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 1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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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和秦素問攔不住,識相地沒有攔,孰料沒多久,他倆也被帶去了,帶進了孔雀王漂亮的宮殿裡。

除了那天見到的孔雀王和幾隻顏色鮮亮的禽鳥外,黎恪等人還看見了一隻兔子和一隻羊。

單一隻兔,就比黎恪還高,黎恪看過去隻覺得那是一團雪白的牆。更不用說那隻羊,頭上生著猶如樹根般粗壯的羊角。

幾個人越是走近,越不由自主因那股壓迫感放輕了呼吸,害怕這些龐大的禽鳥走獸一個不慎就把他們壓死。

孔雀王一眼看見了幾個小人。

這些人太小了,要不是特地穿了鮮艷的紅衣服,它未必能看見。

「過來吧,到這裡來。」孔雀王張口叫他們。

聲音喑啞響亮,回盪在浩大宮殿中,久久不息。

幾隻錦鯉湊在孔雀王座下,一隻鴿子跳出來,三兩步蹦到中央那張對幾人來說巨大無比的桌前,示意桌上器具,又隨便解釋了幾句。

據說,這是毛蟲國來的信使。

前幾天,羽蟲國的鴨子在毛蟲國十五城死了幾隻,孔雀王派了信使去質問,很快,那邊也派了信使來解釋,還特地送了禮物——第一城的人做出來的漂亮的布。

後麵城的人都是蠢笨的,隻配做肉人。但前十城的人們不一樣,他們非常聰明,勤勞且甘於奉獻,他們會做漂亮的衣服,會做好吃的食物,會用又長又甜的杆子做出和蜜一樣甜的糖,還會蓋房子,做各種漂亮的小玩意兒。

它們吃著人做出的食物和糖,住在人搭建好的房屋裡,不免要歌頌人的勤勞。如果沒有人,它們也享受不到這麼多好東西。

羽蟲國的人卻不一樣,即便是前十城,它們的人也一樣蠢笨。

不過……這幾個人好像有些特別?

他們穿的衣裳都比其他人更好看一些。

從毛蟲國來的白兔信使看著他們,不知道孔雀王把這幾個人叫過來做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它更不理解了。

那個搖晃的小罐子有什麼好的?猜點數?猜大小?

白兔和羊不屑一顧,可是看著孔雀王一副「你們肯定猜不中」「你們毛蟲國沒有這種東西」時的嘴臉,不由自主就加入了進去,開始玩了起來。

據說,這叫做賭,是羽蟲國的人發明的。除了賭,他們還有很多種玩樂的方法。

孔雀王一臉得意,身後拖長的尾羽抖動,幾乎要開屏,忍住了,對白兔和羊炫耀道:「怎麼樣?你們國家有嗎?有人或者有獸會賭嗎?」

白兔很不服氣:「這麼簡單,我一看就會!這有什麼好玩的?」

孔雀王得意道:「你肯定不會,不信,你和這幾個人比一比,你肯定贏不了。」

白兔急了,它才不信自己竟然會輸給人,搶過和它爪子一比顯得有些小的骰盅就開始晃,而後砰一聲倒扣在桌麵。

「來,比一比!」

在白兔搖骰盅的同時,孔雀王淩厲的眼神就瞥向了三人:「要是輸了,你們的後果自己知道。」

黎恪忙道:「我們明白。」

那骰盅搖得雜亂無章,但扣下去時還是能聽出點東西,加上骰盅和骰子本就是他們做的,想要動手腳更是簡單。

黎恪問:「這位信使,您賭大還是小?」

方才白兔知道了一點規則,不確定道:「我搖的,肯定是……大!沒錯,是大。」

黎恪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就猜小。剛才是您搖的,現在該我揭開蓋了。」

白兔不信:「你要是偷偷換了怎麼辦?」

黎恪溫聲道:「我哪裡有本事在你們眼皮底下換呢?」

白兔一想也是,鬆開了爪子,任由黎恪碰到骰盅。

它聽得清清楚楚,裡麵什麼動靜也沒有,這個人沒有碰骰子,隻是把罐子打開,但骰盅掀開以後,幾個點全是小的。

黎恪微微一笑:「我贏了。」

白兔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再來!」

黎恪卻把眼神望向了孔雀王:「王,還要再和它賭嗎?要賭注嗎?」

孔雀王被提醒了。

對啊!怎麼可以沒有賭注!它之前和鸚鵡玩的時候就有賭注的。

白兔和羊都不知道什麼是賭注,被告知後,不免肉痛,又有點擔憂,可是被幾隻鳥陰陽怪氣地一激便什麼也顧不上了。

「賭就賭!」

不出意料,白兔和羊幾乎把全部身家都輸完了。

它們來羽蟲國沒有帶多少東西,帶了幾個人。幾個國的子民來往時,可以用好東西換其他國的好東西,如果沒有,也可以拿人換。

現在,它們帶來的人已經全部輸完了。

秦素問適時又向孔雀王普及了關於欠條的說法,考慮到它們不會也沒必要寫字,口頭承諾也行,孔雀王一聽就兩眼放光。

於是,白兔和羊又欠下了幾百個人的賭債。

要不是黎恪手下留情,它們隻會輸得更厲害,即便如此,它們離開賭桌時,也嚷嚷著自己能贏,再來一把諸如此類的話。

黎恪賭了大半天,又餓又渴,人也累得慌,他贏了,可心裡卻並不覺得暢快。

那隻兔和羊,像極了他平時見過的賭徒。他們就是這樣,贏了還想贏,輸了想回本,賭本身並不好玩,也沒什麼意思,可偏偏就是有人源源不斷地栽在這上頭。

連牲畜都避免不了地栽進這個坑。

他的復雜心緒在場眾禽都不知道,隻為自己又壓了毛蟲國一頭而歡呼。

孔雀王更是高興,破天荒地給幾個人多分了些好吃的草,甚至多加了幾個小果子。

它們似乎不認為人可以吃肉。

獸雖然不算肉,但人也不配吃。人才是能吃的肉,但人不能吃人。至於它們自己,更不可能成為肉。

秦素問小聲地抱怨道:「沒想到在鏡中我擔心的不是鬼怪,而是不能吃飽。」

黎恪笑了笑,把自己拿到的一顆果子遞給她:「忍一忍吧,鏡中的吃食吃多了也不好。」

秦素問猶豫半晌,還是抵不過餓,接過了果子:「多謝。」她道,「等明天,就可以向孔雀王說起更多賭術了。」

她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

「該先說鬥雞,還是賭馬?或是別的?」

她還沒見過這個世界的蛐蛐呢,不知道也會不會和其他禽獸一樣,大上許多。

黎恪道:「鬥鷹吧,孔雀王似乎很寵愛錦雞一族。」普通雞鴨也不行,在外界任由宰割的雞鴨豬羊等家禽家畜,在鏡中地位卻很高。

秦素問一想也是,小聲道:「明天我未必能說得上話,可能還是要靠你們了,黎兄,九哥。」

九公子看出秦素問有點自己的小心思,沒放在心上,道:「盡力而為。」

這廂,孔雀王興高采烈,連晚上都多吃了些肉。那邊,兔子和羊托了老鷹送自己回去,心裡卻不好過。

不就是個小木頭塊塊,它們竟然這麼起勁,還輸了!

孔雀王擔心毛蟲國的國王不肯接受賭,便誘哄兔子信使,隻要毛蟲國能派人或獸贏了它們的人寵,十五城的鴨子一事羽蟲國就可以不再計較。

不然的話,它們就等著開戰吧。

兔和羊戰戰兢兢把話帶到,還把那幾個人寵送的骰盅和骰子也送了上去,說完後就連忙閉上嘴,低下頭,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他們自然能感覺出來,坐在王位上隔了一重簾子的王,心情不大好。

王坐在簾子後,誰也看不清它的真麵目,它簡單地翻了一下賭具,又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問了一遍。

兔和羊也覺得不可思議,乖乖答了,他們當時就跟上癮了一樣,隻想著贏。明明不覺得有什麼好玩,可偏偏就是停不下來。

「你們是說,這麼兩個小東西就能讓你們上癮?」王不信,冷哼一聲,「比大小是吧?來,你和它玩給我看。」

兔子不得已,當著王的麵和羊玩了幾局。

一開始,它還有些戰戰兢兢,沒過幾場,它竟然有些想贏了,各自輸贏了好幾局後,王出聲製止,兔子和羊都有些不甘心地罷手。

王說道:「看來,這骰子真有些古怪,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考慮的。」

王把王宮裡所有的獸與家畜都趕走了,這才出來。仔細看了看那骰盅。

羽蟲國開的條件實在誘人,毛蟲國國王很難不心動,可它也好王宮裡其他獸也好,似乎都沒有找到那種竅門,對賭時,輸贏參半。

於是,即便王再怎麼瞧不起人類,還是招來了第一城裡聽說比較聰明的人。

令它失望的是,第一城的人也不會玩,不能保證一直贏。

再過一天,羽蟲國就要派來信使了,要是它們再贏不了可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承認它們連人寵都比羽蟲國的更笨嗎?

這怎麼可能!

毛蟲國國王發布下了第一條命令:每個城都找出最聰明的人進貢到第一城,讓他們玩骰子。

它隻要最聰明的那一批,最好是玩過骰子的,如果送來的是笨人,城主就要受罰。

毛蟲國國王很少發布什麼命令,即便第十五城鬧成那個樣子,它也沒有派軍隊去鎮壓,而是任由聽之。這回,為了對付羽蟲國,它很快就把命令傳遍了眾城池。

大家都知道了。

哦,有種叫做骰子的東西,王需要人去玩。

大多數人渾渾噩噩,連玩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骰子和賭局了。

遠在第九城的黎三娘一聽到這個消息,心就有些不爭氣的怦怦跳起來。

她休養兩天後,見女人屋的主人要去拉男人過來給她配種,早早就從女人屋裡逃了出來,憑自己的身手在野外過活,同時不斷打聽消息。

令她失望的是,這場幻境的範圍似乎非常非常廣,她根本就沒有打聽到任何一個疑似入鏡人的消息。但她聽說了第一城。

她猜測,如果有其他入鏡人,恐怕也會往第一城去,這幾天便不斷想辦法,要去第一城。

現在,機會來了。

在城裡傳消息的都是野獸們,牲畜對人類很是不屑,根本不在意。黎三娘這幾日東躲西藏,也扌莫清了城主住在什麼地方。

她當然知道自己如果有個「獸主」會安全許多,但現在也來不及了,便決定冒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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