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早織本織(雙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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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穀早織揉了揉眉心,低笑了一聲:「倒是我忘記了。」

明明降穀零就在組織裡,還是直接對接著情報組,她卻被局限在主線的內容裡,下意識將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邊。

明明zero那邊能幫更大的忙嘛!

羽塚勇人隔空安慰她:「早織,你別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有時候也要相信一下戰友。」

客服也跟著老氣橫秋:【就是就是,免得一個人作死。】

千代穀早織對客服這順杆上爬的態度有些無語,明明一開始恨不得她一個人沖天沖地獨攬高光值,現在又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或許是她狐疑的眼神太明顯,客服有些別扭地道:【這不是……突然發現如果你掛了,我還得找下個對象,要是不靠譜的話好虧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q版客服看著自己的小姐妹那邊宿主作天作地的樣子,頓時就覺得千代穀早織是多麼靠譜。

雖然她摳門了億些,嘴毒了億些,還以折騰它為樂,但!這女人令統該死的有安全感!

而且……格蘭瑪尼真的好帥哦。

q版客服眼神飄移,頓時抱著枕頭開溜。

千代穀早織不知道這憨批客服已經完成了自我攻略的全過程,也懶得聽它盤算小九九,她應了羽塚勇人的話,讓降穀零一並進行任務。

「所以您到底對那資料了解多少?」千代穀早織有些疑惑,「警方對它的關注度,還是有些超出我預料。」

羽塚勇人沉默了許久,苦笑道:「吉普森拿到資料叛逃組織,將資料作為兩方牽製的籌碼,以護他們一家的安全,但因為警方的一時疏忽,讓組織率先找上門——這是明麵上的說辭。」

千代穀早織閉目,接話:「但警方其實是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想法,你們沒想到的是,組織會選擇直接滅口,資料不知所蹤——而一個十歲的孩子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以你爸媽的謹慎程度,我們也扌莫不準他們到底有沒有向你說明。」羽塚勇人聲音含著愧疚,「抱歉,早織。」

他的接近並非是純粹對吉普森的歉意和補償,還有是想獲取千代穀早織的信任,進而打探資料的心思。

有時候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感情向來都是浮於表麵的偽裝。

千代穀早織非常清醒,也沒打算怪他,而是繼續問:「然後呢?」

羽塚勇人:「關於那份資料的內容,是當時吉普森叛逃後,身處組織的我方成員傳遞的情報,說那份資料中藏著足以擊破組織的重大秘密,極有可能涉及高層的信息。」

「因為這事情的嚴重性,組織當時自上而下進行徹查,我們的人……也正是在這次事件中被查出來。」他聲音沉重了幾分,「殉職。」

羽塚勇人當時還在組織,運氣很好地逃過了這一劫。

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戰友倒下,卻不能有任何輕舉妄動的過程簡直太過於折磨,而這導|火|索還是他的過命兄弟吉普森。

但若不是他的存在,羽塚勇人不可能獲得那麼多組織的情報,也沒法多次有驚無險地避開禍患,甚至說如果不是吉普森動搖幫了公安,對方根本不會麵臨那種絕境。

那份資料,就是羽塚勇人托吉普森調查其他內容時,才偶然流出的。

——陰差陽錯。

羽塚勇人進入組織的介紹人便是吉普森,而一開始,他接觸這個組織的技術成員,本就抱著一定目的。

隻是沒想到那看起來邋裡邋遢的研究人員,在心理研究上也不落於任何一個專家。

吉普森甚至很早就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羽塚勇人還記得自己當時自己與吉普森去居酒屋喝酒。

留著長發滿臉胡茬的男人朝他敬了一杯酒,醉眼朦朧中道:「兄弟,以後不要穿繃直的褲子比較好,太明顯了。」

羽塚勇人心中一驚,還未說什麼,對方就拽著他的手,吊兒郎當地笑:「雞爪,耶!」

他當時還不明白吉普森究竟是什麼意思,後來回去盯著褲子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因為從警的軍姿緣故,每次他擺正走路時,都會無意識地放直手指,緊貼著褲縫。

早在那時,吉普森就知道他是公安派來的臥底了,隻是——那人不在乎。

喝得醉醺醺的組織成員拽著他嚎:「兄弟,嗝,我跟你說……她真的很好看,我第一次見那麼漂亮的女人。」

羽塚勇人當時問:「第一次?」

「對,我十八歲那年就對她一見鍾情了。」吉普森抱著酒瓶傻笑,「她很漂亮,也很強,一眼就看穿我是個登徒子!」

羽塚勇人:「……這很值得驕傲嗎?」

當時喝醉的男人很驕傲,他拽著羽塚勇人大談竹光唯的一二三四五優點,連她耳邊的痣長得恰到好處都能誇。

羽塚勇人問:「那你不去追她?」

吉普森渾身一僵,頹了,他趴在桌上嘟囔道:「小公主應該漂漂亮亮站在太陽下才對。」

當羽塚勇人覺得這事就那麼揭過,吉普森這個男人又突然支棱起來,直接快進到他跟竹光唯生的女兒應該叫什麼名字上了。

「為什麼是女兒?」當時羽塚勇人也被帶的關注點有些歪。

吉普森振振有詞:「臭小子有什麼好的,我肯定要把超級可愛的小小公主寵到天上!」

羽塚勇人覺得他簡直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後來。

心照不宣的兩人便遊走在灰色的邊界,羽塚勇人有些無法接觸到的情報,吉普森可以輕輕鬆鬆夠到,而他就像是個跑腿工具人般,還幫吉普森送了幾趟酸掉牙的情書給竹光唯。

那位染著亞麻色長發,追求者眾多的心理醫生隻是將信收下,看都沒看就燒掉,接著在信箱上放一朵玫瑰。

這種奇怪的默契在三人間維係了兩三年。

……好像也不是那麼白日做夢。

再後來。

穿著黑衣渾身包裝掩飾的吉普森,身上還帶著濃厚的血腥味,他找到羽塚勇人,臉上照樣是漫不經心的笑,他說:「哎,兄弟,這次送個人形情書怎麼樣?直接貨到自取。」

他湊在羽塚勇人耳邊低聲道:「我要跑路啦,你要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

「祝你好運。」

羽塚勇人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態,他在一片動盪中隱瞞了一切,將吉普森送到江古田町,看著他改名換姓變成千代穀天彥,成為一個毫無業務水平的三流偵探,被竹光唯養活的吃軟飯小白臉。

那份作為籌碼和炸彈的秘密資料,吉普森誰都沒透露,隻是對著他又敬了一杯酒,說:「等變動少一些,你自會知道。」

於是,羽塚勇人相信了,他頂住了公安和組織的雙邊壓力,護住了吉普森一家。

他見證了千代穀家的小公主出生,取名為「早織」,某個傻爸爸險些冬天出門裸奔三圈,被竹光唯一個枕頭打趴在地上。

吉普森的白日夢成真了。

羽塚勇人真心為他高興著。

最後,在早織七歲時,他的身份最終暴露,在吉普森的技術輔助下,羽塚勇人重傷逃出組織,被公安接走,昏迷了三年。

再醒來時,一切已經結束了。

他從大火後的廢墟中抱出了唯一的幸存者,用謊言編織了一場輕而易舉就被千代穀早織戳破的夢。

這個孩子,仿佛繼承了父母雙方的所有天賦,頭腦靈活到不可思議,也有主見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羽塚勇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成為站在千代穀早織背後的堅盾。

誰都能怪吉普森,就隻有他不能。

愛恨交織莫過於此,但終歸到底,造成一切悲劇的來源還是組織。

將這一切都說出來後,本就瘦削的男人,背更是佝僂了幾分,半輩子的情緒在輾轉間全然匯聚成對組織的恨意。

以及——「對不起,早織。」

稚童本無辜,公安卻無法放手。

「沒事,這本來就是組織的錯。」

在外人眼裡,千代穀天彥是不可控的跳反犯罪組織的成員,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計算機技術;竹光唯的心理治療手段一流,是個典型的上流社會人士。

因此,兩人掌握著足以顛覆目前平衡的秘密資料,必定有著無法隱藏的野心。

而千代穀早織所能看到的隻有小小的一部分。

邋裡邋遢、吊兒郎當還很會說情話哄人的老爸,溫柔乾練、工作全能卻是個廚房廢的媽媽。

她沒有家了。

千代穀早織單手擋住額頭,靠在椅子上抬眼看著外麵的月亮。

在這方麵,她唯一瞞著警方的便是竹光唯曾經對她下過催眠的事情,這也證明她就是資料的唯一「鑰匙」。

如果將這事情告訴警方的話,她所迎接的結果八成是被看管和一堆心理醫生的輪番催眠上陣。

千代穀早織無法接受這個流程,也等不起警方的行動,她所能寄希望的隻有那些「主角」們,和這條即將到來的「主線」。

所以說……她其實也是個謎語人啊。

如果不是有太多的顧慮,太多無法承擔的後果,誰樂意當謎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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