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主線進行(〔●???●〕沒錢+靈狐不靈深水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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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家的玄關處並不能直接看到客廳,因此,後來的兩人並沒辦法直接看到裡麵的樣子。

赤井秀一抱著江戶川柯南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降穀零一手直接給摁在了牆上。

已經連續被踩了幾次雷點的公安冷著臉,拳頭死死攥緊,他硬聲說:「我看你們還是沒有什麼誠意啊!」

赤井秀一隻覺得自己的臉隱隱作痛,他無奈地道:「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們,隻是……」

幾人還想糾纏,突然聽到客廳裡傳來的咳嗽聲。

或輕或重的咳聲並不激烈,但卻無法一時間停下來,還夾雜著略有些痛苦的喘息。

降穀零下意識收回了抓著赤井秀一肩膀的手,看著江戶川柯南一臉受驚的模樣,還是鬆開拳頭,隻恨恨地瞪了一眼赤井秀一,便直接進門。

江戶川柯南雖然有些擔心,但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露出半月眼。

餵餵,這到底是誰家啊……

兩位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公安猶如闖空門的強盜,直接朝客廳飛奔而去,在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白發女人後,頓時激動得難以自持。

咳嗽的無非是神索,她一手捂著唇輕咳著,另一隻手則是按著灰原哀的肩膀,防止這炸毛的小姑娘撲到自己身上。

茶發女孩急得眼眶發紅,一直張口想要說什麼,但看到來者以後,直接被降穀零周遭的氣勢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抱住了神索的胳膊,整個人僵在原地。

「前輩!」

諸伏景光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他胡亂地摘掉口罩和帽子,險些把自己的發絲都扯下來一縷。

他快步地走過去,半蹲在神索麵前,有些無措地看著她漸漸咳彎了月要,最後隻是將手放在了她的膝蓋上。

神索長長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盪到前麵,正巧落到了諸伏景光手邊。

他下意識抓緊,感受著指尖的冰涼,一時間說不出話,隻是又用有些焦急的聲音喊了聲「早織」。

「嗯……」沙啞的嗓音輕輕地回應了他,令諸伏景光懸著的心瞬間落回了遠處。

褐發男人嘴唇顫抖,那雙藍灰色的眼眸仿佛下一刻就能醞釀出幾滴晶瑩,他深呼吸了幾下,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比如她是怎麼從基地逃出來的、怎麼到這個地方、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但到頭來,隻是乾巴巴地輕聲喟嘆道:「你活著就好。」

活生生的,正常的,平和的,宛若在夢中的——千代穀早織。

諸伏景光從未想過還有再見到她的一天。

自那天醒過來,他便一直在兩種痛苦間徘徊,一方麵是無法相信千代穀早織已死,一方麵是後悔自責自己出現的差錯,而深深掩藏在情感下的理智卻早就告訴了他答案——她活下來的可能性太小了。

小到除了兀自堅持的諸伏景光,沒有人相信千代穀早織還活著。

甚至連諸伏景光自己,在養好傷後也放棄了這個可能。

千代穀早織不可能活下來的,而她的死,諸伏景光是最直接的推手。

這個殘酷的現實讓諸伏景光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整個人迅速消瘦了下去,再加上千代穀徹的事情愈發攪渾了這池水,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隻希望見到一個真相的行屍走肉。

可是現在,她還活著……

這讓諸伏景光如何不激動!

若非周圍的人不少,甚至有他最討厭的fbi,有著上挑貓眼的青年絲毫不介意抱著千代穀早織大哭一場。

或者說,他覺得那樣肯定會把千代穀早織嚇一跳,進而小小報復一下她平日裡對他的捉弄。

神索咳嗽終於停下來了,她抽了抽右手,發現灰原哀整個人扒拉在上麵,無奈抽了抽嘴角,用左手向前一伸,在扌莫頭和拍肩之間踟躇了一瞬,最後看著滿場的人選擇給自己的後輩留一點餘地。

於是她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輕聲道:「我現在就在這裡。」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提了起來,腦子裡胡思亂想著,這麼沙啞的聲音,前輩她該不會是在被火熏到嗓子了吧?還有這輪椅……

神索知道他想法一般又清了清嗓子,再出聲便是她原本的樣子:「行了,我沒事,這輪椅隻是現在坐一坐,懶得走。你跟降穀君都過來了吧?」

聽到她這聲音,變成塑像的灰原哀倒是嚇了一跳,她一秒恢復正常,結結巴巴地道:「早織……你這個聲音?」

「嗯?」神索用鼻音回了一聲,「叫姐姐——這是我原聲啊。」

灰原哀如遭雷劈,她失聲道:「你竟然一直用偽聲跟我說話?!」

她難道不是神索最信任的人了嗎!

神索無奈地扌莫了扌莫她腦袋:「……這不是你聽這個比較習慣嗎?」

哪裡是這麼體貼法的!

灰原哀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整個人變成了灰色的陰影,諸伏景光倒是忍俊不禁,連貓瞳都彎了起來,看著更加柔和。

但不管怎麼樣,他的視線一直未脫離神索,仿佛永遠看不夠一般,想將她的模樣銘刻在心。

他將神索的長發攥得更緊了。

降穀零一直站在諸伏景光身後靜靜看著這一幕,他的心思更加復雜一些。

說到底,是他忤逆了神索的命令,擅自組織了這一場救援,並且還翻大車。

比起在組織見她的樣子,現在處在明亮燈光下的千代穀早織更為耀眼柔和,但無論是這蒼白的臉色還是剛才止不住的咳嗽,都足以說明她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看上去太疲憊了……

不過隻要神索清醒,那麼有太多的事情就可以得到答案,想到這,他放鬆了不少。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突然頓住,張口卻不知道應該稱呼什麼。

叫「神索」?現在又不是在組織;叫「早織」?他還沒跟她到這麼熟稔的地步吧……

半晌,他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喊了聲「c前輩」。

——反正姐姐都喊過了,叫前輩也很合理。

神索又開始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自眉眼都是一種格外熨帖的弧度,跟千代穀徹很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怎麼都來這了。」她輕咳了兩聲,「原來消息傳遞那麼靈通。」

江戶川柯南一陣心虛。

降穀零看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灰原哀,有些無奈地道:「一開始我們隻是想來找灰原哀雪莉問一下有關atx係列藥物的事情的,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他後半句話放輕了許多,仿佛不想驚擾這一場美夢。

灰原哀看了一眼神索,努力忍耐著赤井秀一和降穀零兩個人雙重威壓帶來的雞皮疙瘩,梗著嗓子道:「那可以去我實驗室說。」

「不過現在看到前輩,還是有些話想要說。」降穀零也走到神索麵前,微微蹲下,看著那雙朦朧的眼眸,「你打算告訴公安上線嗎?hiro的權限還沒有被消除。」

言下之意是還可以依舊上崗。

雖然現在還讓神索參與公安的事務有些過於不近人情,但降穀零覺得對方應該更希望回歸。

但神索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我活著的事情?」神索歪歪頭,表情平靜地拒絕,「暫時先不說吧……我這個樣子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諸伏景光眸色一暗,下意識收緊了自己的手。

他明白千代穀早織的意思,脫離了組織,沒什麼情報需要她調查,而公安那邊的事項她尚未接手過,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太難適應了。

更何況臥底回歸的考察期很長,長到……他甚至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

幾人差點因這個話題冷場。

赤井秀一跟江戶川柯南在角落裡交換情報,倒也沒湊上來討人嫌——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剩下的便是由神索自己起了個話頭:「我在這有吃有喝,還有個小管家照顧——工作什麼的就算了吧,你說對不對,哀醬?」

灰原哀被她這尾音上揚的甜美嗓音喊得差點飄起來,她輕咳一聲,做出大人的正經樣子:「早織由我照顧就好。」

神索掐她臉:「現在為什麼又不叫姐姐了。」

灰原哀:「!!!」某偽小孩看著兩個公安望過來的眼神,頓時又羞又氣,整個人險些燒起來,她嗚嗚兩聲含糊道:「傑傑~」

聲音都飄了~

「噗——」

神索忍笑的表情很明顯,惡趣味明明白白。

諸伏景光看著她這樣子,頓時更放下心了,絕對是他前輩沒錯,這性格完全沒有變過!

灰原哀險些原地自閉,她恨恨地盯著降穀零,心裡瘋狂磨牙。

以前她就跟波本不對付,但那時候神索是她監護人,波本是外人,她自然理直氣壯得很;現在波本變成了神索的同事後輩,她就瞬間覺得自己落了下風。

叫姐姐更像是矮了一頭的樣子!

她本想在這時候含糊過去,沒想到千代穀早織完全沒給她機會……

嗚,丟大臉!

茶發小姑娘就差挖個坑把自己埋掉。

降穀零看著她們互動的這一幕,眉眼也柔和了不少,一時間,剛才緊繃起來的氣氛,在神索的調節下又恢復了正常。

「說正事吧。」他輕咳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接著說,「c前輩,你應該知道千代穀徹昏迷的事情吧?」

神索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微微頷首,輕聲道:「我清楚,是因為我……他確實會有共感,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很好,他們的第一個疑問落實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並沒有因問題解決而感到放鬆,心中反倒更加沉甸甸。

神索在組織中遭受的苦難太多,甚至是持久的、源源不斷的,這也就導致千代穀徹幾乎是很早就要承擔雙倍的疼痛。

先是一開始的火災,後是組織裡的實驗,隻能說……在這種情況下,千代穀徹還能保持著健康向上的模樣,甚至活成了同學中的小太陽,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toru啊……降穀零念著這個與自己假名一樣的名字,隻覺得心中格外苦澀。

「那麼反過來呢?」諸伏景光問。

神索搖搖頭,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被諸伏景光拉住的那截沒跟上隊,拽直了,嚇得後者連忙鬆手。

白發女人沒有在意諸伏景光的動作,她隻是垂著眸道:「我並不能怎麼感受到他那邊的情況,現在我想,當時便是出於這個原因,家裡人才將我們分開。」

畢竟隻讓一方承受雙倍的痛苦,也太不公平了。

但這種本就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完全找不到解決的方式,且終究還是走向了眾人不願看到的地步。

「不過既然我清醒了,那麼他估計很快也會醒來。」神索輕輕地道了聲,「抱歉。」

兩人並不是很想承受這一聲歉意,說到底這本就是無法判斷對錯的東西,痛苦並不是孰輕孰重能衡量的。

如果可以,他們更希望組織這種東西就不要存在過,起碼……千代穀姐弟會有一個幸福的家。

降穀零隻好又一次轉移話題:「……你想去見見他嗎?」

神索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緊,停頓了良久才道:「還是算了吧。」

沒等幾人詢問,她就主動且快速地道:「反正他的樣子跟我也差不多,昏迷時走個形式看也沒意思。」

這話逃避的意味可太明顯了,諸伏景光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一向在他前麵果決堅強的前輩難得露出脆弱之色,他也不忍心多說什麼。

灰原哀直接插話:「早織姐姐現在的身體還好虛弱,不適合到處跑。千代穀徹警官交給你們照看,你們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樣?

降穀零無奈地應了一聲「好」,但還是對神索鄭重地道:「你們都在意彼此,還是不要逃避更好他也很想你。」

神索的「嗯」更緩慢了,像是運轉了許久又卡帶了的機器,連那扇動著的白色眼睫都帶著想要躲閃的意味。

還有最後一個,也是幾人最害怕聽到答案的問題。

諸伏景光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幼馴染,那雙藍灰色的眼眸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拒絕的哀求。

降穀零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手指不自覺的痙攣了幾下,在有些長久的沉默中,他還是問了出來:「神索,你了解格蘭瑪尼嗎?」

本不響亮的聲音此刻卻好像在空間內炸開,盪出很遠,連在一旁的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都投來了視線。

神索身形猛地一顫,本就有些攥緊的手更是不自覺地蜷縮著,最終被藏在了長發下麵,她緩慢地問:「你麼?」

「全部。」一開口便如同卸下了所有膽子,降穀零甚至有些急切地向前走了一步,語速也不由自主快了起來,「他的身份、樣貌、習慣或者是——目的,他為什麼想要殺你?」

有著迷蒙眼睛的女人突然輕笑了起來,她又低聲咳了幾聲,長發晃動間猶如一條流動的銀河。

「組織的boss一直在追尋永生,無論是atx係列藥物還是最初的銀色子彈都是為此服務。」

她從一個看上去毫無聯係的地方開始述說:「貝爾摩德是銀色子彈的初代實驗樣本;而我是誤食了一種並不清楚成分的膠囊,但都導致我們的『青春永駐』。」

最後那個詞被她說得無比諷刺。

沒有停歇,神索繼續道:「藥物一直沒有進展,但boss,也就是上個世紀末的知名富豪——烏丸蓮耶也已經快到了強弩之末,既然無法從生物領域達到目的,於是他轉向了另一個神奇的領域——科技。」

幾人甚至來不及驚訝神索知道boss的真實身份,瞬間就被她接下來更加勁爆的講述帶進了持久的震撼中。

板倉卓的軟件、美國辛德勒公司的研究、千代穀家涉及的神秘資料……

匯聚成一個目的——意識轉移!

「桄榔!」受到驚嚇的小偵探甚至一手撐在茶幾上,掀翻了上麵的小蛋糕。

神索依舊沉浸在敘述中,她的唇色愈發慘淡,仿佛會融化在慘白的燈光下。

她道:「我、貝爾摩德是候選者之一,但因為我們兩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因此烏丸蓮耶很難做抉擇,而格蘭瑪尼……是他最器重的『容器』。」

「怎麼會是這樣!」灰原哀下意識驚呼一聲。

她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跟琴酒一般,飽受器重的格蘭瑪尼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在,而神索卻對這一切都很清楚。

她的情報收集能力也太恐怖了吧!

清甜的聲音隨著敘述也變得略顯沙啞,與沉浸的午後揉成斑駁的碎片。「我看不見他的長相,聽不見他真實的聲音……但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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