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1 / 2)
其他幾個少年看這場景,都被嚇到了。
這女的咋回事,想泡止哥嗎?看著也不像大膽的妞啊。
陳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色冷凝,洶湧,有呼之欲出的慍怒。
其他人瑟瑟發抖,心想這女的夠大膽啊都不要了。
隻有季帆插著口袋看好戲。
陳止眸色冰冷:「季洲,你又想乾什麼?」
季洲挑著唇,緩聲說:「還用反問我?你在這不就是等我?」
陳止一下子鬆了手置可否。
「帆哥回事啊,怎麼看著止哥怪怪的。」
陷入愛情中的人能不奇怪嗎?
季帆吹了一記口哨:「走啦咱們。」
他眯了眯眼睛足的壞。
其他少年頓悟了續好些天了不得止哥天天在這蹲守,原來是為了個女人。
他們大步跨上摩托車,突突響動失在夜色之中。
季洲沒敢再看身後,就和陳止慢慢走著。或許陳止知道她住在哪裡,兩個人走的方向就是她回家的路。
季洲的心漸漸靜了下來知道那個人到底跟沒跟上來,或許是她杞人憂天人隻是出來買杯奶茶。
可張竹慶來到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很難不讓她不多想,白色的校服短袖緊緊粘在衣服上,脊椎骨發涼出一身冷汗。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安全了。
再走不遠,就到了她的家了,有溫柔的奶奶和溫暖的燈光與她作伴。再堅持最後一年,她一定會離開這座城市,等以後羽翼豐滿,把奶奶也接走,這輩子都不回來。
忘記這裡的一切,迎接一個簇新的、光明的、有未來的季洲。
「陳止,就在這分別吧,剛才謝謝你了。」岔路口,她想與他分別。
少年冷哼一聲:「你當我什麼?想投懷送抱就送,不想就讓我滾?」
漆黑的夜幕下,暖風陣陣,季洲笑了笑:「剛才我有點害怕,看到熟人就過去了,現在快到家了。」
「再說了,你不就是在等我嗎?」
「是。」他倒是坦誠。
陳止的情緒壓抑著:「但不是讓你來作踐我。」
季洲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張竹慶的事她不想說。
她嘆了口氣,說了聲「再見」,哪想到她的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少年的手像鋼鐵一樣堅硬。
對上他的臉,她細細一看,這才發現,陳止今天很不對勁,臉色煞白,嘴唇也發白,看著就很虛弱,沒什麼精神。
「你生病了?」
陳止抿唇,一言不發。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季帆發來的短信。
【止哥的媽媽就是從海邊把他拋棄的,海邊是他的陰影,但是看到好看的日落又想帶你去看,他前幾天喝酒喝的多,胃出血了,剛出了院,麻煩你擔待一點。】
季洲默默嘆氣,這都是什麼冤什麼孽。
麵前的少年身材頎長,臉色冷凝,身上還有股濃烈的煙味,因為臉龐發白的緣故,沒之前那麼不好惹了,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話,反而多了一絲絲禁欲感。
看起來病的不輕,都生病了還去上學,放了學還不趕緊回家?甚至抽了這麼多煙。
再深究下去又是為什麼,季洲不敢細想了。
今天的事,確實是她不對。上次不歡而散,也跟他說過了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就該一直冷下去,今天是她主動往上湊。
可是看到了張竹慶,很多行為都是沒法解釋的。
說到底,是她欠了他的。
「陳止,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吧。」
陳止指了指前麵。
雖然臉色依舊冷,但好歹給了她一點指示。
前麵是一個高檔小區,叫落雲灣,住的人非富即貴,早幾年樓盤上市季洲就聽說過,有錢人都來這裡買房,一售而光。
陳止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不知道他怎麼住的起這麼貴的房子的。
應該是他的家事,她不過問那麼多。
季洲扶著陳止進了電梯,一梯一戶,陳止按下「12」按鈕,電梯穩步上升,鋥亮的鏡子映照出他們的身影——她攙扶著他,少年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不出的曖昧叢生,季洲本想將手拿開,想到人家是病號,到底忍住了。
裝修也簡單,黑白灰三色調,看著就壓抑,不過那些家具一看就不平凡。
很符合陳止給人的感覺。
房子麵積不小,空盪盪的,陳止指了個房間,季洲將他帶了進去。
他臥室有一個高高的書架,占據了一整麵牆,裡頭不少書看著都有點舊了。季洲有點意外,想不到他竟然愛看書。
陳止皺眉「嘶」了一聲,估計疼得不輕。
「有藥嗎?我去給你倒水。」
陳止躺到床上,依舊不喘好氣:「別假惺惺的,不想見我就別跟我進來。」
這人還挺別扭。
看樣子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
白色的、柔軟的像白雲似的棉被被季洲幫他輕輕蓋在身上,像作對一般,陳止沒把棉被拂開,又打開空調,調低,再低。
季洲懶得理他。
「上次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如果想逃走,就不會跟你去看日落了,我從來就不做耍人的事情。」她難得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