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絕不認輸9(1 / 2)
萩原研二自然不信這種東西,但清水涼知道占卜師是玩家,沒準兒會有特殊道具一類的東西,於是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走上前去,萩原研二慢了一步跟在她身後,在她肩膀上方探出一顆腦袋。
「要怎麼算?」
「你想算關於什麼方麵的?」相卜命問。
「當然是戀情了。」清水涼期待地把晶亮的目光湊上去,「我什麼時候能得手?」
「啊,那個沒辦法算,」還不等清水涼失望,相卜命緊跟著說:「不過相配度可以測算。」
「就算這個!」
「那往旁邊讓一下——」
相卜命從背後提溜出一桶水,甩著單臂把水轉了幾圈,然後從口袋裡扌莫出一把硬糖,挑了一顆扔進嘴裡,又把糖紙撕成碎片扔水裡。
然後她趴在水桶上方,把腦袋埋進去認認真真地觀察了一會兒。
「你和未來對象的相配度有200%呢,」還不等清水涼高興,她又把後半句慢悠悠接上:「不過是相反的——太好笑了。」
她真誠地建議道:「放棄吧,這個男人你把握不住。」
清水涼悲從中來,揪住萩原研二的衣袖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萩原研二乾巴巴地舉著袖子讓她用,「……其實我覺得對占卜的結果不用那麼在意,這都是騙人的。」
相卜命對他的詆毀半點不在意,「還要算別的嗎?」
清水涼重新振奮精神,「那生命線呢?我還能活多久?」
已經死了三個賬號的清水涼對自己的命運與前途不得不說是有點憂心忡忡的。
這可比剛才那個問題重要多了。
相卜命煞有介事地又從口袋裡扌莫出一個水晶球,她作法似地擺弄著水晶球,從清水涼的角度,似乎隱約間真的看到了水晶球裡有畫麵閃過。
相卜命皺緊眉頭,清水涼也跟著揪起心髒,「怎麼樣?很糟糕嗎?我不會明天坐在辦公室就突然被人闖進來一刀捅死,炸彈炸死,或者一槍崩死吧?」
萩原研二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嘀咕道:「你這些想法還挺具體。」
「那倒不至於,不過你們的情況有些復雜,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這位先生你很可能會英年早逝……不,等等,好像也不是……你那之後也活得好好的,倒是這位女士比較紅顏薄命……欸?」
占卜師一個人在那裡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半天,最後仿佛很艱難地下了推斷,「總之,你們兩個之間,隻能活一個。一個人活下來,另一個人就會死去。我建議你們提前商量一下,做好準備。」
她看了眼清水涼,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不過你死掉也沒關係啦。」
這倒確實是,雖然死掉也會不舒服,但不過也就是再開一個新賬號的事罷了。
然而,萩原研二的臉色猛地變了,那雙總是溫和地泛著水光的眼眸一瞬間冷下來,「餵,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吧?」
一向對女性非常溫柔的萩原研二很少會出現這種態度。
清水涼驚訝地看著他,然後拽著他的衣袖把人拉走了,相卜命在兩人身後歡快地擺擺手,「歡迎再來喲~」
走到車邊時,萩原研二還在生氣。他倒是沒直接表現出來,隻是微微抿起的嘴角和故意不看清水涼的目光無一不透露出一個信息——我現在很不爽。
清水涼不得不想辦法勸他:「那隻是一個占卜而已,你沒必要生氣吧?況且……你不是不信這個嗎,剛剛還說都是假的……」
不,倒也未必。萩原研二不是說他為了幫老奶奶求到大吉簽而錯過了聯誼會嗎?沒準兒這個人其實比她想的要迷信呢?
萩原研二正要拉開車門的手頓住,他扭頭看向身後的清水涼。清水涼個子比他低一些,從他的視角,正好能看到露天停車場昏暗的白色燈光打在她纖長的金色眼睫上,然後隨著眨動輕輕閃爍。
他嘆了口氣。
「但是你好歹為這句話生一下氣啊……」
「呃……我生氣了,我內心對她進行了嚴厲的譴責和無情的鞭打。」清水涼嚴肅地說。
雖然她對相卜命的話不能更不在意,不過哄人嘛,撒點善意的小謊不寒磣。
「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萩原研二似乎放棄了,語調放低,「甚至偶爾會覺得你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被遊戲裡的人這麼說還真叫人覺得有點奇怪,清水涼笑了下,順著他的話道:「沒準兒呢?說不定我真的是來自異世界的外星人。」
萩原研二終於忍不住笑了下,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這個點租車店已經關門了,兩人決定直接回警校,明天再還車。回警校的道路十分通暢,因為行車不多,萩原研二又開得飛快,車子十幾分鍾後就停在了警校附近。
「小莎,你先回去,我去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
萩原研二說完後,好久都沒有回應。他發現不對勁兒,朝車後座看去。
金發女人正軟軟地躺在車椅上,眼睛緊緊閉著,白皙的臉頰通紅通紅的,仿佛馬上要燒熟了。
萩原研二立馬下車,拉開後車門,探身去扌莫清水涼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等等,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事實上,今晚剛剛遇見清水涼的時候,萩原研二就發現她喝酒了。當時被犯人劫持的她,臉上還帶著未退的朦朧酒意,靠近之後也能聞見身上淡淡的酒香。
不過她之後一直表現得很清醒,他就沒有在意這件事。
這個醉酒反應……未免也太過延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