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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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望著地上瑟瑟發抖的明榮,一股無名火自月匈中竄出,擰著他的耳朵怒斥道。

「你就不能同你姐姐一般,讓我省點心!你父親若是知道你做的這些混賬事,打斷腿都是輕的!」

明榮疼得呲牙咧嘴,口中仍咧咧得道的道:「賤人!遲早有一天死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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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明嫿隨父親進了書房,明洵灼灼地盯著盯著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兒。

「為父也許久未見嫿兒了,如今竟出落得愈發像個大姑娘了。」

「大半年未見父親,嫿兒甚是想念」明嫿強忍著鼻尖的酸澀,眉眼含笑的對明洵行禮道。

明洵不言,隻是望著女兒出神,一旁的燕綰見狀暗中推了推夫君,小聲道:「嫿兒如今身子不好,今日又多勞累,你怎麼還不讓女兒回去休息,有些話明日再說也來得及。」

明嫿發覺今日父母親神色有些異樣,聯想到宮中之事,忍不住開口問道:「父親,可是今日朝中出了事,怎的你與母親如此憂心?」

明洵不開口,隻是垂眸把玩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燕綰見狀輕嗤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閨女關心你,你倒好,成天隻知道報喜不報憂!」

燕綰話鋒一轉,無奈道:「你父親啊,又被人參了。他的性子你還不知?總是為別人著想,估計是不忍心見到那麼多無辜百姓在工地上受苦。朝廷近幾年大興土木,搞得百姓是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你父親為人正直,隻是太過迂腐,那官場的鑽營算計更是不屑。要不然憑他的本事,怎會奮鬥了大半輩子還是個工部四品小吏。以你父親的才學,登閣拜相都不在話下。當年雍王離京之前,還曾拜你父親為師。隻可惜,那孩子著實可憐……」

見妻子越說越離譜,明洵忙道:「你做什麼同女兒講這些,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

李珩曾拜父親為師?這些她竟從未聽他說起過,不禁心中驚訝。

剛想開口詢問便聽得母親又道:「不過今日之事甚是奇怪,你平日裡也不曾同澄王有什麼交集,怎的他今日竟公然為你求情。」

「哎!此次被彈劾,本是預料之中。最不濟被罰奉一年或是官降幾級都不打緊。今日澄王不光為我求情,竟還將工部尚書克扣工人月銀之事上奏,此事牽連甚廣,聖上大怒,一連發落了好幾個工部官吏,獨獨對我一人大加賞賜不說,還將我升至工部侍郎,怕是不妙啊!」

明嫿點點頭,正色道:「澄王此舉表麵上是在幫父親,可實際上卻將父親置於眾矢之的。所謂槍打出頭鳥,怕就怕別人暗地裡捅刀子。」

明洵聞言,抬頭望著女兒,眸中的欣賞之意不再掩飾,朗聲大笑道:「哈哈哈!還是我家嫿兒看得透徹,比你那個隻曉得舞刀弄槍的哥哥強多了!」

燕綰聽夫君如此狠狠地剜了剜了明洵一眼,又瞧見女兒有些蒼白的麵容,忙吩咐明嫿回房好生休息。

明嫿見時辰不早,隻好無奈回房。

——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明嫿獨自臥在榻上,抬眸望著屏風上掛著的那幅殘卷,手中扌莫索著那方黃花梨木盒。

窗外的簌簌風聲夾著雪,擊在紅漆木窗楞上。

冬夜漫長。

「啪嗒」明嫿借著細碎的月光將那方木盒打開,拿出那支白玉狼毫,那玉觸手溫潤光滑,一看便是被人拿在把玩得久了久了,比之前世更加通透細膩。

窗外風雪不停,屋內燭焰孤獨。

昏黃的燭光下,明嫿漸漸有了睡意,將木盒塞入枕下。

半夢半醒間,忽聽得窗外有一陣異響。

以為是青楸端藥進來,明嫿索性用被子將腦袋蒙住,口中囈語,呢喃道:「青楸,這天還沒亮呢,再讓我睡會。過會子再喝」

明嫿支吾了半晌見根本沒人應答,背後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涼意。

剛想轉身去瞧,卻不料被子率先被人攥住。

李珩含著笑意將人從被中拎出來,不顧她朦朧的睡眼,沉聲道:「怎的還如從前一般。如此睡,不怕憋壞了?」

明嫿被這人一連串的動作驚醒,一雙灼灼桃花眼望進那雙漆黑瞳眸中。四目相對,明嫿竟有一瞬間的恍惚。

莫不是在做夢?李珩他怎會在這?

直到那人修長手指在她額間輕彈一下,明嫿吃痛地望著他,隻聽得李珩笑道:「還像是在做夢嗎?」

「你,你怎會在此!」

「自然是給你送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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