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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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一微微垂眸,「那些聲稱自己被冒領的人的賬號都是小號,要不就是隻轉發一些新聞,偶爾發兩句牢騷的;有些甚至除了轉發抽獎以外一條都沒有。」他繼續說著,「但是這種事情很難被查證,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賬號是你的,因為也可能出現團體故意作案的事。」

張小琪攥緊了拳頭,「那i呢?」

「沒有辦法進行進細節查證,這件事做得很隱蔽,三十多條賬戶最後都在i歸屬地的地區內活動。」

小助理的臉都起氣紅了,「那這次活動還進行?不重新抽獎?傳聲是腦袋抽了吧。」

「他們確實進行了緊急的公關處理,但是沒有證據表明三十多個賬號的歸屬存在問題,重新抽獎也會引起之前粉絲的不滿,傳聲方隻能硬著頭皮承諾這個活動會加辦兩次,並且將見麵會參加人數提高到八百人。」

徐子一靜靜地說著,「這個公布確實讓百分之九十九的粉絲感覺到驚喜,說白了他們一開始願意站在那三十多個賬戶身後,隻是因為自己沒機會去,所以拱火罷了。」

「一旦出現了新的機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關注那三十多個人的人就更少了,傳聲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壓了下去,於是放心地繼續舉辦活動。」他插了一句嘴,「一般像是這種見麵會,即使抽了四百個人,可能最後來的也隻有三百九十個,畢竟可能中獎的是學生或者是公務人員。」

「但是為了保險,他們還是按照四百人的份數準備著伴手禮和簽名照,然而你剛才說是四百個人對吧,然而實際上到達的人數是六百八十多個。」

薑淺的瞳孔縮了一瞬,「人數的浮動怎麼會這麼大。」

「對啊對啊,不是隻有三十個人被冒領嗎。」張小琪也愣住了。

徐子一無奈地搖搖頭,「你能說是被冒領,當然他也可以。」

「所以?」

「所以寧晟言的粉絲後援會把除了微博確認的三百個人以外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還揚言如果聚眾鬧事就報警。」他咂咂嘴,「推推搡搡的時候,有一個小女孩受了傷。」

薑淺沒有說話,本能地覺得這個女孩就是改變一切的人物。

「那個小女孩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家裡本就沒有什麼錢,父母更是為了她散盡了家財,最後卻出了車禍去世了。」

「她」徐子一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原本就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卻中了一張見麵會的門票。」

「對於一無所有的她來說,是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了。」

薑淺靜靜地聽著,嘴巴越抿越緊。

是啊,那可不是最幸運的事情嗎。

偶像的力量是強大的,對於那個女孩來說,那張門票就是黑暗當中的一束光,隻要順著那光芒走去,就一定能獲得新生。

徐子一沉默了很久,「隻可惜她就是那被搶了門票的三十個人之一。」

薑淺垂下了眼睛。

男人繼續講著這個故事。

「因為後援會的推搡,家庭的變故,身體的原因,還有被剝奪的人生,一條條痛苦交織在一起,她已經沒辦法分辨到底那個才是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而這件事在她去世後得到了結果,女孩的舅媽和舅舅發現了她的遺書,舅媽決定將遺書公布出去,無論花多少錢都要和寧晟言、傳聲以及後援會打這個官司,不要賠償也要得出一個結果」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聽到這兒,張小琪抑製不住壓抑的感覺,眼眶也變得紅紅的。

「因為官司壓根沒打起來。」徐子一冷笑了一聲。

「女孩的舅舅偷偷將遺書藏了起來,拿著復印件去找傳聲私了,還簽了保密合同。」

張小琪愣住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自家人還不如『外人』親,女孩的舅媽得知了這件事以後鬧了很久,但是保密合同上的違約金可是兩億,加上缺少關鍵證據,為了一家子她隻能放棄,可沒想到這位親舅舅,居然拿著兩千萬的賠償在外麵找了個小的,最後還讓原配帶著女兒淨身出戶了。」

窗外,微風卷起細雨。

徐子一覺得自己的腮幫子酸澀得不行,「出了這麼大簍子,傳聲當然去查了,結果就是後援會的幾名負責人盜取了三十多個小號,以每張五萬的價格賣了出去。」

五萬,三十張,不就是一百五十萬嗎。

桌上的茶水有些涼了,薑淺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覺得苦澀的要命。

張小琪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問向徐子一,「後來呢。」

「寧晟言一開始他沒有太當回事,把處理權全權交給了公司和後援會,包括封口費,原本是一千萬,但他個人又添了一倍進去,這件事應該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影響,之後的半年他都沒有怎麼出現在公眾範圍內,之後更是徹底投入了工作狂的狀態。」

「減少露麵機會,一年有三百三十天都在劇組裡,你上過的《歡迎來我家》的第一季可是寧晟言的綜藝首秀,女孩兒的事情出了之後,別說管理後援會了,他乾脆直接把官方後援會解散了,現在你看到的都是『民間』組織。」

徐子一的故事終於講完了,可他卻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一口乾掉了大半瓶水。

這件事情看似寧晟言也是受害者,可他的錯其實最深的。

「放任不管隻會更危險,他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輕飄飄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是薑淺終於開了口,如果不是足夠堅強,看著那充滿攻擊性的評論區,自己不也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徐子一原本想說這六七年可不都安穩過去了的時候,又沉默了。

「啊,可不是嘛。」他轉而說道。

能夠沒有意外的過去這麼久可能本身就是一種偶然和意外吧。

……

兩天的休息終於過去,雖然薑淺還是是不是忍不住地想起徐子一的那些話,可留給她發呆的時間壓根就沒有多少。

正常的拍攝在寧晟言回歸的第二天正式啟動,想象當中可能出現的變故一個都沒有,《未戎》的劇組一連幾天都在安穩地拍攝當中。

包括薑淺和寧晟言的對戲,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個人情緒,可在鏡頭喊『卡』的一瞬間,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似的一次次擦肩而過,連招呼都不願意打。

當然,主要是薑淺。

在她和程雨凝、或是其他什麼人對戲的期間,寧晟言曾無數次地在攝像機的死角處靜靜地望著她。

一開始他的眼神還算是隱蔽,可後來,幾乎像是年糕似的要貼在薑淺身上了。

「……」真是惡心。

於是在寧晟言好幾次想要忍不住上前來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總會找機會提前離開,要不是拽著程雨凝,要不乾脆去找胡導說戲了。

一次兩次可以算是巧合,可連續這麼七八天下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了縈繞在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

可注意到歸注意到,這種事情也隻能在私下說上幾句,包括胡導鄒導在內,沒有一個人將這件事拉扯到明麵上來。主演打架群演遭殃,眾人都將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生怕牽扯到不該牽扯的事情離去。

於是,《未戎》的拍攝就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中過去了小半個月,終於,《歡迎來我家第二季》的收官之夜來臨了。

按照之前簽過的合同內容來看,所有參加過節目的飛行嘉賓都出席節目最後一天的直播錄製現場,重新回到他們參與建設的毛坯小屋內,並在常駐嘉賓的招待下完成一頓晚餐。

很好,這次去是吃飯的,完全不用下地。

薑淺不由在心裡歡呼了兩聲,光想著到時候要怎麼乾飯了。

她和程雨凝兩個人從拍戲的間隙就湊在一塊兒聊當初一起錄製節目的事,嘻嘻哈哈了好幾天,還提前約好了一同出席,卻沒想到臨到走的前一天夜間,突然收到了對方的消息。

[幼兒園園長:淺寶我得先走一步了,陳姐突然喊我有點事兒,你你別和寧晟言一起走啊。]

放心,我就是和二十個時星祁一起走、寧願被吵死,也不願意和寧晟言出現在同一輛車上的。

最後的結局就是三個人,三輛車。

明明都是一個劇組出來的,雖然沒有人要求幾人一定要同行,但薑淺的心裡不免還是有些微妙;她給時奕州發了消息叨叨了兩句,然後攥著手機小憩了起來。

保姆車平穩地行駛在前往d市的高速公路上,窗外,林立的樹木在飛速後退著,等到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夕陽將天邊染的橙紅,看上去唯美十分,車子不像第一次來時停在半山月要,反而是直接開到了毛坯小屋半公裡外的地方。

時間過得好快,「這可是我參加的第一個綜藝節目。啊」明明隻錄製了兩天,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卻都歷歷在目。

薑淺望著窗外的景象,有些感嘆道。

正當她開始微微傷感的時候,「嗯。」駕駛座上的徐子一突然扭過了腦袋,「這也是你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綜藝節目,加油打出名聲,咱們能接更多活。」

「……」怎麼說話的,扣你工資。

薑淺翻了個白眼,提起帶給眾人的紙杯蛋糕就要下車,下一秒,「等一下。」

徐子一的聲音比平時拔高了兩份,讓司機師傅即將按在電動車門按鈕上的手懸在了上頭。

「怎麼了?」她回頭問道。

「小心寧晟言。」

薑淺唔了一聲,頭又側了一些,不光是徐子一,旁邊張小琪的兩隻手正緊緊地攥住短袖下擺,汗水混合在衣料上,弄得皺巴巴的。

一個兩個的都這個表情,她又不是要去赴死。

薑淺笑了出來,將小助理的手牽到了自己手心,還抽了張紙替她擦了擦掌心的汗水。

「放心吧,而且今天是直播,他能乾點什麼啊。」

她看著張小琪眼裡的擔心稍稍褪去了一些,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子,「都別擔心,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薑淺這樣說著,說完後又冷不丁想起了一件事。

差點忘了,「那姚初呢?怎麼辦?」就是那個徐子一虐戀情深的對象,是要避開,還是可以將她當作自己人,要上去多關心兩下?

徐子一:「你知道了?」

「嗯哼,要不要我給你一點過來人的經驗。」薑淺咧嘴,掌心也不自覺合了起來,「要不要?」

「你的經驗?」徐子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你什麼經驗,拉扯的經驗嗎?」

「……」薑淺準備好的一堆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裡,堵在那兒不上不下的。

不要就不要,怎麼人身攻擊呢,扣工資!

她在暗處做了個傻不拉幾的鬼臉,接著主動拉開車門,朝著導演組地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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