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虞照寒蹙眉:「你有事?」
「我想請你喝一杯。」alva朝他眨了眨眼,「就我們兩個人。」
虞照寒隱約明白了什麼,聲音微冷:「不了。」
alva被拒絕了也不尷尬,微笑道:「那等你贏下比賽再約吧,加油喲。」
采訪團隊走後,齊獻突然道:「alva是gay。」
虞照寒和時渡均是一愣,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齊獻道,「人家早就在ttter上出櫃了。」
「啊這,」芝士也被驚到了,「他怎麼敢的啊?」
齊獻好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美國全境同性婚姻合法化都多久了。」
虞照寒陷入了沉默。
兩人回到房間。時渡帶著一肚子不爽地甩上門:「剛剛那個alva……」
「時渡,」虞照寒難以置信道,「我好像是男同了。」
時渡一頓:「這又是哪出?」
虞照寒又控訴道:「你抱我那麼多次,又叫我老婆,結果我彎了,你沒彎,不公平。」
「你怎麼又汙蔑我。」時渡有些急了,「你說我沒彎,你有證據嗎?」
虞照寒說:「你知道男同之間都是有雷達的嗎?」
時渡認命道:「說吧,你在網上看了什麼?」
「有一個資深男同說,判斷一個人是不是gay最有效率的辦法就是先認識一個gay,然後讓這個gay幫你掌眼。因為gay對於同類的嗅覺十分敏銳,任何深櫃,彎而不自知的男生都會被他們一眼看穿。」虞照寒沉聲道,「剛剛那個alva,隻和我搭訕,卻對你一點興趣都沒。這難道不能說明他看出了我是男同,你是直男嗎?」
時渡累了,沒有力氣和虞照寒做過多的爭辯。他生無可戀地說:「你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想要你直說,我可以跪的。別折磨我了,真的。」
虞照寒不明所以,寬慰他道:「時渡……時渡你不要這麼痛苦……」
時渡的反應讓虞照寒覺得自己又錯了,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他已經很努力地去思考了,可是他在除當好隊長之外的事上,還是有點小笨。不過他相信,隻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想明白。
虞照寒的寬慰起到了作用,成功把弟弟哄笑了。
時渡笑得牙癢癢:「你也知道我痛苦啊。」
這時,兩人的手機同時震動,是老譚在群裡發話了。
【老譚:官博發了條微博營業,你們都給我去轉發一下】
【老譚:@所有人】
虞照寒打開微博,一刷就刷到了rh的官博:
【上海rh電子競技俱樂部:全員抵達首爾,開始新的征程!】
配圖是一張在仁川機場拍的照片。他們六個人從通關口走出來,穿著同樣的隊服。他走在最前麵,像帶著一群小弟,氣勢十足。
【rh加油!沖沖沖!】
【我齊哥的紅毛又長了,芝士的臉又圓了一圈】
【艸,jiang居然比tiless還高?這得兩米了吧】
【我愛你,shine。s: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shine性戀~】
虞照寒盯著「shine性戀」幾個字,仿佛被蘋果砸中了腦袋,天靈蓋都開光了。
他猛地抓住時渡的胳膊:「時渡,我、我徹底悟了。」
時渡根本不想理笨蛋,他怕自己再理會因為高血壓昏厥:「哦,你又悟了,你不是才悟完麼。」
虞照寒說:「你不問我悟出什麼了嗎?」
時渡「不問」連兩個字丟出去,半天沒聽見虞照寒的聲音,連抓他胳膊的力氣都小了。他抬起頭,看見虞照寒默默地看著自己,眼底藏著幾分哀怨。
「對不起,我馬上問。」時渡趕緊收起手機,耐著性子溫柔地問:「請問魚魚悟出什麼了?」
虞照寒冷著一張臉,淡道:「算了,我不要你問了。」
「別生氣啊魚魚,我錯了。」時渡哄他,「你說什麼我都認真聽,好不好。」
虞照寒臉色稍有緩和:「好。」
「那你這次又想怎麼試驗呢?」
「我不要試驗了,因為我們是不是男同並不是問題的關鍵。」虞照寒說,「關鍵是,你喜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你——我說的不是隊友之間的喜歡,而是小老板和老板娘之間的喜歡。我可能不是男同,我是『你性戀』,隻喜歡你一個人而已。」
時渡微愕,他沒想到虞照寒真的悟到了點子上,誇贊道:「牛逼啊老婆,你確實悟了。」
虞照寒懊悔自己做了太多無用功:「喜歡一個人,會發自內心地想和他有親密接觸,這和是不是男同無關。比如想親他,想和他一起洗澡。可你不想親我,我問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你還凶我……你根本不喜歡我。」
時渡呼吸一窒,自暴自棄地脫口而出:「誰說我不想了?」
虞照寒愣了愣:「你上次自己說的?」
「我現在想了。」時渡豁出去的同時,還不忘用驕恣的語氣掩蓋他的緊張和青澀,「我想親你,想和你一起洗澡。」
虞照寒的厭世臉乍看之下沒有任何變化,要靠得很近很近才能發現他冷淡的瞳仁比平時大了不少,耳尖動了又動,還泛起了淡淡的淺紅。
一生要強的時渡終於拿回了控場權。回想起自己這兩天被笨蛋隊長折騰得心慌撩亂,如鯁在喉,懷疑人生的傻逼樣,時渡有種揚眉吐氣,奴隸翻身的爽感。
虞照寒悟了,他也悟了。打不過就加入,對付有話直說的漂亮隊長的最好方式就是長得帥,然後比他更有話直說。
時渡向前一步,乘勝追擊地問:「那你呢?你想被我親嗎?」
虞照寒道:「這個問題你上次已經問過了,我……」
時渡打斷他:「別他媽和我說上次,我說現在。」
虞照寒向後退了半步,嘴唇張了又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時渡挑了挑眉:「說話,老婆。」
「老婆」兩個字讓虞照寒耳朵上的溫度又升了10c,小耳朵都快冒煙了。好在他裝逼多年,有著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各種場合下都不至於表麵失控。
「現在?我不知道,我沒想好。」虞照寒說,「請給我一點時間思考,好嗎?」
時渡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很快地擺出一副不驕不躁,鎮定強勢的模樣。
「可以。」男生酷酷地說,「那你以後別他媽想什麼男同不男同了,你隻需要想好一件事——你想不想我親你。等你什麼時候想了,你告訴我,我來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