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將軍府裡的炮灰嫡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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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上,顧念遲遲沒有看見安出濁,等宴會結束,君臣獨處的時候,她才小聲問道:「聖上,攝政王今日怎麼沒來?他……身體抱恙?」

一句話,讓在所有人的麵前都堅強著的天子,開始失聲痛哭,一下子將顧念拉回從前。

還記得一次天子上吐下泄的時候,也這麼哭過,最後還被安出濁訓斥了一頓,顧念記得格外清楚的一句,「你是天子,誰都能哭,就你不行!」

「別哭,聖上,別哭,攝政王到底怎麼了?您別哭呀……」

這一刻,所有的心緒全部退散,隻留下茫然和慌張,無法形容的情感,心跳的厲害,不想哭的,看著天子傷心的模樣,淚珠子徑直地往下掉。

這一天,顧念像是要把所有的淚水都流乾,哭的啞然失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躺在床上,徹夜未眠,腦海中,一刻都不停地播放著安出濁生時的畫麵,想象著,一杯毒酒穿腸而過的感覺。

「顧府學,攝政王死了,被孤一杯毒酒給賜死了……,他吐出了好多好多的血,孤拚命地捂住他的嘴,可是沒用,他死了,他還是死了……」

顧念離開的第二年,周國各地經歷天災,乾旱,整個大地,乾涸的找不到一處水源,那個時候,就連一滴眼淚都是奢侈的。

不知從何時,謠言四起,攝政王安出濁罔顧人倫,坑害西涼數萬百姓,是上天誕下的神罰,要天下人為這次的錯誤決策承擔後果。

「他們都在亂講,孤抓了一個、兩個……,就連朝廷上的人都在議論,抓不完吶!他們所有人都在逼孤,就連攝政王,他也在逼孤。」

天子緊緊地抓著顧念,指甲陷入她的皮肉裡,通紅的雙眼看著她,近似癲狂道:「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在,要是你在,他或許就不會死,他到臨死時,都還在掛念著你。」

「孤真的不想他死,沒了他,孤坐在這個位置上,害怕……孤身為帝王,掌管天下之權,卻救不了他,哈哈哈哈,孤……救不了他……」

一聲哀過一聲的悲慟,天子聲嘶力竭,跪倒在顧念的懷中。

明日朝陽依然升起,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睜眼到天明,直到顧清月在她的枕邊放了一封信。

野闊兄,或者,該稱你一聲念姐兒?

一別經年,待你再回首時,我可能已不在人世間,仍想問你,現在是否放過了自己。

沒關係,沒放過也無礙。

曾想過,若天降神罰,我願一力承擔,現在正是我履行諾言之時。

不知遠在千裡的你,是否安好,會不會時常將我掛懷。

天子雖幼,如今也可獨當一麵,你歸來時,可否在我的墳塋上添一把黃土,我願可了。

六月二十六日,安出濁字與。

安出濁逝世的那一年,三十五歲,風華正茂,然時光不待。

一個月後,顧念辭官,回到顧清月身邊的,是那個簪花佩環的顧念。

「娘,我好想你……」

……

「安老師,安老師?醒醒,化妝間冷,別感冒了。」

場記將劇組裡不用的雜物,放進用化妝間隔出來的臨時倉庫,看見安楚河安靜地躺在沙發上,戲服還未脫下。

安楚河不經意間,回過了神,對著場記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

看著對方關上門,安楚河揉揉發脹的眼睛,燈火通明的化妝間裡,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為了節省資金,劇組不得不熬夜拍戲,幾天沒好好睡一覺的他,臉上不見絲毫疲憊,隻是心底,徒生生出一絲悵然若失的感覺。

總覺得像是有些遺憾。

嗓子裡有些乾疼,像是有了要生病的跡象,安楚河從隨身攜帶的行李中,找到兩顆感冒藥,乾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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