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衛羽裳拜師（2 / 2）
『′陳先生，老夫確有一事相托，剛才因初次見麵故而一直不知如何開口是好！」段先生頗有難色地說道。
陳曉木怔了一下，勉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在下能辦到的，當盡力成全就是了。」
「那好，先請陳先生把這個收下。」段先生伸手從懷裡掏出厚厚一遝銀票遞給陳曉木。
陳曉木吃了一驚，忙推辭道：「段先生，在下是無功不受祿，再說尚不知你所托何事，怎能就收你的銀子？」
′『陳先生不瞞你說，我本是大理國的皇帝段如劍的哥哥，我叫段如君，來到中原己近二十年時間，其間一次都沒回過大理國，現今我突然接到大理國丞相羅傑派人送來的加急密件，說是我弟弟己於數天前駕崩，太子也剛及垂髫之年，南邊大理國世敵丁朝在二十年前戰敗後，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近年來羽翼漸豐，對我大理國虎視眈眈，因而懇請我回去主持朝政，提防丁朝對我大理國突然用兵！」
『′這麼說的話，段先生現今是大理國的王爺了？」陳曉木問。
段如君點頭道：「也對，也不對，當年父皇病重之時是封了我一個南詔王，可不到十天時間又收了回去，並讓我即刻離開了大理國，並規定我如不奉詔不得回國。」
「哦！這又是為何？」陳曉木奇怪的問。
段如君頓了頓，微微嘆道：「這事說來話長，今後若能再相見，我在細細說於你聽，現今有一棘手之事，還請陳先生鼎力相助。」
「段先生，如若你以為我能辦到的事，你盡管說就是了。」陳曉木在聽到段如君原來是大理國的王爺時，心裡一下釋然了，不然單憑他一個居無定所的教書先生，即使他能攀附上一些權貴，怕是手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銀子。
「 陳先生你我素昧平生，你先把這些銀票收下來，我才好開口相托！」段如君執拗道。
陳曉木笑笑，伸手接過那一遝銀票，憑著手感他估計這些銀票不低於兩三萬兩銀子。
見陳曉木接過銀票，段如君才暗暗鬆了口氣，他指著衛羽裳道：「我與羽裳的父親是相識在十多年前，那時我正在中原的山水間漫無目的遊走，後來聽人說鄭國的天泉縣溫泉很有名，此時正當寒冬臘月，年關將近，我便趕往天泉縣，準備在那裡泡泡溫泉連帶著過年，誰知好巧不巧正逢上由齊國發起的滅魯之戰，天泉縣城外鋪天蓋地的都是從魯國逃出來的難民，當時天泉縣城的縣令和守備因懼怕齊國軍隊追過來而引火燒身，因此勒令守城的兵士，不顧城外的難民在冰天雪地裡啼飢號寒，緊閉城門決不許放一個難民進城！當天我在城上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種慘絕人寰的場景，便找到守城的城門官，以安家費的名義給他五千兩銀子的銀票，讓他命人偷偷打開城門放城外的難民進城，然而他帶著全家老
小跑路，那知這城門官自己也早就看不下去了，隻是苦於上麵的嚴令，不敢造次，我倆一拍即合，他接過我手上的銀票，當即命手下打開城門放城外成千上萬的難民進城！然後趕緊回家收拾金銀細軟，帶著全家老小跑路去了。」
接下來等我從溫泉泡完澡出來，城內的大街小巷己到處都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魯國難民，她們在蕭瑟的寒風裡瑟瑟發抖，我再次動了側隱之心，想著拿出一些銀子來，買些糧食辦個粥棚施粥，可是想得容易，辦起來實在是太難了，畢竟我也是初來乍到的外鄉人，這城裡一個人也不認識，隻是身上有些銀子罷了，於是我決定從難民裡找幾個人來幫我，可是找誰呢？這又把我給難住了，生怕到最後粥棚沒辦成銀子再讓人騙去，正在我左右為難之際，正好這時羽裳的父親抱著小羽裳從我麵前慢慢的走過去，盡管外表看他和別的難民沒有什麼兩樣，身形枯瘦，衣不遮體，可是當他路過我眼前時我倆無意中對視了一眼，我發覺從他那雙眼睛裡並沒有看出像大多數難民那樣滿眼都是灰暗，沮喪，呆澀的目光，而是清澈中帶有淡淡憂傷，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
我當即心一橫，便伸手拉住了他，沒等他開口，我便把自己準備拿出銀子搭粥棚施舍難民的想法一股腦全告訴了他，我都不知道我當時會這麼相信一個陌生人，而這個人還是個從魯國為躲避戰亂逃出來的難民，聽完我的想法後，他不但馬上點頭應允，還當即和我作了分工，由我出麵去城裡各家糧鋪買糧食，他負責找人找地方搭粥棚，後來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說動天泉縣的縣令，由縣衙出麵找了一處地方搭好粥棚，並出動十多個衙差負責維持粥棚裡的秩序，當我糧食買好後就直接拉進粥棚開始熬粥。」
就這樣粥棚辦了一個多月一直到過年，魯國被滅戰事結束，難民們開始紛紛返鄉我才關掉粥棚，之後經過攀談才知道他叫衛恆，還是魯國前些年的科考狀元，因都城臨淄被齊國軍隊攻破，不得己帶著妻子和倆個女兒出城逃難，那知路上又和妻子帶的另一個女兒被潰兵沖散了，而後他們父女倆就隨著難民們流落到鄭國的天泉縣城，辦粥棚的一個多月時間，我每天除了去買些糧食補充到粥棚，其餘時間都和雲裳的父親在一起談詩論道，把酒言歡，那段時間真的是，把酒鬥十觚，相逢為君飲，施粥結束後，我本想邀他一起同遊天下，無奈他己決定改名叫衛文，前來新京參加鄭國當年的科舉考試，不得已隻好就此別過，臨別之時他和我約定，待到雲裳長大後由我過來收雲裳為門下弟子，誰知正當我準備過來履之時，大理國朝政發生劇變，而我卻不得不回大理國處理朝政，因之前在秦國高宰相那裡看到鄭國陳駙馬寫的那首詩和對子，我就想著到鄭國先拜訪一下陳駙馬，如能證實那詩和對子確是陳駙馬所作，在我回大理國處理朝政期間，請他代我教授雲裳，隻是剛聽羽裳說陳駙馬現今己落入江湖賊人手中，老夫因時間緊促，又幸見陳先生才華蓋世，故想托請陳先生收雲裳為學生，還望陳先生應允才好。」
『『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事！」陳曉木這次真的為難了，自打自己穿越到這個戰亂四起的朝代，就幾乎天天忙著在打仗，如今又要和齊國開戰，那裡還有時間去帶學生，不過話說回來，倘若這個學生是男的倒也還好一點，自己帶在身邊也未嘗不可，可眼下這學生卻是個千嬌百媚的大小姐，更要命的是這個還是當今丞相之女，倘若有一點點小差錯，衛文那老家夥還不找自己拚老命。
眼見陳曉木久久沉吟不語，段如君哈哈笑道：「陳先生，我看收徒之事對你不是什麼難事吧？隻要你尊口一開這事就成了！」
陳曉木吭哧了半天才為難道：「段先生，方才我看羽裳小姐是滿心歡喜拜你為師，現在就怕她不願意再拜我這個半路冒出來的蹩腳老師！」
「我願意！」陳曉木話音剛落，衛羽裳立刻躬身朝他盈盈拜了下去。
「哈哈，你看這事不就成了嗎！」段先生大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