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整整喝了三天,喝到胃出血(1 / 2)
慕晚的話,終究還是讓霍司衍漆黑如淵的眼底,溢出了幾分的愧疚。
「晚晚,我會對你一輩子都負責。」
霍司衍深深沉沉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慕晚慘白的臉蛋上。
「隻要不離開我,以後你做什麼,我都由著你,好不好?」
慕晚有氣無力的靠在霍司衍的懷裡。
聽見霍司衍的話後。
慕晚微微笑了笑,眼底卻有細微的水光。
「滾出去。」
凜凜冽冽的幾個字,沒有任何波瀾的從慕晚口中吐出。
「我不想看到你。」
慕晚的話音落下之後,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
她的喉間,都牽扯著生生的疼意。顯然是被過度使用。
「不是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慕晚說完了整句話。
而慕晚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軟在了男人懷裡。
霍司衍的身體僵硬了好久之後。
才垂首低眸,去看懷裡的女孩。
慕晚嬌小的臉蛋,慘白得厲害,猶如一張透明的白紙。
微頓了頓。
霍司衍才抬手,用溫熱的指腹,一點點的拭去慕晚眼角溢出的濕潤。
似乎是覺得,光用手指不夠。
霍司衍低頭,一點點口勿掉了慕晚眼角的淚。
低低啞啞到模糊的嗓音,跟著溫熱的氣息落下。
「對不起。」
「對不起,晚晚。」
他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自己。
慕晚雖然全身上下,都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但還是能夠開口說話的。
「惡心。」
她輕輕緩緩的說了出來,似乎還帶著細微的笑意。
隻不過。
下一秒。
慕晚唇角的弧度,微微凝住。
一滴濕潤落在自己的眼皮上。
他哭了?
隻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一瞬,就被慕晚強硬的壓了下去。
霍司衍怎麼可能哭。
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哭著求他。
亦或者。
在他這樣的人眼裡,哭是一種弱者的行為。
又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霍司衍不說話。
整個臥室就安靜得可怕。
過了好一會兒。
霍司衍才放開了慕晚。
他看著她白到幾近透明的臉蛋,看著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冷意。
若是在以往。
霍司衍的眼底,必定會被刺一下。
但是現在。
霍司衍好像就是習慣了慕晚如此一般,也絲毫的不在意。
——強迫性的,讓自己不去在意。
「我把人把粥端進來,你多少吃一點。」
再開口時,霍司衍的嗓音就已經恢復到了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穩。
好似剛剛有過那樣沉到極致情緒的人,不是他一般。
說完之後。
霍司衍叫了一直候在外麵的傭人。
從今天霍司衍做好,就一直溫著的粥,被傭人遞到了霍司衍的麵前。
「先生,您的粥。」
霍司衍是坐在床邊的,他懷裡半強製性的擁著慕晚。
他手下的力道,控製得剛剛好。
既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到慕晚,也將慕晚圈在他可控製的範圍內。
當然。
依照慕晚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便是她想要起來,估計都得廢好大的一番力氣。
更不用說。
伸手推開有意抱住她的霍司衍了。
從傭人手裡接過盛粥的瓷碗之後。
霍司衍用小勺子舀起來,等溫度差不多——不冷也不會太燙的時候,才餵到慕晚的唇邊。
「晚晚。」
霍司衍垂首去看她,眼底深黑如墨海。
也不知道是忌憚慕晚剛剛的態度,還是怕粥太燙傷到她。
霍司衍把勺子遞到她唇邊的動作,尤其的小心翼翼。
生怕她有任何的不滿。
而看著眼前的一切。
慕晚沒有任何的動作,顯然也沒有要吃的意思。
安靜了好一會兒。
慕晚不吃。
霍司衍的手,就一直舉著。
而霍司衍又怎麼會僵持得過慕晚。
最先心軟的那個人,注定先輸。
「晚晚。」
霍司衍喉結一滾,低沉沙啞的嗓音就隨之而出。
「不是不想看見我?」
「你喝完這碗粥,我今天一整天都可以不再出現在你麵前。」
從傭人進來的時候,主臥內的大燈就被打開了。
應該是為了讓慕晚有一個好的休息環境,窗簾一直都被拉得嚴嚴實實的。
所以說。
如果慕晚不看時間,其實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聽見霍司衍的話後。
一直都很安靜的慕晚,眼睫才輕顫了顫。
見狀。
霍司衍看著這時才願意給他一點反應的慕晚,漆黑的眼底晦暗更深。
「如果你不吃,我就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男人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隻是無來由的低。
霍司衍說得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慕晚。
慕晚麵上不顯,但內心應該是掙紮了好幾秒。
頓了一會兒之後。
慕晚才微微的張開了口。
見狀。
霍司衍深不見底的眼底深處,才溢出微微的光亮。
手下也慢慢緩緩的餵著慕晚。
而隻要慕晚肯吃下第一口,那麼剩下的也順其自然。
……
直到十幾分鍾後。
慕晚才慢慢的吃完了一整碗粥。
三天都沒有進食,除了霍司衍期間給她餵了一點水,她也應該是餓了。
看著一碗粥見了底。
霍司衍用紙巾小心的擦了擦她的唇,低沉的聲音依舊很溫和,「再吃一碗?」
「出去。」
慕晚沒有管霍司衍說的是什麼,隻是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
她之所以會喝完整碗粥,無非就是霍司衍說可以今天一整天都不出現在她的麵前。
而現在粥喝完了。
慕晚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自然是想要霍司衍按照他自己所說的,不再出現在她的麵前。慕晚很短促,也很輕緩的兩個話音一落。
霍司衍俊美的臉龐上,瞬間就像是覆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鷙。
當然。
也僅僅隻是在慕晚看不見的角度。
手上的碗被用力到生生捏碎的時候,霍司衍沉冽到極致的聲音,跟著響起。
「慕晚,你就非得這麼對我?」
一字一字的落在慕晚的耳旁,字字清晰。
慕晚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
落在深色的地毯上,尤其的顯眼。
「不是你親口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