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中野亂戰 上 第八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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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大哥?」

伊德抬起頭,望見那扇房門上又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腳印。來人收回了踹門的粗壯大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奔向自己的辦公桌前。來人顯然十分著急,臉上沾著的塵土都每來得及清理乾淨,一邊的眉毛甚至還流過了一絲血跡。

「你怎麼鬧成這個樣子?」伊德放下筆,從抽屜裡取出一枚懷表,懷表的指針順著齒輪的軌跡緩緩轉動,顯示著現在不過從六時二刻過了十分鍾。「我怎麼跟你說的,從你那酒店到我這將軍府也就七分鍾的路程,這浪費的三分鍾你要怎麼跟我解釋?」

「這不是早上叫不到車嘛。」勞諾打了個哈哈,順手拉了張椅子坐下,「我說大哥啊,麻煩下次有什麼急事,請你早點通知好嗎,我那邊的事情還沒搞定呢!」發完了一肚子牢騷,勞諾起身取過一個空杯子,仰頭灌下了幾杯涼水。

「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伊德笑了笑,又把懷表收回抽屜,「不過看你現在都沒來得及打理一身灰塵,這倒是印證了我剛才的猜想。」

「啥猜想?」

「讓他親自跟你說吧。」兩下輕聲的拍掌聲後,留著紫色挑染的軍士從一旁的屏風後麵探出頭來,挪出身子,向二人微微頷首。

「是你?!」勞諾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手邊連連敲擊著拐杖,「我記得你……你不是那個經常跟米海爾混在一塊的……那個叫什麼『巴西爾』的來著。」

「原來勞諾上校還能記得屬下,那事情就好辦了。」巴西爾微微笑道,身子也在同時挪到勞諾身邊。微微俯下身軀,巴西爾在勞諾耳邊一陣低語。如果他還能意料得到的話,也許他就不該做出這副身軀。

這樣也就不會被勞諾的仰天長笑震得個頭暈眼花了。

「安靜!」伊德狠狠拍了一拍桌麵,一旁的水杯因為震動滑下,在地毯的緩沖下發出了低沉的碎裂聲音。經過剛才那陣沖擊,縱使自己多麼鎮定,然而一麵對勞諾的大嗓門,自己總歸是十分頭痛。「你想讓我們幾個重蹈覆轍嗎!我怎麼跟你說的,保全自己才能有一線生機,幸虧克勞迪婭出逃的消息還沒傳出去,不然以你這個大嗓門,遲早要害苦你我幾人。」

「哈哈哈!抱歉抱歉!」勞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順手拉起地上被震得還沒清醒過來的巴西爾,「不過我倒在意的是叫『茲雷』的那個老家夥,為了阻止克勞迪婭逃走,居然……撲哧,居然還瞎了一隻眼睛!那個仗著老頭相持,無法無天的老東西?」說完,又是一陣仰天大笑,連連拍打著椅子的扶手。

伊德見狀,也隻是微微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已經不是我們兩人阻止的了。雖然克勞迪婭得以免受老爹的刑罰,但以巴西爾所見,並沒有親眼看見她成功逃生。能夠確定她近況之前,你我幾人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勞諾抿著嘴無言地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了少有的肅穆。

「還有,」伊德又補充道,「如果巴西爾說的是正確的話,那個『居陽興』應該是被不小心釋放出來,短暫地附體在克勞迪婭體內。但要是這麼說的話,不就和我們從小聽到的故事出了偏差了?」

「你的意思是……」

「別忘了,那個在地下被譽為『最接近神的存在』的居陽興,真的能忍受這種屈身他人身體,被迫寄人籬下的生活嗎?」伊德頓了一頓,手裡卻拿起鋼筆,不自覺地轉動起來,「要是按照那本《魔神》的預言來說,他在人間的壽命還沒耗盡,不過是被強迫著在地下過了一千年罷了……」

「好了,不談這些煩心事了。」伊德放下筆,又從抽屜裡取出一份信函遞給勞諾。勞諾拆開查看,眼睛卻被信函裡的文字狠狠勾住了魂魄。

「這……老頭怎麼突然說要搞什麼家庭聚會?什麼企圖啊這家夥?」

「待會兒你就別回去了,順便在府裡給我幫忙。」伊德取回信函,小心翼翼地收進包裝的信封,「而且要是你回去的話,說不定也能收到和這一模一樣的信函。這個節骨眼上,老爹突然把我們兄弟姐妹九人中午全部叫去,恐怕另有圖謀吧。」

「這可怎麼辦呢……」勞諾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拐杖。

……

「好……好痛!」

頭顱又一次傳來劇烈的疼痛。黑暗中,少女滿臉痛苦,雙手捂著頭,身體不斷掙紮著。即使雙眼緊閉,眼前依然不斷閃過一幕幕殘酷的畫麵,想擺脫也擺脫不得。

一幕,那個揭露了家族醜陋的女孩被送上了絞刑架。縱使自己哭喊不已,那個和藹的、比起家人還要親密的棕發女孩,還是隨著絞索的下降,和自己永世分離了。行刑之後,那個行刑者,治安長官饒有興趣地俯視自己,發出了令人作嘔的笑聲。

另一幕,是母親。她被綁縛,等待那個「冷血鐵麵」扔出火把。而自己,親眼看著母親吞沒於烈焰中,卻什麼也做不了。在母親從火焰中留下了最後的安慰之後。少女的怨恨,在這時變得無比巨大和濃厚。她恨不得擺脫身上的束縛,生啖那罪魁禍首的皮肉!

精神開始上浮。伴隨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身體的主人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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