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1 / 2)
那是容臨第一次接觸深淵,那一次他還沒有真正的進入深淵,但深淵卻已經影響到了他。
他身體裡頭的那滴血液終於在他與深淵有了一定的接觸後,開始有了變化,打那之後容臨的性格就有受到一些影響。
他表麵上還是一個乖乖孩子,也很認真地在修煉道術。
容垣離開了滄瀾宗之後,就不能夠把滄瀾宗的功法秘籍傳授給容臨,但是他也找到了其他的修煉法門,教導地十分認真。
容臨一天天在長大,隨著他修為的增加,他可以從深淵裡頭聽到更多的內容,他身上流淌著和別人不一樣的血液,他可以隨意的操控人心,把比他修為低等級的輕易逼瘋,還不會被人察覺。
這都是他前期做的一些小伎倆,不痛不癢。容垣也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直到有一天,他利用這一點,攛掇著殺人了。
他得意的神色,才被容垣察覺到了。
他一直問他到底在乾什麼,容臨倔強的不肯回答。
這也是第1次容垣惡狠狠的處罰了容臨,將他鞭笞了,又將他的修為封印了起來。
而容臨則開始怨念道:「你不是心甘情願當我的師傅。因為你痛恨我的父親,你和月心柔之間都不是好東西…」
這句話當真是把容垣給整懵了。
也因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的父親?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他的父親是一個正道修士,可現在看來容臨似乎真的以為他的父親是魔尊帝陵。
容垣看到了他眼眸中幽深的血紅,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的頭疼。
這個孩子本不應該被留下來,可是現在都已經養成這麼大了,逐漸也有了感情。
容垣實在不忍心他誤入歧途,所以決定自己親手壓製他體內帝陵之血的影響。
後來又帶著容臨去找尋他身世的真相。
這段時間,容臨好像又恢復了正常,和過去一樣對待師傅十分的恭敬。
容垣也跟著放心了不少,可是他擔心意外的發生,後來隻教他道門修身養性的心法,不教他殺人的秘術。
容垣這一切的做法是正確的,隻可惜做的太遲了。
容臨早在此前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後來隻是壓製,並沒有根除。
那血液已經在他的體內分裂出一個黑影,在細微的影響著容臨。
容臨太弱小了,他遠不是容垣的對手,哪怕加上了黑影也一樣。
所以想要強大的辦法就是再前往深淵一趟。
而機會,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來臨了。
容臨被厄逆老祖追殺,差點被煉製成了傀儡。
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身上的血液,同血脈之人相遇容易激發出來。
雖然容臨不是帝陵的親子,但他身上確實有帝陵的血脈。
厄逆老祖深深痛恨帝陵殺害了他的至親,而後他看到了容臨的存在,以為容臨就是帝陵的血脈至親。
一報還一報,也該是時候報仇了。
所以他趁著容垣不在的時候,直接來殺容臨。
容臨其實有黑影的幫助,雖然實力尚弱,但還能堅持一會兒,他早被容垣標記。
如果他有生死危險,容垣可以直接感應到,第一時間來救援。
可是容臨卻將計就計,假裝被厄逆老祖的傀儡蟲侵蝕,而後自動成為了傀儡。
他想要跟隨著厄逆老祖回到最初的永夜界。
他想要驗證的是容垣究竟有沒有騙他。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帝陵的孩子。
在被厄逆老祖整個操控的期間,容臨是渾渾噩噩的。
仿佛提線木偶。
而他把自己唯一的理智和意識都交給了黑影。
因為隻有這個時候黑影可以比他更好的掌控這個身子,也能夠擺脫當厄逆老祖的傀儡命運。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遲早就會被厄逆老祖發現有問題。
就這樣他們直接回到了永業界。
容垣在不久後就追蹤到了永夜界。
而永夜界是最初深淵封印的地方,黑影是帝陵殘念的化身。
到了這裡,黑影知道怎麼才能夠逃脫厄逆老祖,又知道怎樣進入深淵。
一切又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在容垣追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容臨擺脫了傀儡術的影響,他真正跳入到了深淵一次。
而容垣一直等待著他的出來。
容臨出來之後,看到了容垣,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詐騙。
他先是佯裝自己受了重傷,然後等容垣替他療傷的時候,就直接以深淵的惡念進行了侵蝕和攻擊。
這裡距離深淵那麼近,它可以調動的能力不小。
其實這個時候的容臨更準確的說就是黑影。
他的自我意識十分模糊完全被黑影掌控。
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把師傅重傷了。
他一口氣逃出了老遠。
容臨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一方麵想要努力的提升自己擺脫黑影。
在這一方麵黑影根本沒有阻止他,因為它是作為黑影的容器而存在,所以隻要他想修煉,黑影都會給他提供最大的幫助。
不過黑影給他幫助的是修煉魔道。
就這樣黑影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容臨都是躲在魔界修煉。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麵對容垣。
他在永夜界一待就是十多年。
這段時間,黑影很少出現,自己的意識也從來沒有被篡改。
這讓他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被黑影附身過一樣。
容垣在永夜界待的時間越久。
他越發肯定了師傅所說的是沒錯的,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帝陵的孩子,帝陵是被別人陷害死的,可現在才發現帝陵的所作所為而言,他能有現在這樣的地步,一切純屬活該。
他對帝陵的看法轉變,可是他對於月心柔的看法,不僅沒有轉變,反而覺得月心柔一樣不負責任和討厭。
因為她給永夜界帶來了災難。
在永夜界的這些天,容臨最初是被一個阿婆收留的,那個阿婆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孫女。
她看著容臨從外界而來,很羨慕他,也悉心地照顧他,對他想,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把自己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