能成為前一甲的貢生。
擁簇最多的邵紀檢,穿過熙熙攘攘地人群,看向了顧念,她正形單影隻地獨自站在窗邊。
在女子中,顧念的身高比例等,相對挺拔,可稱得上是鶴立雞群,但和側殿裡的男子相比,又顯得異常單薄,柔弱不堪。
「小生邵紀檢,字長中,敢問公子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