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警校尾聲(雙更,晉|江|獨|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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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相似麵容而升起的煩躁之感,很快在前者劇烈的情緒波動中消失,隻要格蘭瑪尼也憎惡神索,琴酒就覺得自己的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暫時不到見麵的時機。」男人愉悅地道,「什麼時候你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什麼時候再向那位先生提出申請。」

組織裡目前成功的實驗對象就這一對,要是內鬥起來,損失才是最大的。

格蘭瑪尼所有的情緒仿佛都凝聚在對神索的情感中,每次提起她引發的情緒波動都很強烈,嚴重時甚至會咳血。

而他本人的身體,在檢查中確實發現有不明的症狀,間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倒也疑似是某種毒素,組織暫時沒法解決,隻能研製出短暫的解藥做壓製。

琴酒目前也就偶爾語言刺激一下,幫助他提前適應,但現在看來,兩人想要見麵還遙遙無期。

千代穀徹垂著頭,靜靜地靠在向陽的窗邊,他不由自主地扣緊自己的手臂,用力到指尖都泛出清白之色。

「……明白。」

不情不願的兩個字給對話落下了短暫的中場休息。

一時間,車內又陷入了平靜。

兩人這次的任務地點在鳥矢町,車程約十五分鍾,琴酒平日裡話不多,但碰到格蘭瑪尼時,卻總忍不住多刺上兩句。

他將此歸類為對道貌岸然的假麵的正常反應,甚至還時常拿「正義之星」來稱呼。

於是,在短暫的幾分鍾內,他又一次開口問道「你對曾經的自己,是什麼看法?」

黑發青年的反應慢了半拍,有些遲鈍地抬起頭,疑惑道「需要有什麼看法嗎?」

琴酒表情玩味,他漫不經心地看著不遠處的交警忙碌地指揮著交通,時不時攔下可疑人士盤查一二,毫無作為犯罪分子的緊張。

「重新沉浸回自己原先的情感,對你來說,應該還是蠻新奇的事情。」

就像是色盲的人陡然見到彩色,又再次被剝奪一般,屬於千代穀徹的濃烈感情存在,是組織無法放下心的定|時|炸|彈。

但當這層回憶被蒙上一層紗,可能連當事人都無法說清是否還會產生「還想見第二次」的想法。

起碼在這一個月中,千代穀徹不僅沒有流露出反抗的念頭,甚至任務上手的速度比一般的成員還快,殺人乾淨利落,就是沉迷炸彈的大場麵,著實消耗組織經費。

不知道琴酒已經開始操心組織經費問題,千代穀徹換了個坐姿,更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虛虛地搭著左臂,無意識掠過了心髒的位置。

「無聊又軟弱,甚至可以說非常浪費時間。」

他用很糟糕的詞語點評著曾經的自己,卻在想到那些相處的畫麵時感覺心髒猛地一抽。

「琴酒,這附近有組織的基地嗎?」他麵色白了一分,突然出聲問道。

銀發殺手再次被一個不湊巧的紅燈攔下,他有些煩躁地扌莫了扌莫香煙「沒有!」

黑發青年微微闔上眼,保持著姿勢不再動彈,他的手收得更緊,原本泛白的下唇不知何時咬出了一抹血色,又被輕輕地抿回,留下一片艷麗的紅,像是在燃燒。

「我……」他聲音有些沙啞,話未說完,忍不住皺著眉輕咳了一聲。

「你要是想回基地,我不會送你。」琴酒盯著紅燈上跳躍的數字,以及前方的交警,倒也沒注意後方的情況。

「以及,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無聊』——那些人對你的影響就那麼大?如果你處理不了,可以把名字報上來,死幾個警校生還是很簡單的。」

銀沙殺手將對警察的蔑視展現得淋漓盡致,話語間對後方的青年倒是提出了個較為有利的選擇。

千代穀徹的話語被打斷,思緒反倒被琴酒帶跑了一瞬。

把那幾個影響他情緒的家夥的名字報上來嗎?

若非是他們的影響,他的情緒不會出現短暫的失控,也不用裝著虛偽的笑容去打掃本輪不到他的衛生,甚至說……

想起自己不由自主地前去接住諸伏景光的樣子,千代穀徹的心情更差了。

他將五人的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微微張口「確實有些影響,名字……咳咳咳!」

無法壓製住的咳嗽終於沖破了唇齒的封鎖,在安靜的車內格外清晰。

黑發青年下意識伸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唇,血液從指縫滲出,沿著蒼白的手指下滑,將原本乾淨的繃帶染上了鮮明的紅色,他試圖大口呼吸著,卻隻能有些狼狽地俯下身,免得被自己給嗆住。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很快就變得濃鬱,在常年與鮮血相伴的殺手鼻尖,更像是拿了根羽毛棒逗弄一般,敏感得驚人。

此刻綠燈已經跳轉,可琴酒卻無心開車,他有些愕然地回頭,發現自己的副車座的靠枕上已經多了個血掌印。

要知道他洗一次車,不僅費時費力,還很花錢。

「你的藥呢?!」銀發殺手的語氣難得產生了明顯的波動。

熟悉的疼痛在此刻產生,又顯得如此蹊蹺,好像是誰在拚盡全力阻止著什麼一樣。

千代穀徹強行壓抑著咳聲,在微微抬頭間,似乎無意地將血全都抹到了車座上。

「咳咳,沒有帶。」麵色慘白、仿佛下一刻就會暈過去的青年依舊很淡定,他平靜地道,「所以才想問問你附近有沒有基地。」

琴酒的目光已經被冷冽的殺氣所浸滿,他微眯著眼,與千代穀徹因為嗆咳而泛起水意的黑眸對視著,試圖從中找出任何的破綻,以此來證實這並不是一場意外。

但很快,車窗被敲響了。

在綠燈下依舊沒有行駛的車輛,已經引起了對麵交警的注意。

「先生,請開一下車窗,你們違規了。」

年輕的女警扣著車窗,一副不開就不走的倔強模樣,琴酒眼中的殺氣還未收斂,他冷聲道「你蹲下!」

「咳咳,不必了。」千代穀徹用手肘將額角的發絲撩到後方,忍耐著疼痛輕聲道,「這麼濃的血腥味,是個人都能聞出來。」

「而且你確定你能應付警察?」

看著又是一道血痕蹭到車座,琴酒的臉更是黑了一層。

「你直接開窗,我解釋就好。」黑發青年言簡意賅地道,「收斂住殺氣。」

「希望你別影響今天的任務。」銀發殺手冷冷地道,將車窗搖下,雙手抱月匈,一副拒不搭理的模樣。

「先生!」交警直接出聲道,「不按交通信號燈指示行駛是違章行為,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

「咳咳,警官,是我的問題。」

後方傳來了虛弱的聲音,交警下意識望去,險些嚇得把手中的本子脫手。

黑發青年一手虛弱地撐著椅背,另一隻手有些無力地搭著肩膀,仿佛還有著熱度的鮮血將繃帶都染成了紅色。

他抬頭艱難地抿出一抹淺笑,額上的汗珠分明,看著就是在傷重到垂死邊緣掙紮的模樣。

偏偏這長相……

「千代穀君?」交警脫口而出,有些訝然地道,「怎麼是你?!」

「你認識我?」

交警有些尷尬地道「啊這個……大家都有傳過——」

畢竟這片區域還是屬於東京,交通科和警視廳辦公地點在一起,這屆警校生中有一個破案格外厲害、長得還好看的信息,自然也被傳了出去。

「話說現在是怎麼回事?」她有些驚訝地道,「這位是……」

千代穀徹有些艱難地維係著平日裡的笑,借著虛弱的模樣微微斂住難以把控好程度的眼神,他道「剛才路上碰到有人搶劫,是我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剛才一時間不小心……」

他話未說完,咳嗽了兩聲,但交警秒懂了他的意思,有些緊張地道「這樣啊,所以這位先生綠燈沒出行是被您的傷勢嚇到了啊?」

「嗯對,這位先生是……」千代穀徹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一臉冷酷漠然的琴酒,實在說不出他是熱心人士的話,便拐了個彎道,「是這樣的,這位先生便是當時被搶劫的受害者。」

琴酒點著臂彎的手指突然頓了頓。

「他有些不善言辭。」千代穀徹咳了兩聲,「但是為人熱心正義,便主動提出送我去醫院……」

黑發青年似乎更加難受,連聲音都越來越低,交警小姐也不敢耽擱,生怕千代穀徹出了什麼事。

「那就先不做筆錄了,你們先去醫院吧,晚些時候再補也好!」

「要我在前麵用警用摩托開路嗎?」

兩人又不可能真的去醫院,千代穀徹搖搖頭,堅定地道「我們自己過去就好,麻煩您了。」

交警小姐慌忙地扯下罰單塞到車內,看著駕駛座上的銀發男人。

確實是一副陰沉冷漠、不善言辭的樣子,隻是沒想到這麼高高壯壯的男人竟然也會被搶劫……

「不麻煩不麻煩。」交警小姐連聲道,「那請兩位注意安全出行,也謝謝這位熱心正義的同誌了!」

她揮了揮手,將月匈前的哨子叼起來,快步走回原崗執行任務。

此時,紅燈又已經跳了一輪,綠燈即將亮了。

「不善言辭、熱心正義」的銀發殺手睜開幽綠的眼眸,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對著蹩腳借口的火氣壓下……

「咳,我的演技應該也沒特別差吧?」

又一次模仿曾經的自己蒙混過關,黑發青年渾然不覺剛才的措辭有什麼問題,還麵無表情淡淡地催促琴酒道「我暫時也死不了,希望你動作快點。」

琴酒身邊的銳氣和寒意猛地炸開,他冷冷地道「不想死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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