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中野亂戰 上 第五十章 灰雨,過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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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信封裡麵,是我們幾個湊了錢買的一個小飾品,算是我為了報答姐姐的恩情。

(簽名)巴爾德。

——這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血族,怎麼還要送我一個十字架呢?

——好吧,還是笑納了,免得你將來不認識我

女人取出手帕,裹著十字架,將它係在月要間。日光照耀,十字架的表麵正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如同流水一般流動著。

……

「正因為如此,若是身軀殘缺不全的話,那個將靈魂放進軀殼的法術就起不了作用了。畢竟,你不會願意看見一個沒有頭顱的死屍在大庭廣眾之下晃盪吧。」

披著鬥篷的女人舉起茶杯,朝盤缺微微致意。

「哼,真是個算不上多好的辦法。」盤缺輕哼一聲,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可除了這個辦法,我想脫離了他控製的你,也想不到什麼招式來惡心他了。」

「惡心他隻是一方麵,」女人淡淡地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咖啡,「就是苦了這副身體的正主。她已經好幾天都不肯和我說上一句,估計是在生我的悶氣呢。」

「誰讓你是動手的那一方呢,換成是我,都巴不得把那個人切成幾塊。」

「您是在拿我取笑嗎?盤缺閣下?」

盤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隻是擺了擺手。「有這點時間,還是多陪陪你那位孤苦伶仃的小姐吧。讓她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大的打擊,你可是欠了她天大的人情。她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想你也是逃不過的吧?卡薩森女士?」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女士』。」卡薩森莞爾一笑,「你可真讓我無所適從。」

「不僅是名震一時的傳奇刺客,還是極為少數的女性刺客。這一點,難道不值得你為之驕傲嗎?」

「我不過是恰好撿回了一條命罷了。」

卡薩森突然伸直了身子,警惕地望著遠處的房門:「幸虧我沒有和您聊得盡興,要是不小心被門後的那人發現,恐怕要折了我這一身的威名。」

「是索穆尼少爺!可我並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卡薩森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全賴這位小姐送給我的禮物呢。好了,我先走了,免得要被他們起疑。你要知道,我隻是恢復了自我意識,可從來沒有擺脫他們的麾下。」

「有緣再見。」盤缺揮了揮手,目視著卡薩森的身影消失在窗戶的一端。

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瞬間,氣喘籲籲的律師解開門鎖,渾身癱軟在沙發上。他用僅剩的力氣打量著遠處的窗戶,卻隻看見盤缺的背影坐在窗前,對著擺在窗沿三個小瓷杯一言不發。

「您在乾什麼呢!盤缺先生。」

直到律師的聲音在耳邊響過了三遍,盤缺長嘆一聲,這才說道:

「我隻是想起來,今天是我兄長的誕生之日罷了。」

……

大雨過後,仿佛一切如初。隻不過,還是有些地方出了一些變化。

河邊的那家酒店自此再也沒有開啟,隻能看見貼在大門旁邊的一張暫時關張的告示。住在附近的人家都不太明白,明明那位酒店的正主還在活躍著,怎麼一時興起選擇關張?利潤?還是其他別的?種種猜想甚囂塵上。

隻是,人們偶爾還是能看見一個侍者打扮的青年坐在門口,直到日暮西山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此地。就算有幾個好心人去打聽,青年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恍若一字千金一般。

劇院門口,那位天才的音樂女性的畫報依然貼在門外,隻是出入的人們都明白,這位女性再也無法踏進這家劇院的門檻了,也許她經常使用的樂器都要為之封閉一段時間。

醫院倒是一切如常,來往的病患與醫生令人無暇顧及是否缺席了一位兢兢業業的醫生。不過,在那位缺席的屬於那位醫生的房間,總是能聽到一首優美而又悅耳的樂曲。幾個他曾經結識的同仁說,這是他曾經譜寫的一曲曲子。

——海峽的輕風,吹拂著我的心……

雖然此時正午當空,車夫卻提前決定回一趟家了。將最後一個客人停在教堂門口,車夫拉緊鬥篷,頭也不回地駛向北方而去。他此時已經沒有閒暇去顧及那位客人是否交付過小費了,對他來說,所有的東西,都遠不如身上這份東西重要。

一份堪比詞典厚重的,揭露著層層罪惡的證據。

遙望著車夫遠去,乘客拉下帽簷,試圖讓黑色的紗巾盡可能遮蓋著麵容。一襲黑色的衣裙顯得格格不入,然而站在教堂前,那股不和諧早已煙消雲散。

月匈前的白花隨風舞動,和乘客一同進入了教堂深處。

「好久不見,我罹難的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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